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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宛箐走后,孟骁厉背着妹妹顶着倾盆大雨走了一夜才回到别墅。

他高烧不退整整三天。

而苏宛箐为了陪宋文澜,一次都不曾露面。

直到这天,孟骁厉输完液回到家,看见苏宛箐牵着宋文澜的手,堂而皇之的坐着他们的沙发。

苏宛箐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文澜是病人,需要有人照顾,所以搬来我们这里,你暂时住客房吧。”

孟骁厉垂眸,与他们擦身而过,语气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

“随便,你开心就好。”

她根本不知道孟骁厉怎样度过了那绝望的三天。

深夜心痛到辗转难眠,也生生剥离了他刻骨的爱意。

苏宛箐的爱,他不要了。

所以再见面,他失去了所有情绪,脸上都是平静。

“对了,阿厉,文澜有条精神抚慰犬,需要你帮忙照顾一下。”

说完,别墅门大开,一只黑犬扑了进来,孟骁厉猛的后退,狠狠撞在壁橱上。

爸爸离世后,他从小和母亲妹妹相依为命,最艰难的时候甚至在垃圾桶和野狗抢过剩饭。

他最怕狗,苏宛箐是知道的。

可女人漫不经心的开口,“我知道你怕狗,但没办法这是文澜的药,必须好好养,阿厉,你说呢?”

她神色藏着威胁,孟骁厉经过晓雅的事,心有余悸。

彻底放下了所有的倔强。

“我,会照顾好它。”

宋文澜闻言,也轻轻一笑,“谢谢你啦,骁厉哥,哦对了,我的狗狗也叫栗子哦,和你一个名字呢!”

孟骁厉身体一僵,一股屈辱爬上心头。

好痛。

他忍着苦涩,扯了个难看的笑容。

后面几天,他尽心尽力的照顾宋文澜的狗。

那家伙对他很不友好,每次他接近都会狂吠不止,有一次喂饭时还咬破了他的手。

他只能忍着委屈独自去医院打疫苗和免疫球蛋白。

后面在给它狗粮,他都只能用棒球棍将狗的食盒推到笼子里面。

这天,他买了东西刚进门,听见一阵控诉。

宋文澜脸上都是委屈,看他进来甚至抑郁症发作,猛的抽搐起来。

“医生,都死哪去了?快,把医生找来。”

他第一次看苏宛箐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心疼到眼尾发红。

宋文澜一只手指着孟骁厉,声音颤抖,“你,怎么这么狠毒?栗子,它只是条狗,你怎么能......”

随即,一道愤怒的命令,“把孟骁厉拖出去。”

“什,什么?”都没有辩驳的机会,孟骁厉被拽着“砰”一下,摔在一条编织袋跟前。

他掀开袋子的一角,顿时吓的一身冷汗。

里面躺着柚子血淋淋的尸体,眼球都被打的爆了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骁厉哥,栗子是被活活打死的,你说不是你干的,那这棒球棍难道不是你的吗?”

带血的棒球棍“哐当”砸在他面前,苏宛箐眸色冷的瘆人。

“苏宛箐,不是我,你可以查监控。”

“查了,昨天下午,你拎着棍子出去,今天栗子就惨死在别墅垃圾桶里。”

......

昨天,栗子的狗链不知道怎么回事断了,狗跑了他出去找,以防万一才拿了棍子。

解释的话堵在嘴边,还来不及说,苏宛箐已经吩咐保镖钳住了他的双手。

“老公,你又这样针对文澜,我真的很失望。”

孟骁厉被拖进地下室,一桶冰水兜头而下。

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他冻的牙齿打颤,“不是我。”

“继续!!”苏宛箐声音凌厉。

第二桶冰水浇下,痛楚如针扎进骨髓,孟骁厉已经吐不出一个字来。

直到,第三桶,第四桶......

他耳边突然响起“呼呼”的风声,温暖又清晰,心脏也跳的越来越慢......

他快死了吗?

可这声响其实是血液凝固的悲鸣。

苏宛箐不在乎对错,只在乎他是不是违抗自己的命令。

“对,不,......”

孟骁厉再也没有了力气,最后一个字都还没说就像个脱线的人偶一般脑袋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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