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嫁了头禁一欲凶兽,直到我能听见他的心声。
契约婚姻三个月,他冷若冰霜,从不碰我,我以为他厌恶我这人类替身。
直到那个深夜,我正看书,他在一旁擦拭利刃,一道灼热的心声猝不及防撞进我脑海:
小雌性打哈欠露出的虎牙,好想***,会不会是甜的?
忍不了了,今晚就闯进她房间,就说山里冷,需要她暖窝。
我震惊抬头,正好撞上他慌忙躲闪的眼神,和那双悄然泛红的尖耳朵。
我这才恍然大悟——
这位传说中茹毛饮血、一爪能拍碎三头黑熊的兽主大人,根本就是只内心戏超多、绞尽脑汁想靠近我的……闷骚大猫咪。
我被家族像丢垃圾一样抛弃时,才意识到十八年的千金生活不过是镜花水月。
“沈清颜,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沈家真正的掌权人,我名义上的“父亲”,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签了它,去苍莽山。这是你为沈家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联姻文件上,对方的名字简单而凌厉——朔烬。
世代镇守苍莽山的兽族掌权人,传闻中茹毛饮血、性情暴戾的山林之主。
资料显示他的本体是只罕见的白额猛虎,额生神秘黑纹,曾一爪拍碎三头挑衅的黑熊,威慑整片山脉。
“我会签。”我拿起笔,没有任何犹豫。既然沈家已无我容身之处,去哪里不是去呢?
父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或许他以为我会哭求留下。
可他不知道,我早已厌倦了这个虚伪的地方。
即便对方真是吃人的野兽,也比这群吸血的亲人强。
三天后,我被送往苍莽山。
令我意外的是,朔烬居住的并非什么原始洞穴,而是一座将现代科技与古典美学完美融合的山巅堡垒。
整座建筑采用玻璃和钢结构,却巧妙融入了传统飞檐斗拱的设计,远远望去,如同一条巨龙盘踞在山巅,俯瞰着自己的领地。
接待我的老管家是只化形的羚羊兽人,态度恭敬却疏离:“夫人,家主事务繁忙,请您先安顿下来。”
这一安顿,就是三个月。
三个月里,我的“丈夫”朔烬待我疏离得如同陌路。
偌大的山巅堡垒中,他永远一身玄色劲装,墨发高束,眉眼冷冽如冰峰。
吃饭时他独自踞于主位,从不用正眼瞧我;夜里他睡在隔壁偏殿,连我的房门都未曾踏进一步。
我以为他厌恶我这人类假千金的身份,倒也乐得清静。
每日在堡垒巨大的图书馆里看书,在智能温室中照料花草,或是通过全息投影了解这片神秘山脉的风土人情。
直到那个深夜,一切伪装被彻底打破。
我蜷缩在客厅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翻阅着一本关于兽族古老传说的典籍。
不远处的壁炉里,电子火焰模拟着真实的跳动,给房间带来恰到好处的暖意。
朔烬坐在对面的地毯上,专注地擦拭着他那对可自由收放的兽爪化成的银刃。
冰冷的金属在他手中泛着寒光,与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相得益彰。
这是我们最常见的相处模式,同处一室,互不打扰。
然而今晚,似乎有些不同。
当我翻过一页书时,一道粗粝又灼热的心声毫无预兆地撞进我脑海:
小雌性今天穿了鹅***的裙子,像刚破壳的雏鸟,软乎乎的。
我手指一顿,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朔烬。
他仍低着头擦拭银刃,冷峻的侧脸在壁炉的光影中显得更加立体,看不出任何异常。
幻听?我蹙了蹙眉,继续低头看书。
她翻书的样子好乖,想把她圈进怀里,用尾巴裹住。
这次我听得真切,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独特的兽族腔调,分明是朔烬的声音!
我强作镇定,端起桌上的花茶轻啜一口,用余光打量他。
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刚才那些话只是我的臆想。
刚才她打哈欠时露出的小虎牙,好想***,会不会甜?
“咳——”
我被茶水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朔烬终于抬起头,墨色的眸子看向我,语气平淡无波:“怎么了?”
“没、没事。”我摆手,心跳如擂鼓。
他凝视我片刻,确认无碍后,又重新低下头去。
但就在这一瞬间,我又捕捉到了他的心声:
她的手好小,要是咬在手腕上,会不会哭着求我?
