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这逻辑……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所以,”他总结陈词,“我出现在这里,是来纠正这个错误。”
我心里警铃大作。这男人太会了,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给你下套,偏偏又说得那么真诚,那么有说服力。
“陆总,你是不是对每个刚失恋的邻居都这么……乐于助人?”
“只对你。”他回答得斩钉截铁,眼神专注,“苏司夏,我很挑食。”
我的心跳,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这顿饭,吃得我心神不宁。食物很美味,夜景很迷人,对面的男人更是秀色可餐。但我知道,我不能被这糖衣炮弹迷惑。
饭后,他送我回家。车停在公寓楼下,他没像偶像剧里那样要求上去坐坐,只是绅士地替我解开安全带。
“谢谢你的晚餐,陆总。”我准备下车。
“明天晚上,”他忽然开口,“有个私人艺术展,主办方送了我两张邀请函,有兴趣吗?”
又来了。
我转身看他:“陆淮臣,你是不是觉得,趁虚而入是条捷径?”
夜色里,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眼神锐利如鹰。
“不,”他纠正我,“我是在告诉你,失去一棵歪脖树,你会得到整片森林。而我,是森林里最好打的那头猎物。”
他俯身过来,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带着雪松的冷冽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
“苏司夏,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试试看,我是不是比那个只会吃软饭的小奶狗,更让你……开心。”
说完,他退回驾驶座,仿佛刚才那个近乎耳语的暧昧举动只是我的错觉。
“晚安,司夏。”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是苏小姐,是司夏。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下了车,直到走进电梯,靠在冰凉的轿厢壁上,还能感觉到耳根残留的热意,和胸腔里那颗不听话的、狂跳的心脏。
陆淮臣……
这个男人,像一杯烈酒,明知可能上头,却忍不住想去尝一尝那灼热的滋味。
我拿出手机,看着黑名单里沈君河的名字,突然觉得,他那点破事,好像也没那么让人生气了。
甚至,有点感谢他。
要不是他腾地方,我哪有机会见识到……陆淮臣这种级别的男人?
陆淮臣说到做到。
自那顿米其林三星之后,他开始了教科书级别的“追求”——如果这种毫不掩饰目的性、步步紧逼的接触能称之为追求的话。
第二天,一束开得嚣张的厄瓜多尔玫瑰送到了我公司,卡片上没有落款,只有一行打印的字:“森林里最好打的猎物,提醒你记得看邀请函。”
第三天,他助理送来了那个私人艺术展的邀请函,附带着一份装帧精美的展品介绍,以及一张手写便签,字迹遒劲有力:“七点,楼下等你。可以穿昨天那条黑裙子,很适合你。”
小说《江夏未央时》 第6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