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摇身一变成了奥斯舞团首席,勾着清冷佛子缠绵于各处,堕进尘埃。
而我,这个跛脚未婚妻,紧紧抓住的最后体面——
唯一荣誉首席挂名也被剥夺。
提出退婚的那天,我被***安举着鎏金佛像砸得头破血流,连带温家股份跌停。
女孩白皙的脸庞在刺目的阳光下出现,她羊皮细高跟碾在我脸上,语气轻蔑。
“你这临阵脱逃的***,有什么资格跟哥哥退婚,去死吧你!”
而谢荣安似是看我一眼都嫌脏,半蹲下为女孩擦净鞋面上的污秽。
眼前的血光逐渐斑驳,我恍惚看到奋不顾身从三楼一跃而下吸引恶徒的自己。
这一次,谢荣安,我不救了...
砰——!
铁门被粗暴地踹开,劣质的烟草味和闷酸汗味扑面而来。
中年男人疾步冲到身前,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仰头。
“吵什么吵,还当这里是你家后花园?”
头皮瞬间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我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将几乎冲口而出的痛呼咽下。
余光瞥到面露紧张的谢荣安,我心间涌现不甘。
明明报复的是谢家,凭什么要让我遭这份罪!
想到前世我傻傻自责以为是因为自己处处粘着谢荣安,才被歹徒绑架。
我心里愧疚,把逃的机会让给了他,导致摔断腿被折磨了三天三夜。
堂堂温氏矿业千金大小姐,奥斯舞团最优秀年轻的首席,一夜之间成了跛脚残废。
可事实上是谢家黑心违法收购小工厂,让原老板家破人亡背上巨额债务还要面临牢狱之灾,走投无路才要报复谢家这唯一的子嗣。
我压不住目光里的愤怒,猩红的眼睛落在谢荣安眼里,令他呼吸一滞。
“别动她!她受伤了!”谢荣安挣扎起来,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出血痕。
“你要的不就是钱,谢家有的是钱,要多少都可以,你们别伤害她...”
废弃的冶炼厂内部像作锈蚀的坟墓,加工间残留着机油的刺鼻气味。
我急喘了口气,被谢荣安惺惺作态的样子,恶心吐了。
从来对我不假辞色的佛子竟也会主动关心我。
真假啊,前世就是这幅样子诱得我心软。
绑匪啐了口,声音难听至极:“钱多少都可以?这时候倒是舍得了,小少爷。”
“可惜晚了,老子如今不要钱了,老子要你们的命!”
这时一个黄毛跑近,面露猥琐俯身在绑匪耳边说了什么,男人转了转浑浊的眼珠子,狠狠甩开我。
我踉跄撞在冰冷的墙上,左腿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是了,在跳下三楼的时候,我的腿就已经受伤了,不过还不至于残疾。
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这辈子决不能再当一个废物!
我忍痛偏过头,指向斜上方一处锈迹斑斑的小通风窗。
“等他们睡着了,荣安哥哥,帮我。”
“我身材娇小,爬出去后,我一定去找人救你。”
谢荣安似乎是厌恶离我太近,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听清我说的话后明显有些迟疑。
“你的腿...”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只因为我此时太痛整个人几乎伏在他身上。
“荣安哥哥,别担心我,曾经不管你去哪里都甩不掉我,不是么?”
我忍着泛滥的反胃感,朝他抿出一个苍白的笑,语气故作轻松。
“为了救你,我一定拼尽全力。”
“我要缠你一辈子。”
谢荣安像从前般推开我,耳根薄红,声音慌张,“我信你,我在这里等你。”
我用力握住他常年拨弄佛珠带着薄茧的手指,甚至有些哽咽,“好!”
我一定不会回来的!
毕竟上辈子,我帮着谢荣安爬窗逃出去,他却撞上了被绑匪囚禁在地下室的***安。
少女浑身***,身上布满淤青,明明是只听主人话被圈养的契约兽。
却有了自主意识给谢荣安指了路,还掩护他逃了出去。
多感人呐,于是我便被遗忘了整整三天。
前世我被骂临阵脱逃,那我便坐实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