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见我寸步不让,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正气凛然的开口。
“大家看看,姐夫这副模样,怕不是悲伤过度,更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迷了心窍,或者是说已经让这孩子给魇住了。”
“原来不是他拦着不让孩子走,而是孩子已经生了怨气,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孩子和焕哥分开,不然时间越久,待会发起疯来,伤了人可怎么是好。”
“是啊,小睿说的对。”
苏可立马出声跟着附和道。
脸上闪过挣扎,却故作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痛心的看着我。
“阿焕,我爱你,我比谁都舍不得看着你难受,但是为了大家,也为了你不要在继续受到伤害,我不得不这么做。”
说完,她猛地一挥手。
“来几个人帮帮我,先把孩子抢过来。”
“为我?”
我冷笑一声,目眦欲裂。
孩子的骤然离世,苏可的过分相护,还有那若有似无的亲密。
我又岂会不明白他们安的什么心。
我想抱着儿子跑出去,可亲戚们早已被张睿的话煽动了。
此刻,如同疯了一般的冲向我。
七手八脚,拉扯,推搡,禁锢。
若是我自己还好,可我实在顾及着儿子小小的身体。
怕他被伤到。
只要儿子肉身还在,查明真相我就有希望让儿子复活。
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他们就把我的儿子抢了过去。
我被死死的按在地上。
“放开我,把我的孩子还我,你们这群强盗,刽子手。”
“放开啊。”
我撕心裂肺的嘶吼着。
儿子本就惨遭横死,为什么还要遭次羞辱。
“阿焕。”
苏可面露不忍,像是想要上前一步。
却被张睿一把抓住。
“苏姐,小心。”
“姐夫的眼神不太对,你看多瘆人,怕是已经被什么影响了,他平时最是心软,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那怎么办?”
“该不会下一个就是我们吧。”
话音刚落,周围很快就响起亲戚们惊恐的议论声。
“看来得想个法子驱邪。”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院子,落在角落里的阿福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
“老人常说,黑狗血至阳至刚,最能驱邪避祟,就用它。”
我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拼命的挣扎起来,冲着阿福大喊。
“阿福,跑,阿福,快跑,不要管我,快跑。”
可阿福看见我这般疯狂挣扎,痛苦不已的样子。
非但没有跑,反而护主心切,冲着那些伤害我的人狂吠起来。
“啊。”
张睿立刻发出一声夸张的大叫,忙躲到苏可的身后。
“苏姐,救我,它要咬我。”
苏可连忙护住他,看向阿福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满脸厌恶。
“畜生就是畜生,一点人性都没有,枉费平时给它那么多好吃的。”
“不要,苏可,不要动阿福。”
我再也忍不住,高声的哀求着。
这么多年,我早已把它当做了家人。
特别是儿子刚出生的时候,阿福会像个忠诚的卫士一样日夜守护着他。
“苏可,你忘了吗?你忘了这是当年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说要让它陪着儿子一起长大吗?”
苏可的动作一顿,眼神恍惚了一下。
但身后的张睿轻轻一拽她的衣角。
“苏姐,这狗疯了,你看它,戾气这么重。”
“恐怕也已经受了影响,我担心它会伤害到我女儿。”
“我女儿可是我的命啊。”
“别慌,别慌,小睿的,有我在。”
苏可当即就心疼的转头安慰他。
随后,抄起墙边倚着的一根粗木棍,毫不犹豫的,狠狠的朝着扑过来的阿福当头砸去。
“任焕,慈父多败儿,就是因为它被你宠的无法无天了,所以才敢这么不知好歹,今天敢咬人,明天就敢吃人。”
“这样的畜牲是断然留不得的。”
瞬间,一声凄厉的哀嚎戛然而止。
我的怒吼卡在了喉咙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动不动的身影。
它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摇着尾巴,活泼的***我的手指了。
张睿满意的从苏可的身后探出头。
拿出一把刀,割开它的脖子,取了一大碗的血,走到我面前。
从头淋下。
“姐夫,你也别太难过。”
“阿福这么护住,忠心可嘉,它这也算是物尽其用,帮你祛除身上的邪祟。”
接着,弯下腰,贴近我的耳边。
满目狰狞的低声笑道。
“哦,对了,还要谢谢你儿子百年寿命的好命格呢。”
“我女儿用的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