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航在采访中，淡笑着说起那段“年少无知”的往事。我坐在电视机前，

看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他，心脏一寸寸变冷。这时，门铃响了，

屏幕里陈宇航身边的当红女星林薇薇，正笑意盈盈地站在我的门外。“苏**，

我替宇航来给你送派对请柬，”她晃着手里的烫金卡片，目光却在我廉价的T恤上打转。

她说：“宇航说要和老朋友聚聚，我找你这地方可真费了不少劲。”“说真的，姐姐，

你现在住的地方……也太有生活气息了，宇航还担心我找不到呢。”她的声音又甜又腻，

像裹着糖霜的刀片。“姐姐你不会怪宇航吧？他现在太忙了，只能让我这个‘新人’来跑腿。

”她刻意加重了“新人”两个字，宣告着她的身份。我接过请柬，

只觉得那烫金的边缘硌得我手疼。第1章林薇薇见我收下请柬，却没有请她进门的意思，

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睛里已经带了点审视。“苏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开了好久的车，有点渴了。”我侧身让开一条缝。她毫不客气地走进来，

高跟鞋踩在老旧的地板上，发出“叩叩”的声响，每一下都敲在我的神经上。“哇，

姐姐你这里好……紧凑哦。”她环顾着我这个只有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语气里的惊讶不似作伪，但那份优越感却毫不掩饰。她捂着嘴，

故作天真地问：“一个人住这么小的地方，晚上不会害怕吗？”我没说话，去厨房给她倒水。

身后，她的声音还在继续：“哎呀，对不起啊苏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你一个女孩子，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嘛。”她走到我那张小小的餐桌旁，

上面还放着我没吃完的泡面。“姐姐还在吃这个呀？这个东西没营养的，还容易水肿。

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脸蛋和身材，不然……”她没有说下去，

但那声轻笑比任何话语都更伤人。我端着水杯出来，放在她面前。“谢谢。”她捏着杯子，

却没有喝，纤长的手指在杯壁上划过，眼神飘向我放在沙发上的一个旧帆布包，

“姐姐现在是在哪里高就呀？”“一家小公司，做设计助理。”我平静地回答。“设计助理？

哇，好厉害！”她夸张地赞叹，随即又蹙起好看的眉头，满脸担忧，“可是做助理很辛苦吧？

薪水也不高。我看姐姐你这包都用很久了，女孩子的包包就是脸面，怎么能这么将就呢？

”她说着，把自己手边那个logo硕大的名牌包往桌子中间推了推。“要不，

我送姐姐一个吧？就当是见面礼。宇航经常跟我说，要照顾他以前的朋友。”我看着她，

终于开了口：“林**，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直接让她愣了一下，随即她又笑起来，

那笑容楚楚可怜，带着一丝被误解的委屈。“苏姐姐，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

我只是……只是心疼你。”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轻轻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很软，

指甲上镶着碎钻，闪着细碎的光。“宇航他，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他总说，

当年是他对不起你，没能给你好的生活。”我的心脏猛地一抽。“所以，”她话锋一转，

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他现在成功了，就特别希望你能过得好。这次的派对，

就是他事业的新起点，他真的很希望你能来。”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亲昵。“他说，想让你亲眼看看，他现在有能力给一个女人全世界了。

”“那个女人，是你，对吗？”我问。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只是一瞬，

她就恢复了那副天真无辜的模样。“苏姐姐，你在说什么呀？

我和宇航……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她低下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你不要怪宇航，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打扰你的。我只是觉得，你们毕竟有过过去，他那么看重你，

我……”“够了。”我打断她。我不想再看这场独角戏。“请柬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林薇薇的脸上终于挂不住那完美的笑容，她收回手，眼神冷了下来。“苏宁夏，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是五年前那个能让他为你写歌的女孩吗？”她冷笑一声，

