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抑郁症也会不药而愈。
可那五个被她扼杀的孩子,仿佛在用它们短暂的存在告诉我:这段感情,早就不值得挽留。
针对性的精神疗愈让我的情绪渐渐稳定。
我不再整日昏睡,而是联系了金牌律师:
"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出院那天,我签好协议,拨通了江婉的视频。
许是看我这次没闹,她竟然秒接。
她站在豪华酒店的落地窗前,身后是繁华的夜景。
浴袍松垮地系着,发梢还在滴水。
她瞥见我身后的医院背景,语气讥诮:
"装病装上瘾了?医院住着很舒服?看看你这弱不禁风等着别人怜爱的样子,多丑!"
透过她身后镜面的反光,能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在房间里走动。
正在给我换药的护士忍不住开口:
"你老公抢救两次才活下来......"
江婉脸上的讥诮,因为认出那个护士,瞬间成了关心:
"抢救两次?什么时候的事?珣之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而焦急:
"等着,我马上过来。"
她这副紧张的模样,和当初在电话里冷嘲我毫无价值、不如死了算了的女人判若两人。
我直接挂断了视频。
不到二十分钟,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来的不是江婉。
林皓抱着一束白玫瑰,笑盈盈地走到我床边。
"沈哥,江总听说你住院了,特意让我来照顾你。"
"这些花和手表都是她昨天送我的,但不是我喜欢的,正好拿来给你。"
他摘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故意露出手臂上的咬痕。
江婉每每和我攀附云端时,也喜欢在我手臂上留下咬痕。
我闭上眼,努力不去想他们不堪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