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隐隐动怒的样子。
总是很轻易就能戳中我。
我喜欢他因为我而情绪失控。
但是现在。
我的身体好像封闭了起来。
它毫无波澜,如一潭死水。
就和我的心一样。
我从他怀里挣开。
霍启勋,我们分开吧。
我平静地看着他,忽然又自嘲地笑了笑。
孩子都生了,如今却还只能说分开。
我和霍启勋,除了一纸协议。
连结婚证都没有。
他先是微愕,接着却沉了声问。
因为我在媒体前澄清结婚的事?
我想说。
不单单是因为澄清结婚的事。
更也许,如果只是澄清结婚。
我可能还会找几百个理由安慰自己。
可是他否认了女儿的存在。
这几天,我闭上眼就是女儿委屈不解的眼神。
我无法接受。
是。
你也知道那只是应付媒体的说法。
霍启勋疏冷而又严肃地看着我。
我很忙,没有时间因为这种小事安抚你的情绪。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地看着他。
可垂在身侧的手,还是忍不住发抖。
眼眶像是被针扎一样,可我忍住了泪意。
不需要你安抚。
我是认真的。
之前那份协议可以毁弃,我只要桐桐就好。
霍启勋眸底好似掠过一抹讥诮。
你拿桐桐逼我,想让我公开你和桐桐的身份?
不是……
我说过的,这件事不可能。
至少近几年,绝无可能。
他硬声打断: 周蔓君,很多事情我都可以纵容你。
但是这件事,没有谈的余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是看着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人。
房间里四季恒温。
我却觉得无比地冷。
那种冷意,渗入了我的骨头缝里。
让我忍不住地发抖。
婚前,闺蜜曾心疼地隐晦劝我。
可我怀抱着一腔孤勇,丝毫不畏惧。
就算霍启勋是一块石头又怎样?
总有一天水滴也能石穿。
可是现在,我要放弃了。
我想做自由的水。
不想做屋檐下被框定了一生的水滴。
你今晚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就搬回去。
霍启勋转身离开了客房。
门关上的声音有点重。
倒是不符他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设。
我盖上被子,闭了眼。
再有几天,霍爷爷就会从南方疗养回来。
当年我和霍启勋的事,是他老人家一锤定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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