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拜金又专横,什么事儿都以‘利’字为先。
高考前,因为顺走了别人落在车框里的首饰被拘留。
导致我政审不过,无缘军校。
考研时,因为紧张失败想要复读。
她却觉得耽误一年的时间无法挣钱给她。
直接给我安排了***相亲,把我的一生买断。
我以死相逼,我妈却赤红着眼睛,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的语气。
“这门婚事是咱们家高攀,能嫁出去是你的福气,你在这作什么妖呢?”
“彩礼钱我都已经花完了,怎么你还想再把你妈送到监狱里面去?”
“我就不信你真能从楼上跳下去!老娘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蹲在窗口的脚,颤颤巍巍,向下望去,绝望和恐惧之下攀升出一股解脱感。
我不是真的想死。
可我妹却附和着我妈,嘲笑鄙夷用手指一下下的往我身上怼。
“就你那个胆子,还***?你以为谁会相信啊?”
“妈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不识好歹。”
我一个没站稳,从十九层高楼坠落,摔成一滩肉泥。
再睁眼欺人的妹,势利的妈,我要她们也尝尝被毁灭人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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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大越不中用了,小时候你名列前茅还能往家里拿奖学金回来,现在考研失败还想复读?家里哪有钱供你?”
“邻里邻居现在问我你考研怎么样了,我都不好意思回答。”
“我一个寡妇,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有能力再供你考研了,你趁早出去打工,也到了你回馈这个家的时候。”
母亲眉眼狰狞,愤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当我听到耳边呱噪的咒骂声,我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上一世,考研失败,我提出复读一年的想法。
母亲一边抱怨,一边按着计算器,清算从小到大在我身上的花销。
每按一下,那刺耳的声音都好似一根针扎在了我的心脏上。
她这个人对钱看得很重,常常喜欢占便宜。
高三那年,我立志报考军校。
以高十分的成绩,达到了分数线。
却因为我妈偷了楼下电动车框里别人遗落的金镯子,面对失主的询问和警察的调查,舍不得拿出来。
一口咬死没有见到。
最终在调取别栋楼住户外置监控的时候被揭穿,以盗窃的罪名判处了两个月。
以至于我政审不合格,只能就读我随意填写的第二志愿。
出狱那天,她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是恨铁不成钢的狠戳着我的脑袋。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这种三流大学就算读出来也找不到什么高薪的工作。”
“要我说这大学你也别念了,三年的时间,要是进厂打工的话,怎么也能攒个十万块钱呢。”
面对母亲的算计,我紧紧的攥着拳头,隐忍克制。
她从不理解,也不在乎。
因为错过第一志愿,这几个月以来,我常常失眠,躺在床上枯坐到天亮。
泪水覆盖整张脸,黏腻的就如同我不再清晰的人生。
“不,这个学我一定要读下去。”
从小到大长时间的压迫下,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软弱和顺从。
鲜少这样顶撞她。
结果一巴掌狠辣的摔在脸上。
“呦,你还学会顶嘴了是吧?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心疼人,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你知不知道我一个寡妇带着你,有多辛苦?你就非要给我找罪受是不是?”
她总说自己是寡妇,很辛苦。
可她似乎忘了,在那个人们都还不富裕的年代,我妈妒忌邻居阿姨新买的皮草大衣。
一哭二闹的逼着我妈也去给她买一件。
逼得开出租车的爸爸,不得不疲劳驾驶,连轴转去工作。
终于凑够了钱,却在为妈妈准备礼物的路上出了车祸。
鲜血把白色的皮草染红了一半。
可我妈赶到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先看我爸。
而是心疼的抓起地上的皮草,嘴里念叨着我爸真是没用,白瞎了这么好一件大衣。
“要上的话,那学费你自己想办法。”
我妹也在旁边帮腔。
“就是,姐,现在这个社会读书不仅浪费时间,出了社会还不是跟没学历的求职者一样找不到工作,大学生也就是名头好听,你也要体谅一下咱妈把咱们拉扯大不容易。”
“你看我,虽然只是初中毕业,现在还不是混的风生水起,都已经开始往家里交生活费了。”
妹妹洋洋得意,故作不经意的晃了晃手腕,炫耀手上的轻奢手链。
我妈恶狠狠的眼神在转向妹妹的时候,满脸都是欣慰。
于是,大学四年里,除了那少得可怜的每月三百的生活费。
所有的学费都是靠我没日没夜***来维持的。
甚至有的时候忙起来,一整天都没有时间吃饭。
不但营养不良,更加晕厥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