语气里的鄙夷和轻蔑再也不加掩饰。“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住在这种鬼地方，

吃着垃圾食品，浑身上下加起来有五百块吗？你拿什么跟宇航站在一起？你配吗？

”“你活得跟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装清高？”“宇航让我来，

就是让我告诉你，别再做梦了。他请你去派对，不过是可怜你，想让你去见见世面，

省得你一辈子窝在这种猪圈里，丢他的人！”她说完，趾高气昂地转身，走到门口，

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记得穿得体面点。别穿得跟个去讨饭的似的，

到时候保安不让你进，那可就太难看了。”门被“砰”的一声甩上。我站在原地，

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第2章我最终还是去了。不是为了见他，

也不是为了所谓的“见世面”。我只是想去亲手给那段被他定义为“年少无知”的过去，

画上一个句号。我没有听林薇薇的“劝告”去买什么体面的衣服。我衣柜里最贵的一条裙子，

还是三年前打折时买的，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派对在城中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举行，

门口铺着长长的红毯，两旁挤满了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我从侧门进去，报上名字，

侍者核对名单后，用一种夹杂着探究和轻视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才放我进去。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每个人都笑得优雅而得体。我站在角落，

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很快，我看见了陈宇航。他被一群人簇拥在中央，

穿着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举着香槟，正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

是我从未见过的意气风发。林薇薇像一只美丽的花蝴蝶，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脸上的笑容幸福又骄傲。他们站在一起，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的目光和他对上了。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只是冲我这边举了举杯，便转过头去，

继续和别人说话。那一眼，淡漠得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原来，连可怜都是林薇薇杜撰出来的。在他眼里，我或许什么都不是。我端起一杯果汁，

喉咙干涩得发疼。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个画面。也是一个派对，

我们大学乐队拿了校园歌唱比赛的冠军，大家凑钱在学校外的小餐馆庆祝。啤酒和烤串，

廉价又热闹。陈宇航喝得有点多，抱着他那把破木吉他，挤在我身边。“宁夏，我今天高兴。

”他眼睛亮晶晶的。“嗯，看出来了。”我笑着给他递过去一串烤面筋。“我以后，

要开好多好多的演唱会，最大的那种。”他啃着面筋，含糊不清地说，“到时候，

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好啊。”“我写的每一首歌，

都只唱给你一个人听。”“嗯。”“苏宁夏，”他忽然放下吉他，很认真地看着我，

“等我赚够了钱，我们就结婚。买个大房子，带院子的那种。你不是喜欢画画吗？

我给你弄个画室，你什么都不用干，就画画。”周围的喧闹都成了背景，

我看着他年轻又赤诚的脸，用力地点头。“陈宇航，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这四个字，

现在听起来，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回头，是陈宇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端着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怎么不说话？”他微微蹙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说什么？”我反问。“苏宁夏，

”他走近一步，身上昂贵的木质香水味将我包裹，“我知道你今天来是想干什么。但我劝你，

别白费力气。”我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已经结束了。五年前就结束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警告的意味，“别以为你今天装成这副可怜的样子出现在这里，

我就会对你有什么旧情。”“我告诉你，不可能。”他冷漠地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的生活，不是你能想象的，更不是你能踏足的。今天让你来，

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你个体面。你自己最好也识趣一点。”“不要再试图联系我，

更不要去打扰薇薇。”“她很单纯，心思不像你那么重。”我的手开始发抖，

杯子里的果汁晃出几滴，落在我的白裙子上。他看着那点污渍，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嫌恶。

“别在这里给我丢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进我手里，“想买什么自己去买，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第3章我看着手里的黑卡，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陈宇航，”我抬头看他，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觉得意外，“你是不是觉得，

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然呢？苏宁夏，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相信那些没用的东西。爱情？梦想？那能当饭吃吗？

”他指了指这金碧辉煌的宴会厅。“看到没有？这才是现实。我今天站在这里，

不是靠什么***爱情，是靠我自己挣来的。”“而你，”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像刀子，

“五年了，还停在原地。你怪得了谁？”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是，我怪不了谁。

我只怪我自己，当年眼瞎。”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说什么？”“我说我眼瞎，

才会相信一个穷小子画的大饼，才会陪着他在地铁口卖唱，才会觉得一碗泡面就是全世界。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他听清每一个字。“陈宇航，你现在高高在上了，