好想变回本体,把她压在兽皮地毯上,***她全身,让她只依赖我一个。
忍不了了,今晚要不要闯进去?就说山里冷,需要她暖窝。
我握着书页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这些充满占有欲的念头,与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形成了强烈反差,让我一时难以接受。
鼓起勇气,我再次抬头,直直对上他骤然看过来的眼神。
那双深邃的墨眸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掩饰的猩红,像是即将失控的猛兽。
见我望来,他迅速垂下眼睑,耳尖却悄悄泛起薄红,握着银刃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
脑海里的心声还在继续,带着几分焦躁和隐忍:
糟了,她是不是发现了?
人类雌性胆子小,会不会被我吓到?
不行,不能让她知道我想把她拆吞入腹,要温柔点……可她真的好香,是独属于人类的甜软气息。
要不明天送她只幼鹿?她上次看小鹿的眼神亮晶晶的,应该会喜欢。
我:???
眼前这尊冷若冰霜、连话都懒得跟我说的兽夫,心上居然藏着这么一头饥肠辘辘、满脑子都是“吃掉我”的猛虎?
他似乎被我看得不自在,猛地站起身,丢下一句“夜深了,早些歇息”,便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大厅,玄色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隐约还能听见他心底懊恼的咆哮:
该死,刚才差点控制不住本体!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鹅***裙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原来这只看似冷酷的猛虎兽夫,根本就是只披着冰壳的闷骚大狗狗?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
睁开眼,卧室外的起居室里传来窸窣的声音。我披上外衣,轻轻推开门缝。
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
朔烬正背对着我,小心翼翼地往沙发上放什么东西。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装,剪裁得体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线条,墨发依旧高高束起,露出线条利落的后颈。
若不是他手中提着的那个还在挣扎的毛茸茸的小东西,这场景简直像是时尚杂志的拍摄现场。
“你在干什么?”我推开门,轻声问道。
朔烬身体一僵,迅速将手中的小东***在身后,转过身来时已恢复了一贯的冷峻表情,只是眼神有些飘忽。
“醒了?”他语气平淡,但微微***的耳尖暴露了他的不自然。
我点点头,目光绕过他,看向他身后那只试图从沙发缝隙中钻出来的小动物——一只毛色斑斓的幼鹿,正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这是……”我强忍笑意,想起昨晚他心中所想,顿时明白了过来。
“山里捡的。”朔烬侧身挡住我的视线,语气生硬,“受伤了,你若是无聊,可以养着玩。”
她不喜欢吗?为什么不像上次那样眼睛发亮?担忧的心声再次传来。
我心中一软,走上前去,轻轻抚摸幼鹿柔软的毛发。
小家伙不但不怕生,反而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心。
“很可爱,谢谢。”我抬头对他说道。
朔烬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放松,墨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愉悦。
她喜欢!明天再去捉几只,不,还是养大了吃肉比较好。
我差点笑出声,赶紧低头掩饰表情。这只大老虎的心思,还真是直白得可爱。
“它受伤了?”我检查着幼鹿的身体,发现后腿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被荆棘划到了,不严重。”朔烬蹲下身,庞大的身躯在小小的幼鹿面前显得有些笨拙的温柔。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兽族特制的伤药。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为幼鹿上药,那双可以轻易撕裂黑熊的利爪,此刻却轻柔得像是怕碰碎珍宝。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为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
好近,她身上的香气更浓了。他突然深吸一口气。
我假装没有听到,专注地看着他上药的动作,却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
想舔她的脖子,就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这个念头刚闪过,我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
朔烬不知何时凑近了我的颈侧,鼻尖微微***,像是猛兽在确认猎物的气息。
我身体一僵,不敢动弹。
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一栗。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我能数清他浓密的睫毛,看清他瞳孔中收缩的竖线——
那是兽类动情的标志。
“朔烬……”我轻声唤道,声音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抖。
他猛地回过神,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后退,耳尖的红晕已蔓延至脖颈。
“我还有个会议。”他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道,“下午领地巡逻,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答应吧,小雌性,让我带你看看我的领地。期待的心声紧随其后。
我望着他紧绷的背影,轻轻点头:“好。”
他离开后,我抱起那只幼鹿,走到落地窗前。
远处,朔烬正走向停机坪,一架直升机已准备就绪。
他走路的姿态充满力量感,如同真正的百兽之王巡视自己的领地。
阳光洒满苍莽山,层林尽染,美得令人窒息。
我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幼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或许,这段被迫开始的婚姻,并不会如我想象中那般难熬。
尤其是,当你意外发现自己那冷若冰霜的兽夫,其实是只内心戏丰富的闷骚大老虎时。
小说《听到猛虎兽夫的心声后,我人麻了》 第1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