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不远处中箭的黑衣人尸体:“那支箭根本就没射中你,我提前抓了个黑衣人扔过去替你挡了。”
陈叔坐起来,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和胸口,眼中满是迷茫:“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应该已经死了……”
说着,他与赤红着双眼的陈渝安对上了视线,想起自家少爷方才极致痛苦的模样,他心虚地移开目光。
而陈渝安,则看看不远处人高马大、足有两百多斤的刺客尸体,又看看我,喉结动了动。
“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力气大不淑女了……还有,你不是喜欢狼牙棒吗?回头我就找人给你打造一把!”
“不用了。”
我笑得见牙不见眼,从坍塌的马车下拖出好几个百余斤重的狼牙棒,顺便扛了一个在肩上。
陈渝安只觉得眼前一黑,感觉乖巧可爱的妹妹瞬间变成了“粉面金刚”。
陈叔则是心痛地看向拉马车的马匹,只觉得愧疚感油然而生:亏他还以为这畜生走得慢是因为偷懒,抽了它不知多少鞭子……
我讪讪地将狼牙棒扔回地上。
前世我的力气也是天生比旁***,为此没少被京中的小姐取笑,所以我只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大家闺秀。
“这位公子,我是吏部右侍郎府家的嫡长女,许清瑶。”
一只纤纤玉手掀开华丽马车车帘。
“看方向,公子也是要去京城吧?不如我们同行何如?若再出现意外,我也好让同行的侍卫帮你们一把。”
听到“吏部右侍郎府家的嫡长女”时,我心头一颤。
只见一位明媚的少女被丫鬟扶下马车,她的右眼尾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格外醒目。
没错了,这就是我父亲和哥哥口中的“清瑶”。
前世,她十岁被父亲接回府。
父亲说她是故人之子,加之其父母双亡,便收其为养女。
自她被接回府后,吃穿住行皆与我这位府中唯一的小姐一样。
对此,我没有一点点的不满,待她也如亲姐妹。
直到我十六岁那年,发现她竟与永安侯府世子,也就是我的未婚夫有染。
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因为私人恩怨对她做什么,只是将此事告诉了父亲和母亲。
他们勃然大怒,不仅取消了我跟永安侯府世子的婚事,还将薛清瑶赶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