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她以为这是江烬野准备给自己的惊喜,为此还期待了好久。
没想到这***早已有了女主人。
温以宁将***拿出来,指腹摩擦过的地方似乎还残存着她的丈夫和闺蜜暧昧过的温度,每抚摸过一寸,温以宁的心就痛上一分。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却伤她最深。
温以宁张了张嘴巴,无声地落下两行清泪,待到情绪稍微平复一点,她找出剪刀,一点一点,将那***剪碎。
咔擦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如鼓如擂,如同她的心跳。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从旁边的衣柜里拉出一个箱子,这里面,是她手写的九十九封情书,里面全都是她对江烬野的爱意与思念,当初出国时,她替江烬野抚平眉头,说道:“我每半个月就会给你写一封信,等写够九十九封,我就回来了。”
“到时候你也每半个月就拆一封,拆够四年,我们的孩子都会叫爸爸妈妈了。”
如今四年过去,她如约写够了九十九封信,也回到了江烬野的身边。
可江烬野却早已忘了这个约定。
她也没有机会当上母亲的角色。
思绪回笼,温以宁只觉得怀中的箱子重如千金,她忍着泪与苦涩,将箱子又推了回去。
分明是挨着的两个衣柜,一个承载着她满满的思念与爱,另一个,却放着她丈夫出轨的赃物。
多么讽刺。
门外脚步声传来,温以宁急忙回到床上躺下,下一刻,浑身裹满烟味的男人从背后抱住她,还贴心地替她掖了掖被子,这是江烬野下意识的动作,却让温以宁紧闭的长睫止不住地颤抖。
一个男人,怎么会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呢?
温以宁起床吃早饭时,发现顾情时也在。
而江烬野坐在顾情时对面,面不改色地喝着粥。
“马上就是我生日了,我来找你商量一下怎么过,顺便蹭个早饭,你家厨师做的特别合我口味。”顾情时将温以宁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听到这话,温以宁才恍然意识到,家里的确多了一位厨师。
她和江烬野的口味都偏重,因此家里的厨师是特意从北方请来的。
后来江烬野忽然请了个南方厨师来家里,恰好顾情时的口味清淡,又恰好,每次顾情时来蹭饭时,掌勺的都是南方厨师。
原来这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从前的温以宁却傻傻地将这些归咎于缘分。
想到这里,温以宁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她下意识躲开顾情时的触碰,刚准备找个借口不吃了,盘子里就多了一只顾情时夹过来的水煮虾。
只看一眼,温以宁就知道这虾是谁剥的。
毕竟除了江烬野,没人会在剥虾时顺带开个背。
温以宁又下意识地看向江烬野面前的粥,舀到三分之一,碗边刮一下,是顾情时的习惯。
一旦寻到了蛛丝马迹,便处处都是漏洞,看着顾情时马上要喂到她嘴里的虾,温以宁忽然没忍住干呕起来,她捂着嘴巴弯腰,却看到了桌子上,顾情时尚未来得及收回来的脚此刻正在江烬野腿上摩擦。
看到这一幕,温以宁只觉得那股反胃感更加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