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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林晚,拿着这五千块钱,滚出我儿子的家。”婆婆刘梅将一沓薄薄的***甩在我脸上,

眼神里的鄙夷像淬了毒的钉子,恨不得在我身上扎出几个窟窿。“别嫌少。

你跟我儿子谈了三年,没工作没正经收入,天天在家鬼画符,吃我儿子的用我儿子的,

这五千块,算是我家江川发善心,赏你的。”我蹲下身,

一张一张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红色***。手腕上那串戴了多年的沉香木珠子,

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没说话,只是把钱抚平,整整齐齐地叠好,

放进口袋。我的男朋友,不,现在是前男友了,江川,就站在他妈身后,西装革履,

人模狗样。他看着我,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是不耐与优越感。“林晚,做人要识趣。

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一穷二白的小职员了,我现在是‘创星科技’的CEO,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在我事业上助我一臂之力,带得出去的贤内助,

而不是一个三十岁了还在家待着,靠男人养的寄生虫。”“你看看你,

整天穿着这些棉麻布衣,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家请的保姆。

我带你出去都嫌丢人。”刘梅立刻帮腔,尖酸刻薄地补充道:“就是!你也不照照镜子,

配得上我们家江川吗?我们江川的新女朋友,那可是电视台的主持人沈月!人又年轻又漂亮,

家里还有背景,这才是我们江家的儿媳妇!”原来如此。我心里一片平静,甚至有点想笑。

这三年,我陪着江川从月薪五千的普通职员,到他辞职创业。

他说他有个绝妙的“互联网+艺术品”的创业点子,我熬了三个通宵,

把商业逻辑、市场分析、盈利模式给他梳理得明明白白,做成了一份完美的计划书。

他说启动资金不够,我把我一幅《春山可望》匿名送去拍卖行,拍来的三百万,

一分不留地打给了他。他说公司需要拓展人脉,我动用师门的关系,

请来收藏界泰斗周老先生为他站台,这才让他的“创星科技”在业内一炮而红。

他公司所有的核心艺术品资源,都是通过我的渠道对接的。为了不打击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我把自己的所有光芒都收敛起来,住在他这个一百平的房子里,装成一个无业游民,

一个只知道在家画画,偶尔能卖点小钱补贴家用的“女友”。我画的那些“鬼画符”,

每一幅都价值千金,被无数富商巨贾争相收藏。我只是懒得经营,随手交给经纪人打理而已。

我手腕上这串沉香,价值够买下他这套房子。我身上的棉麻,是苏杭顶级绣娘手工缝制,

光手工费就六位数。而他,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我的低调当成无能。如今功成名就,

就迫不及不及待地要甩掉我这个“保姆”了。“说完了吗?”我站起身,

平静地看着他们母子,像在看两只上蹿下跳的猴子。江川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清了清嗓子:“林晚,你别不识好歹。你好歹跟了我三年,以后在外面别说认识我。

这五千万,你拿着,以后别来纠缠我跟小月。”五千万?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他刚才说的是五千。是我听错了,还是他口误了?不,都不是。他只是习惯了画大饼,

习惯了用虚无的承诺来彰显自己的大方。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五千块钱,走到刘梅面前,

微笑着塞回她手里。“阿姨,这钱你们留着吧。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刘梅一把抢过钱,生怕我反悔似的,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假惺惺!算你识相!

”我没再理他们,转身走进卧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

和我那套吃饭的家伙——针线、绷子、各色丝线。

至于这三年我为这个家添置的各种家具电器,乃至他身上那套高定西装,我一样都不要。

我嫌脏。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江川忽然叫住我。“林晚,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这个年纪,

没学历没工作,想再找个像我这样的可就难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虚伪的怜悯,

更多的还是炫耀。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笑了。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笑容,明亮,疏离,

又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嘲讽。“这个就不劳江总操心了。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公司吧。

”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传来刘梅的嗤笑声:“她能怎么办?

一个老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了?不出三天,肯定得哭着回来求我们!

”江川的声音也带着笑意:“妈,别管她了。我今晚约了沈月和张导吃饭,谈一个大项目。

等这个项目拿下,我们公司就能准备上市了!”电梯门缓缓合上,

隔绝了那对母子得意的笑声。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王姐,是我,林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的女声:“小晚!你可算出关了!怎么样,这次的作品还满意吗?

”“嗯,刚画完。”我淡淡地说,“那幅《锦绣山河图》,你帮我联系一下买家吧。

”王姐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充满了惊喜:“天哪!你真的完成了?

