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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背上霸道无礼的头衔,他也不能看着妹妹被他们毁了。

“给我打开!”

霸气的话语,颇有在沙场上挥斥方遒的气势。

家丁们立刻按照江齐晟吩咐行动。

王夫人气的跳脚,刚想上前阻止,却被江辞岁挡住。

她眸光清凛,带着三分蔑然。

“夫人这般着急,难不成是心虚了?”

“你门江家根本就是颠倒黑白,不把我们永安候府放在眼里!”

江辞岁扯出冷笑,不屑一顾,“比不上夫人做贼心虚。”

说话间,他们带来的聘礼箱子已经被打开。

但仆从们纷纷露出诧异古怪神色,为难的看着江辞岁和江齐晟。

“国公爷,县主……”

江辞岁与兄长双双看去,不约而同露出诧异神色。

一箱箱聘礼中,竟是些陌生的金银细软,并没有江辞岁熟悉的嫁妆。

罗斯卿也面露诧异之色。

王夫人又惊又喜,腰杆瞬间硬起来了,眼神冷冽瞪着江辞岁:“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江辞岁薄唇轻抿,这不可能。

她太清楚罗家的秉性了。

这时,一道戏谑声音传来。

“九司,还不快替永安候夫人好好查查。”

“怎可叫她平白受‘冤枉’。”

听出那道熟悉中透着慵懒的声线,江辞岁身子微微一颤。

抬眸望去,只见陆朝年一身玄衣骑在马背上。

逆着光,手持缰绳,道不尽的威风恣意。

随着他一声令下,苍九司身形如鬼魅,瞬移到聘礼箱前抬脚一踹。

“你!”

王夫人瞳孔一颤,心提到嗓子眼,又急又恼。

根本来不及阻止,须臾间,那需要两名壮工才能挑动的箱子当场侧翻。

玛瑙珠串,玉石花钿窸窸窣窣叠成一堆。

陆朝年轻哂,却是极高的姿态,笑意不达眼底。

“手下人粗手粗脚,侯夫人莫怪。”

王夫人有苦说不出,陆朝年行事诡谲连侯爷都忌惮三分,她哪敢说个不字。

这难缠鬼好端端的掺和进来做什么?

王夫人眉头越锁越深,不等她想明白,绿环忽地一声惊呼。

“小姐,这底下全是夫人给你准备的嫁妆!”

边说着,她又跑到了别的箱子面前,拨开上层遮挡,取出藏在下面的物件。

“这七彩琉璃盏是大漠的工艺,夫人专程从塞外巡回来。”

“这《墨兰图》是将军与山居先生交好,他才割爱赠予的祖传名画。”

“还有这碧落幽篁箫……”

绿环如数家珍般,一样样说出珍宝来历。

清脆的嗓音吐字清晰,正好可以让周遭民众听得明明白白。

原来是罗家在上面铺了东西掩耳盗铃!

到底还是偷用了人家的嫁妆当聘礼。

“呸,真不是东西。”

“堂堂永安侯府居然做出这种不知耻的事,分明是看江府只剩他们兄妹就欺负人。”

“可不是嘛,之前江家班师回朝,也不见他们罗家去接。现在跳出来娶亲,肯定是看人家封了爵占便宜来了。”

百姓们三言两语,道破了罗家的龌龊心思。

江辞岁定了定神,转而看向王氏,“王夫人,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氏的脸绿了红,红了又青,任凭她平时如何能言巧辩,面对这不争的事实,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罗斯卿心里怄的要死。

早知会闹成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西藏这个馊主意。

现下只想着赶紧离开,免得再被人议论。

他挤出假笑,“府里人忙中出错,误把嫁妆抬了过来。”

“既然如此,物归原主,我们就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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