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四载,夫君迷恋上一乐姬,瞒着我将她养在外头。直到东窗事发,李修远对我恶语相向,
妄图大张旗鼓将其接入府中。“玥娘娇弱,休得放肆。”“沈明珠!若容不下她,
那我只能一纸休书让你滚回北地。”他为一时所爱背信弃义,欲谋财害我命。
全然忘了自己的***,是用我沈府金砖铺来的。后来李修远跪在地上,
求我看着往日夫妻之情救他一命。而林玥立于我身侧温声道:“姐姐~自古书生多薄情,
这等负心汉可配不上你。”“往后我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1.我正在房里休息,
李修远怒气冲冲而来。数日未见,他回来便朝我兴师问罪。“沈明珠!你派人当众欺辱玥娘,
将本官的颜面置于何地?”“我今日去时,她双颊红肿,哭得伤心欲绝,
却还叫我不要同你计较。”“玥娘是何等良善之人,而你善妒至极,
背地里竟然使出这些个下作手段来。”身侧的王嬷嬷见李修远发怒,
立马解释:“是老奴见不惯那小**,动手掌掴了她,此事与夫人无关。
”我自小由嬷嬷照顾,她性子火爆,却是真心疼我。前去查探林玥,她知其中所有,
见我受委屈,一时昏头便动了手。而李修远拿住此事不放,似是要为心尖尖上的人讨回公道。
“刁奴!丝毫不将主人放在眼里,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日后安排做苦役去。”我站起身,
视线与之相对,奈何徒增失望。“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教训。”“你在外与之风月流言不断,
如今还妄想将善妒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为当家主母,
她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便是打杀发卖了去,你又能如何!”既然已经撕破脸皮,
李修远见我态度强硬,就直接说明了来意。“玥儿娇弱,休得放肆。”“成婚四载,
你无所出,未曾生下一儿半女延续香火,已然犯下大错。”他看似无奈,实则警告:“明珠,
你要明白,这不是北地。”“事已至此,玥娘以清白之身跟了我,便由你择一良辰吉日,
迎她入府吧。”面前盛气凌人的他,再无昔日半分柔情。自从抵京后,
我便觉察与他的感情日渐淡薄。眼下他满心满眼都是旁人,对我恶语相向,
全然不顾夫妻情分,那我又何须顾及他的颜面。我冷眼看去,不屑道:“李修远,
我体弱晚孕一事,打从你求娶我那天起,就已然告知。”“别忘了,
父亲那里可还有你亲笔写下的凭证。”“你父母双亡,家境贫寒,若非在我府上读书,
何来今日?为助你仕途顺利,我沈家上下打点,如今你背叛誓言,又该如何与我双亲交代!
”2.李修远双拳捏紧,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愈发冷漠。他从前没有功名傍身,依附沈家而活,
自然是谨小慎微。我家世代从商,商人地位较低,但架不住有万贯家财,又乐善好施,
故而在北地极具声望。双亲晚来得女,只我一个孩子。我自出生,体弱多病。大师断言,
需年过十八再育子嗣,方可保命。父母小心呵护我长大,为免家财落入外人手中,
便想着为我择一良缘。北地适龄男子,且无父无母者,皆可入沈府家塾读书。
李修远便是其一。进府后,先生时常夸赞他天资聪颖,好学上进……也因此入了我父亲的眼。
他伪装得很好,成婚前待我极为恭敬温柔:“天地可鉴,修远此生唯明珠一人,绝无二心。
”我们成婚后,他也越发勤奋,爱我敬我。“明珠,我想挣个官位回来,
让旁人再不能小瞧了我们沈家。”“日后你我再生两个孩儿,最好得个女儿,
似你这般娇美可爱。”为着他这份心,父亲聘请名师为其授课,不惜钱财四处打点,
他高中二甲进士,入了翰林院。我带着丰厚嫁妆同他上京赴任,置办宅院,宴请同僚,
赠之厚礼……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夫妻情变。他自诩读书人清贵高洁,不染铜钱俗物,
瞧不上我的出身,觉得我配不上他。我们开始频繁争执,他逐渐彻夜不归,对我不闻不问。
每每问起,他只说忙于公务。直到前些日子,坊间传出他为博美人一笑,豪掷千金的流言。
我派人前去查探,才知晓他为风月佳人赎身,金屋藏娇将人养在外头。得知此事,
我停了他的所有账目支出。单凭李修远那点俸禄,完全不够他挥霍。他气急败坏,
找我闹了好几回。因为不肯退让,习惯了奢靡日子的李修远,近来确实是难过得很。
如今我手底下的人动手伤了那女子,他自是抓住这点错处,变着法子来恶心人。
“我能至今日,是靠自己的才华,否则再多银钱又有何用!”“男尊女卑,夫为妻纲!
