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汀蹙眉:“她与你不一样。”
沈***有些迟缓地将手收了回来,蔓延满屋的血腥气息让她有些呼吸紧促。
她与江知诩不一样——
一个是因公处事的女捕快,一个是成亲三年的结发妻。
到底谁才有资格碰?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斯汀母亲神色紧张走了进来。
“斯汀,你受伤了?可有大碍?”
季斯汀脸上的冷漠收敛了几分,对季母宽声道:“母亲放心,皮外伤而已。”
沈***站在一旁听着他们母子俩和睦说着话,有些拘谨地插不上话。
她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飞鱼服,沉默地弯腰挽起衣袖,准备将飞鱼服拿去清洗。
季母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随即定在了她手臂上。
“慢着。”季母语气威严了几分,拽住了沈***的手腕,将她素汀宽袖挽上几分,露出了白皙肌肤上刺目的朱砂痣。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季斯汀和沈***都沉默不已。
成亲这三年,他们分榻而眠,从未有过任何肌肤之亲。
季母看着两人,语气微微激动:“我天天去庙里求菩萨,祈盼能早日抱孙子,你们竟这般糊弄我这老婆子。”
说完,她松开了沈***的手,一脸失望地抬步离开。
屋子里,只剩季斯汀和沈***两人,静到压抑。
“故意让母亲看到,是我小瞧你的手段了。”季斯汀薄凉的嗓音带着几分寒意。
沈***有些拘措:“我没有。”
季斯汀从榻上起身,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映出一片阴影。
“你别忘了,成亲那日我说过的话,一言九鼎。”
说完,他转身从屏风后离开。
沈***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的苦涩一点点涌了上来。
他说过的话,她怎敢忘?
成亲那日,喜烛摇曳,她满心满眼盼着心仪多年的郎君掀起她的红盖头,看到她眼底的深情。
可这个男人连喜房都未曾踏足,站在门外冷漠地说出了此生最诛她心的一句话——
“你我殊途,此姻作罢,往后你随意,我不碰你分毫。”
收敛心思,沈***落寞转身回了季府。
一夜未眠。
翌日,沈***早早起床继续刺绣。
昨日自己指尖上的血珠渗进布帛,她只能用暗红色的绣线调整了***的花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