那可是你耗时三年的心血之作!之前香江的李先生出价三千万你都没卖,

这次怎么……”“缺钱了。”我看着电-梯镜面里映出的自己,眼神平静无波,

“帮我找个最爽快的买家,价格不是问题,但我要求今天之内,全款到账。”王姐愣了一下,

但她从不多问我的私事,立刻专业地回答:“没问题!你等着,我这就去联系。

瑞士的安德森亲王一直对你的作品求之不得,我估计他能出到五千万,甚至更高!

”“不用那么高。”我打断她,“就三千万吧,让他准备好钱就行。”挂了电话,

电梯也到了一楼。我拉着行李箱走出单元门,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在我面前。司机恭敬地走下车,

为我拉开车门:“林**,车给您备好了。”我点点头,坐了进去。车子启动的瞬间,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随手接起。“喂,是林晚吗?”是江川的声音,

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惊慌和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我那幅《锦绣山河图》的?你到底是谁?

!”2我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拉黑。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就像我和江川这荒唐的三年。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王姐发来的消息。【搞定!安德森亲王已经让助理联系苏富比了,

三千万,一个小时内到账。他说非常感谢你愿意割爱,下次来中国希望能当面拜访你。

】【另外,刚才创星科技的江川到处打电话,打听到我这里来了,

问你那幅《锦绣山河图》是不是真的。我没理他。这人谁啊?莫名其妙的。

】我回了个“好”,便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车子最终停在市中心一处名为“云水居”的别墅区。这里闹中取静,安保森严,

住户非富即贵。我在这里有一套独栋的工作室,是我十八岁那年,师父送我的成年礼。

三层的小楼,带一个种满了奇花异草的中式庭院。一楼是会客厅和展厅,

二楼是我的工作间和休息室,三楼则是储藏室,

里面堆满了各种顶级的丝线、布料和尚未完成的作品。这三年来,为了陪江川“创业”,

我几乎没怎么回过这里。管家张叔早就带着两个佣人在门口等着了。看到我,

他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您可算回来了。房间都按您的喜好打扫干净了,

厨房炖了您爱喝的莲子羹。”“谢谢张叔。”我把行李箱交给他,

走进这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花香,让人心神宁静。

我换下那身朴素的棉麻,穿上舒适的丝质家居服,坐在二楼落地窗前的绣绷前。

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庭院,假山流水,锦鲤嬉戏。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喝完莲子羹,

我拿起手机,看到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江川和他妈刘梅打来的。

微信里也塞满了他们的信息。江川:【林晚!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你那幅画真的卖了三千万?钱呢?你把钱藏到哪里去了?

】【你马上给我滚回来!我们还没正式分手,你的钱就是我们共同的财产!

】刘梅的语音条更是尖利刺耳,充满了谩骂和威胁。【小**!你敢骗我们家江川!

你是不是早就背着他偷人了?不然哪来的钱!】【我告诉你林晚,你别以为你翅膀硬了!

赶紧把钱交出来,不然我让你身败名裂!】真是可笑。就在一个小时前,

他们还像打发乞丐一样甩给我五千块钱。现在,得知我“有钱”了,就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开始主张“共同财产”了。我懒得回复,直接将他们全部拉黑。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拿起绣花针,准备继续我手头上一幅新的作品。那是一幅双面异色绣,名为《一念神魔》,

难度极高,需要绝对的专注。可刚静下心来,门铃就响了。张叔通过可视门铃看了一眼,

上来禀报:“**,是江先生和他母亲,在门口又哭又闹,说要见您。”我皱了皱眉。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随即想到,有一次江川的公司需要一份紧急文件,

我让他来我师父家取过一次。云水居离我师父家不远,他大概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过来的。

“不见。”我冷冷地说,“让保安处理。”“是。”张叔退了下去。楼下很快传来争吵声,

夹杂着刘梅标志性的撒泼哭嚎。“林晚!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给我出来!

”“我们家江川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背着他藏私房钱!你安的什么心啊!”“开门!