这如今是李府,我是你官人,休要如从前那般小家子气,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我不羞不恼,只是淡淡道:“你说这话还真不怕天打雷劈!挂块匾就真当这是你家了?
”“地契上写的是我名字,既然你瞧不上我沈家的钱,往后我连一个铜板都不会施舍给你。
”李修远气得脸红脖子粗,对着我咬牙切齿道:“沈明珠!你真是好样的。
”“我今日把话放在这,你若容不下玥娘,那便等着我一纸休书让你滚回北地。”话落,
他拂袖而去。屋里一片寂静,嬷嬷过了好半晌,
才低声开口:“李修远现下被那小**迷住了,已然神智不清。”“姑娘,
别为这负心汉难过。大不了与之和离,我们带着嫁妆回北地。
”“留他这黑心肝的喝西北风去,您是老爷夫人千娇万宠长大的,
哪能轮到他们来糟践……”嬷嬷说得伤心,难掩泪意。我抬眸看去,温声安慰:“嬷嬷,
岁时流转,我与他情缘已断。只是此人虚伪至极,和离绝非易事。”“况且他欺我辱我,
又怎能轻易放过。一切还需从长计议,便是和离,我也要叫他身败名裂。”3.翌日,
我外出办事,归途马车被人拦下。嬷嬷探头看了一眼,随后怒甩车帘:“姑娘,是那小**!
”林玥当街拦车,也是料定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争论不休。我吩咐车夫去最近的茶楼。
厢房之中,我方才坐下,林玥便抬腿走了进来。我见到她的那一刻,
突然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系统,这就是宋明珠?”“漂亮姐姐居然眼瞎,
怎么就看上了李修远那种货色!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待她开口,
我才知晓这声音从何而出。“姐姐~玥儿不请自来,这厢有礼了。”话音落下,
嬷嬷立即斥责道:“混账,你不配与我们夫人以姐妹相称,还不跪下。”林玥长相娇媚,
一双灵动的眼睛顿时染上几分水汽,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立即跪坐在地上。我回过神来,
细想刚刚她并未张嘴,这声音究竟从何而来?我试探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林玥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玥儿不请……”我抬手示意她噤声,
很快就又听见了那道声音:“姐姐好美,等我完成任务就帮姐姐把渣男噶掉。”我一时怔愣,
我居然听见了她的心声。那如此说来,她接近李修远是为了完成任务?“姐姐~切莫恼怒。
人家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嬷嬷气得想要上前掌掴她:“小**,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还在这装模作样。”“你找上门来挑衅我家姑娘,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林玥看起来害怕极了,朝我奔来,像是柔弱无骨般倒在我膝前。“妹妹绝无此意。
”“我只是想同姐姐说几句话。”身旁乱作一团,我沉声道:“住手!”“林玥留下,
其余都出去。”嬷嬷不放心,但瞧我心思坚定,只能先行退下。林玥回头看着离去的身影,
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简直跟容嬷嬷似的,要是扎我可就完了。”“呜呜呜……系统,
果然当死绿茶也是有职业风险的。”因着她身上的秘密,
所以我也能耐下几分性子交谈:“有话快说。”林玥直起身子,
含泪看向我:“玥儿身世凄惨,现得远郎怜惜,已是此生大幸。”“如今不求别的,
唯愿入府伺候,特来求姐姐垂怜。”她面上对李修远死心塌地,心里却全然不同。
“这狗男人,将来争夺家产,害死漂亮姐姐。”“拿着她的钱,住着她的房,
最后成为大学士。他***,儿孙满堂,而姐姐黄土埋骨,家破人亡。
”如果林玥所言为真,那结伴为夫妻的这几年,我或许从未看清过枕边人。但如今情形,
她和李修远就是对奸夫**,所作所为多半都是为了诓骗我的钱财。这虚无缥缈的心声,
绝对不能轻信。我定了定心神,问道:“府中一切,皆为我嫁妆。
如今我与官人因你互生嫌隙,不日或将和离。”“届时与我无关,只不过他两袖清风,
不知你是否还能死心塌地跟随他?”林玥仰头直视我,目光温柔:“姐姐,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玥儿并非破坏你们,实则是加入其中。我入府也是想伺候姐姐。
”她眸光清澈,看似真诚,却也叫人摸不清头绪。我俯身盯着她,
手不自觉覆上了林玥纤细白皙的脖颈,指尖慢慢收紧,用力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收起你对李修远虚与委蛇那套,我喜欢听实话。”对视片刻,她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犹豫,
像是内心动摇,垂下了眼睑。可心声却乱了套:“哎呀妈呀,美颜暴击!靠人家这么近,
要呼吸不过来了啦~”“我怎么觉得下一秒自己要被强制爱了。”“好**!好变态!