所以迫不及待地想把那段你认为‘贫瘠’的过去给抹掉，对不对？”“你怕别人提起，

怕别人知道你也有过那么不堪的时候。所以你用‘年少无知’来形容它，用钱来羞辱我，

想让我知难而退，离你远远的。”“我告诉你，你成功了。”我把那张黑卡拍在他的胸口。

“你的钱，你的世界，我高攀不起。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我说完，转身就走。

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苏宁夏，你闹够了没有！”他低吼，

英俊的脸因为怒气而有些扭曲。“放手！”我挣扎。我们的拉扯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

林薇薇第一时间冲了过来，满脸焦急地抱住陈宇航的胳膊。“宇航哥哥，你别生气，

苏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苏姐姐，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宇航请你来的。你快跟宇航哥哥道个歉吧，

他为了今天的派对准备了很久，你不要让他难过好不好？”她这番“懂事”的言论，

瞬间将我置于一个无理取闹、蓄意破坏的恶人位置。周围的窃窃私语传进我的耳朵。

“那女的是谁啊？穿得那么寒酸。”“好像是陈宇航的ex，看样子是来闹事的。

”“真没品，分手了还来纠缠，想讹钱吧。”陈宇航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甩开我的手，

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滚。”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就在这时，

林薇薇“啊”地一声惊呼，她脚下一个不稳，朝着我的方向倒了过来，

手里的红酒杯不偏不倚，整杯酒都泼在了我的白裙子上。胸前瞬间一片狼藉的红色，

触目惊心。“对不起！对不起苏姐姐！”林薇薇慌忙道歉，眼泪真的掉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脚崴了……你的裙子……”她看起来比我还要伤心，还要委屈。

我看着她，再看看一脸不耐烦的陈宇航，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我什么都没说，

转身走向洗手间。身后，传来陈宇航安慰林薇薇的声音。“好了，别哭了，

跟她有什么好道歉的。”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一条破裙子而已，

我赔她十条就是了。别为这种人影响心情。

”“可是……我把姐姐的裙子弄脏了……”“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是她自己非要来这里自取其辱。”我走进洗手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冰冷的液体顺着裙子往下滴，也一点点浇灭了我心里最后那点火星。

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突然觉得，陈宇航说得对。是我在自取其辱。

第4章我站在洗手台前，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裙子上的酒渍。红色淡去，

留下一片暧昧的粉色印记，丑陋地趴在白色的布料上，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我放弃了。

我脱下湿透的裙子，拧干水，狼狈地穿在身上。冰冷的布料贴着皮肤，让我打了个寒颤。

刚走出洗手间，就听到隔壁的休息室里传来林薇薇和她朋友的笑声。“薇薇，

你刚才那招也太高了！那杯酒泼得，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什么呀，我就是不小心嘛。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娇嗔。“得了吧，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过说真的，

那个苏宁夏也太不识趣了。分手五年还找上门来，真以为宇航还会念旧情？”“念什么旧情，

”林薇薇的语气变得不屑，“宇航跟我说了，他当年跟她在一起，就是图个新鲜。你知道的，

他们那种搞艺术的，总喜欢找点所谓的‘灵感’。跟那种底层女孩谈恋爱，体验一下贫穷，

对他们来说**又浪漫。”“**？我看是折磨吧。宇航说，

他闻到她身上那股廉价洗衣粉的味道就想吐，跟她挤在那个小破出租屋里，

他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另一个女孩尖锐地笑起来：“天啊，这么恶心？

那他还忍了那么久？”“他说，主要是看她可怜。而且，她那时候对他确实是掏心掏肺的好，

什么都愿意为他做，把他伺候得跟皇帝一样。男人嘛，谁不喜欢这种倒贴的。

”林薇薇轻笑一声，总结道：“不过玩玩可以，娶回家那是不可能的。

你看看她今天那副穷酸样，带出去都嫌丢人。宇航说，幸好当年她**她分手，

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甩掉这个牛皮糖呢。”“所以说，她今天来，就是个笑话？

”“不然呢？宇航让我去送请柬，就是想让她彻底死心。让她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

让她明白，有些人，一辈子都够不到他的世界。”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进去了。

原来是这样。所谓的灵感，所谓的可怜，所谓的牛皮糖。我们用整个青春去珍视的爱情，

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体验生活的游戏。连分手，都是他庆幸的解脱。我的世界，在一瞬间，

