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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变了,从前最不喜欢虚伪附和的人,现在像得了失心疯般炫耀。

这也恰恰表明,或许是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我默默点击了退出群聊,不想再看他们一唱一和的无趣的表演。

未读消息还剩三条,是江澈发来的。

“还顺利吗?”

“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一起吃顿饭吗?”

最新的时间点停在二十分钟前。

“不好意思,最近太累了没来得及看消息,你选餐厅吧。”

消息发送后我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眼下的乌黑虽淡了不少,可脱发的现象愈发严重,面色也苍白像纸一般。

幸好是冬天,我戴上了毛线绒帽,将脸藏到厚厚的围巾里前往赴约。

我和江澈是小诊所认识的,我们都是身陷沼泽中苦苦挣扎的人。

他在被要求强制还债的黑心孤儿院成长。

他在100一天全年无休的工厂中被削去了小拇指,在150一天的地矿中失去了右耳听力。

两个孤独的灵魂吸引我们互相靠近,在天台上吹着晚风喝啤酒谈论苦难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顾迟深找到我时,我自私地抛下了他。

留了价值不菲的助听器作为最后的礼物。

五年来我从来不敢联系他,因为见到他就像见到当初不堪的自己。

“过得好吗?”

我们同时问出了这句话,我们相视一笑。

江澈成立了京海最有名的律师所,我问的话纯属多此一举。

而我过得好吗不重要。

我们安静地吃完饭,谁都不敢先开口,又不想这么快分开,索性询问他有没有看家具的想法。

若是放作以前,我和江澈绝对不敢踏足此商场还挑三位数以上的家具。

因为连想象都像是奢望。

现在的我们不同了。

极简的设计,像躺在云朵上的质感的床一眼被我挑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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