这二人朝堂之上一贯中立,却半夜来王府且举止谨慎,我心跳漏了一拍。
裴子胥啊裴子胥,这皇权,真就这么重要嘛?
我躲在假山后,待人走后才回了房,夜露已经打湿了我的披风,单薄的披风压在肩膀上却好沉。
我压下今日所看到的,对太子说一切如常。
七夕那日,我特意去见裴子胥,依旧对他笑脸盈盈的:“***,今晚热闹,陪妾身出去转转吧。”
裴子胥看起来并不愿意,我便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副面具递给他一个:“***马上就要大婚了,这样逾矩的事,主母在妾身还怎敢提?”
说着我双眼微红,看着裴子胥。
顶着白月光的脸,又是这样娇弱的模样,裴子胥果然狠不下心来,答应了陪我出去。
我和裴子胥戴上面具,我牵着他的手,像是这街上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都要忘了,我是太子安插在裴子胥身边的细作。
路过一个卖河灯的摊子,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买了两个,把一个递给裴子胥:“***,陪我去放盏河灯吧。”
夜色正暗,街上的人络绎不绝,我蹲在河边,看着我手里的河灯,此刻却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
河灯飘远,我却不知道该许什么愿,如今的我好像一具傀儡,只是被命运裹挟着,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我侧头看去,裴子胥倒是微微闭上了眼,许了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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