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时,手抖得拿不稳书。
她推了推碎了的***,低声说:“我以为我能解释一切,可我错了。
那东西……它钻进我脑子了,我听见它笑,像要把我撕碎。”
她的冷静没了,眼底满是裂痕,像个被恐惧打碎的人。
陈梅坐在床边,抱着膝盖,低声呢喃:“她走了,可我还听见她。
她在墙里低语,说‘等着你’。
我不敢睡,我怕睁眼就看见她。”
她的眼神涣散,像被什么掏空,腿上的抓痕发黑,像在腐烂。
我盯着那面墙,墙缝干了,黑水没了,可那股腥臭还在,像从我骨头里渗出来。
我脑子里全是王梅的脸,那双模糊的眼睛,那句“谢谢”。
她走了,可那恶灵呢?
吊坠烧了,它该走了吧?
可我越想越怕,觉得自己像是被骗进一个更大的陷阱。
第二天,我们搬出503,宿管没问原因,只是冷冷地说:“早就该搬。”
新宿舍在二楼,阳光充足,可我却睡不着,每晚都梦见那张脸,那黑水,那低吼。
我告诉自己,结束了,可那股寒意还在,像一只手掐着我的喉咙。
搬走那天,我最后看了一眼503。
门关着,可窗帘突然动了一下,像有只手掀开一角。
我盯着那扇窗,心跳猛地加速,脑子里闪过陈梅的话:“她在墙里低语,说‘等着你’。”
我猛地转身,拉着行李跑下楼,可耳边却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像从风里钻出来:“我会等着你……”我愣住了,回头一看,503的窗户黑洞洞的,像一张咧开的嘴。
那一刻,我知道,它没走。
它还在那儿,等着我,等着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