不开门我就撞死在这里!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蛇蝎毒妇!”我戴上降噪耳机,

将所有噪音隔绝在外。绣绷上的图案,一面是宝相庄严的神佛,一面是青面獠牙的恶魔。

丝线在我指尖翻飞,渐渐地,我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叔轻轻敲了敲门。我摘下耳机,问:“走了?”张叔摇摇头,脸色有些古怪:“没走。

不过来了一个女人,自称是江先生的新女朋友,叫沈月。她把江先生和老夫人劝走了。

”沈月?她来干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吗?张叔递给我一张名片,是烫金的,设计得很精致。

“那位沈**留下的,说希望明天能和您见一面,单独聊聊。”我接过名片,

上面写着:电视台主持人,沈月。底下还有一串电话号码。“她说,

她有关于江川先生公司的一些秘密,您可能会感兴趣。”张叔补充道。秘密?江川的公司,

从计划书到核心资源,都是我一手搭建的。他能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不过,

这个沈月倒是有几分意思。她不像刘梅那么蠢,也不像江川那么自大。

她在这个时候把我那对极品母子劝走,又留下这么一张暗藏玄机的名片,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看着名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告诉她,明天下午三点,

在市中心的‘静心茶舍’,我等她。”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3第二天下午,

我提前到了“静心茶舍”。这是一家会员制的茶馆,环境清幽,私密性极好。

老板是我的一个老主顾,我用一幅《荷塘月色》的绣品,换了这里的终身顶级会员。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包厢,点了一壶上好的大红袍。三点整,沈月准时出现。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妆容完美无瑕,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林**,久等了。”她在我对面坐下,姿态优雅。

“沈**很准时。”我给她倒了杯茶,开门见山,“说吧,找我什么事。”沈月端起茶杯,

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我。今天的我,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真丝衬衫,

搭配一条天青色的长裙,头发松松地挽起,脸上未施粉黛。手腕上还是那串沉香木珠。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评估我。评估我这个江川口中“一无是处”的前女友,

到底有什么资本,能住进云水居,能让江川母子失态到那种地步。“林**快人快语,

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沈月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我来,

是想和您谈一笔合作。”“合作?”我挑了挑眉。“是的。

”沈月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林**可能还不知道,江川的公司,

创星科技,马上就要完蛋了。”我没有去看那份文件,只是看着她:“愿闻其详。

”沈月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似乎很满意我的镇定。“创星“科技”的核心业务,

是**和销售一批当代艺术家的作品。但实际上,这些作品大部分都是赝品。

江川通过一个地下渠道,低价购入高仿品,再通过公司的平台,以正品的价格卖出去,

以此牟取暴利。”“而他用来打点关系,让那些所谓的‘专家’为他站台的钱,

就是您给他的那笔启动资金。”“最近,他最大的一个客户,万达集团的王总,

发现自己花一千万买的一幅画是假的,正准备起诉他。一旦事情曝光,创星科技不仅会破产,

江川还会因为商业欺诈罪,面临牢狱之灾。”沈月说完,静静地看着我,观察我的反应。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心里毫无波澜。江川会做这种事,我一点也不意外。

他这个人,骨子里就充满了投机取巧的劣根性。我当初之所以愿意帮他,

是念在三年的情分上,也是想看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没想到,

他这么快就把自己作死了。“所以,沈**的合作是?”我问。“很简单。”沈月笑了,

“我知道,林**您才是那些艺术品真正的来源。您有能力,也有渠道,弄到真正的艺术品。

而我,有电视台的人脉和宣传资源。”“我们可以成立一家新的公司。您负责提供作品,

我负责包装和销售。我们联手,把创星-科技的客户全部抢过来。至于江川,

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分账。怎么样?”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野心和自信。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看出了江川的败局已定,

立刻就想好了退路,并且试图拉我入伙,将利益最大化。她以为,我会因为被江川抛弃,

而对他心生怨恨,从而答应她的“复仇”计划。只可惜,她算错了一件事。“沈**,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放下茶杯,声音冷了下来,“江川的公司卖假货,

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月的笑容僵在脸上:“林**,您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您不想……”“我不想。”我打断她,“我对你的提议,没有半点兴趣。江川是死是活,

创星科技是破产还是上市,都与我无关。”“在我眼里,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

我为什么要帮一个骗子,去对付另一个骗子?”沈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不留情面。“林晚!”她收起了伪装的优雅,

声音变得尖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江川玩剩下的女人!

我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抬举!”“哦?”我笑了,“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你!”沈月气得胸口起伏,“好,好得很!林晚,你给我等着!我本来还想拉你一把,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我端起茶杯,悠然自得。沈月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抓起包,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包厢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我看着窗外的竹林,轻轻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和江川分手,

就能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没想到,麻烦还是主动找上了门。不过,这样也好。

既然他们不愿意放过我,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姐的电话。“王姐,

帮我查一下创星科技最近的动向,尤其是和一个姓王的客户的纠纷。另外,

帮我约一下周老先生,我想去拜访他一下。”周老先生,

就是我之前请来为江川站台的那个收藏界泰斗。他为人最是刚正不阿,

平生最恨的就是制假贩假的骗子。如果让他知道,江川利用他的名声去卖赝品……江川,

沈月,你们的游戏,该结束了。4拜访周老先生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

周老已经年过八十,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眼神锐利。他住在一个老北京的四合院里,

院子里种满了菊花,颇有几分陶渊明的意境。我说明来意后,周老气得拍案而起,

手里的紫砂壶都差点摔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个叫江川的小子,

当初看在他有你这层关系的份上,我才愿意提携他几句,

没想到他竟敢做出如此欺世盗名之事!”“林丫头,你放心!这件事我管定了!