好喜欢~”我掐着她的手一顿,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这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招,
言辞怪异,又疯魔不堪!我欲收回手,不料下一秒,反而被她双手握住。“姐姐,相信我!
玥儿绝不会伤害你。”“死渣……李修远他要害你,让我入府帮你吧。”周遭静谧,
我默默将手抽离。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我心存疑虑,却不可直言。与此同时,
屋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怒声:“大胆刁奴,还不给本官让开!”我下意识看向她,
李修远这会儿刚下早朝,摆明了就是林玥派人通风报信,他这才匆匆赶来。她这么做,
想来定是为了陷害我。林玥缓缓站起身,双手环在我肩上,连带我一同将视线落在门口。
她俯身在我耳畔低语:“今日所为,只为入府,终有一日,姐姐会明白的。”话落,
房门打开的瞬间,林玥从我身侧狠狠摔了下去。“啊!”她倒地后,
立即抽泣起来:“贱妾自知身份卑微,甘愿受罚。”“可我是真心爱慕大人,哪怕为奴为婢,
只求主母成全。”李修远冲进来后,心疼地扶起地上的女人。“玥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安心在家等我消息便是。”林玥眼中的悲伤皆化作泪水,柔弱不能自理般地倒在他怀里。
“远郎,这不怪主母,她没有伤害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无用,是我身份卑微,
配不上你。”我蹙眉看着面前这对苦命鸳鸯。他们互生怜爱的模样,真是恶心极了。
4.不等我起身离开,李修远就先一步对我吼道:“宋明珠,你毫无容人之心,
简直不可理喻。”“不管你想耍什么心机手段,今日我便做主,让玥娘入府为妾。
”李修远自作主张将人抱回了府,似是担心我会动手伤她,便直接把人安排在他院里。
一连七日,他未曾见我。京中流言四起,对我多加苛责,甚至挂上了善妒悍妇的名头。
而旁人提及李修远,只道其中风流韵事,一笑了之。京中关系盘根错节,
官宦勋爵人家的娘子,大多瞧不起我的出身。他们不知全貌,我顾及李修远的颜面,
也从未说过些什么。不少人都觉得沈家能得李修远为婿,是祖辈修来的福气。女子名节受损,
轻则受世人唾弃,重则累及家人。李修远想将我逼上绝路,奈何他先乱了阵脚。
“玥娘已经入府,你也别再闹了。”“我知道此前是为夫冷落你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冷笑一声:“大人屈尊降贵来找我,怕没那么简单吧?
”李修远心事被我戳破,清了清嗓子,继续辩解:“明珠,你现在说话怎么总是阴阳怪气的!
”“我是念着你的,今日来了,也正好同你商量后日去尚书府的事。
”自打我停了李修远的账目支出,他就靠着俸禄过日子,为保颜面,
上朝的马车软轿都是在外头租赁来的。眼下肯跟我低头,定是两袖清风,快过不下去了。
“前些日子,尚书府的确递了帖子。可我已差人回禀身体抱恙,此次便不去了。
”李修远面露难色,似是不敢置信。以往为着他的仕途,哪怕不喜这些应酬,
我也都备下重礼前去,给足了他颜面。但他现在给脸不要脸,我又何必为他忧心。
见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李修远焦急道:“尚书府的席面你也敢推辞,真是糊涂呀!
”“罢了,你既身体不适,就赶紧备礼吧!后日我独自前去。”我神情淡漠,
看都没看他一眼。“你要去便自己备礼,来找我做甚。”“我派人送去的和离书可瞧见了?
签完早日送回来。”林玥入府那日,我就派人送去了和离书。他一直没签,
只当我还在闹脾气。李修远见我提及此事,无奈道:“你究竟要闹到几时?不过是个妾,
碍着你什么事了。”“和离并非玩笑,你名声还要吗?那外人又该如何议论我!
”表面在意我的名声,可每每都是他故意编排,才有外头那些风言风语。说再多,
他也只是怕我带着嫁妆离开,自己流落街头罢了。我冷笑一声:“不如你出去打听一番,
便是高门贵族也没有靠主母嫁妆度日的道理。”“你倒是说得好听,入府妾室上你的榻,
花我的钱,不要脸的东西。”“想吃我沈府绝户,只怕撑死你后无人殓尸。”我言辞狠厉,
被骂呆了的李修远反应过来,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激动地站起身,
指着我的手轻颤着:“泼妇!简直有辱斯文!”5.李修远被气走后,又不肯和离,
便想着冷待我。不理会和他有关的事后,我轻松许多,不见外客,乐得自在。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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