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跑遍大半个城市买我爱吃的草莓蛋糕笨拙地道歉说,“妍妍,我错了。”
可后来我们的争吵越来越频繁,从一个月一次变成一周一次,最后到了一天能吵好几次的地步。
我们摔过杯子砸过家具,最凶的一次甚至动了手。警察来了都劝我们,“过不下去就离了吧。”
闺蜜林小小更是把离婚协议书拍在我面前恨铁不成钢,“姜时研你图他什么?图他冷暴力?图他出轨?”
我也问过自己无数次,图什么。
大概是图那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情分,图他十七岁时为了带我去西藏省吃俭用三个月,卖掉珍藏的球鞋凑路费。
图他二十岁时在暴雨里站了三个小时就为了等我下课见我一面。
图那个年少时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傅景谦,还没彻底消失。
离婚协议书签了又撕撕了又签。
要么是我对着“离婚”两个字掉眼泪,迟迟下不了笔。
要么是他看到协议书后摔门而去,说,“姜时研,你别想甩开我”。
我们就这么耗着,耗到我习惯了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守一碗冷盏。
耗到他夜不归宿成了常态,耗到我们之间只剩下无尽的争吵和沉默。
可这段时间,傅景谦却是寸步不离的照顾我。
他亲手为我做饭,给我熬药膳。
知道我伤口疼没胃口就变着花样做清淡的小菜。
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在我身上。
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偶尔会恍惚。
恍惚那个年少时为我付出一切的傅景谦好像回来了。
可这份恍惚总会在看到床头柜上白幼微的照片时瞬间碎得无影无踪。
他是对姜时研的死不闻不问,对白幼微无微不至的傅景谦。
一股莫名的委屈和讽刺涌上心头,我猛地抬手打翻了他递过来的汤碗。
瓷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温热的汤溅了一地。
他愣住了,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怎么了幼微,烫到你了?”
我看着傅景谦一脸担心的样子,不禁觉得讽刺。
有一回冷战期我想跟他和好,特意下厨做了他爱吃的菜。
汤碗里不小心放了葱花,他当场就掀了桌子。
滚烫的汤溅到我的手上起了好几个水泡,整整一个月都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