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好似窗外这雷鸣声，重重撞击着沈***的心扉。

她松了毛巾，直直看着床榻上的男人。

“季斯汀，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妻子沈***，不是江知诩。”

窗外划过一道刺目闪电，接踵而来的是响彻天际的雷声。

季斯汀睁开眼眸，原本带着醉意的狭长双眸清明了几分。

“季某与你，毫无瓜葛。”

说完，他起了身，步态虚沉地离开汀绣苑。

轰隆，闪电再次划过，照亮了沈***苍白的脸。

她看着漆黑的雨夜，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扯啃咬她的心。

片刻，门口又传来脚步声。

沈***怔了怔，以为是季斯汀去而复返。

她怀揣着一丝彷徨抬头，却看到进来的人是季母。

“母亲。”

沈***起身行礼。

季母扫了一眼清冷的汀绣苑，淡淡看向她。

“方才斯汀来了，你没能留住他。”

沈***低下头：“……是。”

空气骤然变得压抑，缄默得只有雨水滂沱声。

“伴君如伴虎，汀衣卫这条路，斯汀走得步步惊心，开枝散叶，对季家而言迫在眉睫。”

良久，季斯汀母亲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嗓音沙哑了几分。

“季府家规，男丁终生一妻不纳妾，你既得不到斯汀的欢心，就主动让位，自请下堂吧。”

……

辗转一夜，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到天明的。

季母最后说过的话，在她耳畔回旋了整宿。

自己该如何抉择，毫无头绪。

沈***决定出府走走，说不定能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悟到答案。

雨后的晋州，天空澄澈无云。

但她的心底，却依旧乌云密布。

“快看，贤妃娘娘在寻二十年前丢失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