我绝不会让这种败类,玷污了我们收藏界的清誉!”周老当着我的面,

就给他那个在经侦大队当队长的儿子打了电话,把创星科技卖假货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并且强调自己愿意实名举报,出庭作证。从周老家出来,我心情一片轻松。我知道,

有了周老的介入,江川和他的创星科技,再无翻身的可能。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

财经新闻就爆出了一个大瓜。【知名艺术品电商平台“创星科技”涉嫌商业欺诈,

CEO江川已被警方带走调查!】新闻里详细披露了创星科技以假乱真,

欺骗消费者的种种劣迹,其中,万达王总被骗一千万的案子,更是被当成了典型案例。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购买过创星科技产品的客户都炸了锅,

纷纷拿出自己买的“艺术品”去找专家鉴定。结果可想而知,十有***都是假的。一时间,

创星科技的官网被愤怒的客户挤爆,公司楼下也围满了要求退款的**者。

公司的股价应声暴跌,几个小时内就蒸发了上亿市值,直接被停牌处理。我刷着手机,

看着这些新闻,内心毫无波澜。这一切,都是江川咎由自取。这时,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接起来,里面传来沈月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林晚!

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语气平淡。“你还装!

”沈月的声音像是在哭,“江川被抓了!公司也完了!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了应该知道的人而已。”我说,“至于江川,

他是罪有应得。”“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切!”沈月在电话那头崩溃大哭,“我为了他,

动用了我爸所有的关系,还投了两千万进去!现在全完了!全完了!”“那是你的选择,

与我无关。”“林晚,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恶狠狠地咒骂着,

我却懒得再听,直接挂了电话。下午,王姐给我发来消息,说刘梅找到了她的工作室,

跪在地上求她,让她帮忙联系我,说只要我肯出面救江川,她愿意把江川所有的财产都给我。

王姐直接让保安把她轰了出去。【这种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王姐在微信里吐槽。

我回了她一个“笑哭”的表情。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如果当初,

他们母子能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尊重和善意,或许结局就不会是这样。可惜,没有如果。

处理完这些糟心事,我终于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的创作中。那幅《一念神魔》的双面绣,

是我近年来最想挑战的作品。它不仅要求技艺上的登峰造极,

更需要创作者对人性、对善恶有深刻的理解。之前的我,或许还差了点火候。

但经历了江川这件事,我反而有了新的感悟。所谓神魔,不过一念之间。人心,

才是这世上最复杂,最难描摹的东西。我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整整一个月,废寝忘食。

张叔每天会把饭菜放到门口,等我饿了自己去取。除了他,我不见任何人,不接任何电话。

我沉浸在丝线的世界里,用一针一线,将我的感悟,我的思考,我的情绪,

全部绣进那方寸之间的锦缎里。一个月后,当我绣下最后一针时,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绣品上,流光溢彩,宛如神迹。绣品的一面,

佛陀低眉,慈悲众生。另一面,魔王怒目,狰狞可怖。而神与魔的眉眼之间,竟有七分相似。

我看着这幅作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成功了。这不仅仅是一幅绣品,

更是我与过去的自己,一次彻底的告别。我拍了张照片,发给了王姐。【《一念神魔》,

完成了。】王姐几乎是秒回。【!!!我的天!小晚,你简直是神!这幅作品,

绝对会轰动整个艺术界!我马上联系佳士得秋拍!这一定是今年的压轴之作!】我笑了笑,

放下手机,走到庭院里。院子里的桂花开了,香气袭人。我伸了个懒腰,

感觉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般。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本不想接,但鬼使神差地,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朗温润的男声。

“请问,是林晚**吗?”“是我,您是?”“您好,我叫苏哲。是周老先生的孙子。

我爷爷说,您最近完成了一幅了不起的作品,他想请您来家里喝杯茶,顺便让我这个晚辈,

也开开眼界。”5苏哲。我记起周老先生确实提过,他有个孙子,在大学里教美学,

对传统工艺很感兴趣。“苏先生您好。周老太客气了。”我客气地回答。

小说《分手给我五千,我转头卖画三百万》 分手给我五千,我转头卖画三百万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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