崩塌得粉碎。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我扶着墙，

一步步往外走，身体里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干。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休息区的。

当我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宴会厅的出口。陈宇航就站在不远处，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眉头微蹙，脸上带着一丝不耐。他看到了我，目光在我湿透的裙子和苍白的脸上停顿了一下，

眼神复杂。他朝我走了过来。我看着他一步步靠近，那个我爱了整个青春的男人，

那个把我踩进泥埃里的男人。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那是我特意为医院设置的专属**，

尖锐又急促。我颤抖着手，接起电话。“喂？”“请问是苏宁夏女士吗？

”电话那头是护士焦急的声音，“您母亲刚刚突然出现急性心衰，情况很危险，

需要立刻进行抢救手术！请您马上到医院来一趟，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并且要立刻缴纳三十万的手术押金！”三十万。押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陈宇航正好走到我面前，他弯腰，

捡起了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话没有挂断，护士还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着：“苏女士？

您在听吗？苏女士？”他看到了来电显示——“市中心医院-王医生”。

他听到了电话里关于“手术”和“押金”的每一个字。他抬起头，看向我，

那双曾经写满星辰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震惊和慌乱。我看着他，

看着他手里的手机，看着他终于变了的脸色。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疼痛，所有的绝望，

在这一刻，都化成了一个孤注一掷的念头。我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陈宇航，”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可以，借我三十万吗？

”第5章空气仿佛凝固了。陈宇航脸上的震惊，慢慢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那里面有探究，有怀疑，最后，定格为一抹了然的嘲讽。“所以，”他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绕了这么大一圈，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

”他将手机递还给我，动作缓慢而刻意。“苏宁夏，你的手段又高明了。

用***的病来做戏，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我的心，被他这句话刺得千疮百孔。

“三十万，”他轻笑一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支票夹和一支万宝龙的笔，“不多。你想要，

我可以给你。”他低头，开始在支票上写字，姿态优雅，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不过，

我有个条件。”他写完，撕下支票，却没有立刻给我，而是用两根手指夹着，

在我眼前晃了晃。“跪下，求我。”他说。“像条狗一样，跪下来求我，

这三十万就是你的了。”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恶毒的脸，

看着他夹着支票的手指，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我笑了。不是苦笑，不是惨笑，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荒谬的笑。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就在这时，

一件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轻轻披在了我的肩上，隔绝了陈宇航审视的目光。

一个温和而沉稳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宁夏，走吧，我已经把钱转到医院账上了。

”我愕然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江川，我母亲的主治医生。他穿着一身便服，

显然是匆忙赶来，额头上还带着薄汗。他没有看陈宇航，目光只是专注而担忧地落在我身上。

“别怕，手术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现在过去，正好能赶上术前谈话。”他说着，

自然地牵起我冰冷的手，转身就要带我离开。“站住！”陈宇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几步上前，拦在我们面前，目光死死地盯着江川握着我的手。“你是谁？

”他质问江川，带着一种被侵犯了领地的暴躁。江川这才正眼看他，目光平静无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先生，请你让开。”“让开？”陈宇航怒极反笑，

“我凭什么要让？苏宁夏，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你找来的新金主吗？动作够快的啊！怎么，

我的三十万满足不了你，这位医生能给你更多？”“陈宇航！”我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你闭嘴！”“我闭嘴？”他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你为了钱，

什么谎话都编的出来，什么男人都能找，现在倒有脸让我闭嘴了？”江川将我拉到他身后，

冷静地面对着暴怒的陈宇-航。“陈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宁夏的母亲确实病危，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医院查证。”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另外，

小说《现实与梦想的撕裂》 现实与梦想的撕裂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