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给了顾沉舟一记耳光，对着他拳打脚踢。

骂他出轨，是个不要脸的王八蛋。

他面无表情，任由我发泄。

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直到我提到那对母子，顾沉舟的眼神才终于起了波澜。

我说：“我要告周军，让他为我的孩子负责。”

顾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江晚，周军才八岁，警察能拿一个孩子怎样？”

“你听话，我保证送他们离开驻地，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

我癫狂地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我要把你和周娟的丑事捅到军区纪委，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顾沉舟有多恶心！”

“江晚！”

顾沉舟第一次冲我发那么大的火。

他狠狠攥住我的手腕，目光凌厉：“你怎么闹我都可以，但周娟已经够苦了，我不准你动她。”

看着他失控的模样，我竟感到一丝扭曲的快意。

“好啊，那就试试看。”

顾沉舟把我软禁在军区医院，每日准时送来补汤。

我养好伤后，托关系查清了周娟的底细。

她的过往，她的不堪，她和顾沉舟的私情，全被我印成传单撒遍了整个军区大院。

周娟在驻地彻底抬不起头，周军也在子弟学校被孤立。

顾沉舟更因为作风问题被停职审查。

他闯进病房，用武装带捆住我的手脚。

给我灌下迷药，强行占有了我。

他眼眶通红，粗粝的手指扼住我的咽喉。

“不就是想要孩子吗？我给你。”

那一夜，我哭到失声，却挣脱不开分毫。

事后他仍不解恨。

动用人脉一夜之间收回所有传单，***。

还动用自己的影响力，找来最严苛的军事检察官。

罗织罪名，伪造证据。

以诬告陷害罪，亲手把我送进了军事拘留所。

“江晚，你太不懂分寸了。”

“我就是要让你明白，在绝对权力面前，你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

在拘留所那三个月，我彻底死心。

下定决心非要离婚不可。

可命运弄人，从拘留所出来时，我再次怀孕了。

顾沉舟不知从哪得到消息。

把我接回家，囚禁在家属院里。

我提出离婚，他断然拒绝。

“既然又有了孩子，就好好过日子，别闹了。”

我被困在这方天地里，日渐枯萎。

持续的情绪低落让第三个孩子终究没能保住。

医生诊断，我***受损严重，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剧痛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就在这时，我听见顾沉舟在阳台打电话。

他语气轻快，如释重负。

“没了也好，周娟总担心我有了亲生骨肉会亏待小军，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

他假意安抚我，转身就带着周娟母子去市里最好的饭店庆祝。

我假装大度，表示愿意与周娟和平共处。

却在周娟来医院“探望”时，当着顾沉舟的面，用手术剪扎穿了她的手臂。

尖叫声、怒骂声、混乱的脚步声。

整个军区医院都在为顾少将的“相好”忙碌。

我咬着牙靠在病床上冷笑。

笑着笑着，泪水却决堤而出。

次日，顾沉舟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

他说：“江晚，离婚吧。”

我甩甩头，从回忆中抽离。

淡淡回应林悦：“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没意义。”

这时，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停在身旁。

车窗降下，露出顾沉舟棱角分明的脸。

林悦浑然不觉，继续追问：“那你离婚时就没索要什么补偿吗？”

我与顾沉舟隔窗相望。

一字一句道：“要了，只要了一个承诺。”

小说《此去经年不回首》 第3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