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凡,一个名字普通到扔进人堆里都泛不起半点水花的普通人。我的人生目标也很普通,
就是让我那漂亮得不像凡人的女朋友柳月瑶,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今天,
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我攥着口袋里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手心全是汗。
为了这个盒子里装着的蒂凡尼项链,我吃了三个月的泡面,拒绝了公司所有聚餐,
连上下班都从地铁换成了共享单车。生日宴的地点在一家名叫“枫丹白露”的法式餐厅,
人均消费四位数,是柳月瑶精心挑选的。我知道,她那些家境优渥的朋友们都会来。包间里,
灯光暧昧,衣香鬓影。我穿着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休闲西装,
在一群名牌logo闪烁的男男女女中,显得格格不入,像一滴清水误入了油锅。
柳月瑶今天美得让人窒息,一袭红色吊带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她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
享受着朋友们的恭维和祝福。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
走到她面前:“月瑶,生日快乐。”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盒子,
将那条我挑选了无数个夜晚的“微笑”项链呈现在她眼前。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条项链上。柳月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她甚至没有伸手去接,
只是用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然后,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随手将盒子扔在了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楚凡,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不大,
却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耳朵,“拿个高仿货来糊弄我?你当我和我朋友们都是瞎子吗?
”高仿?我脑子“嗡”的一声,急切地解释:“月瑶,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是我托人从香港专柜买的,小票都还在……”“小票?”她嗤笑一声,
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现在这年头,还有什么是不能造假的?楚凡,我以为你只是穷,
没想到你还这么虚荣,这么不真诚。
”她身旁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闺蜜立刻帮腔:“就是啊月瑶,这种男人你留着过年吗?
送假货也太low了吧。”“穷不可怕,又穷又爱装,那才叫恶心。
”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压抑的笑声像无数根针,扎得我体无完肤。我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供人观赏。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范思哲花衬衫,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走了进来。是王哲,
一个追了柳月瑶很久的富二代。“哟,这么热闹?”王哲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
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然后直接无视了我,径直走到柳月瑶面前。
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更华丽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镶满了碎钻的手链,
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目眩的光芒。“月瑶,生日快乐。卡地亚的小玩意儿,不成敬意。
”柳月瑶的眼睛瞬间亮了,之前对我所有的冷漠和嫌弃,此刻都化作了对王哲的笑靥如花。
她惊喜地捂住嘴,任由王哲亲手为她戴上手链,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她亲昵地挽住了王哲的手臂。她终于再次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残忍的怜悯和解脱。
“楚凡,看见了吗?这才是真心。”“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跟你这种穷鬼在一起,我连呼吸都觉得压抑,我看不到任何未来。”“我们,分手吧。
”说完,她挽着王哲,在一众朋友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整个包间,
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桌上那个被遗弃的、装着我三个月心血的丝绒盒子。
无尽的羞辱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也正是在这一刻,我脑海里“叮”的一声,
响起了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检测到宿主精神受到极致羞辱,
符合绑定条件……】【神豪打工系统,正在激活……】【绑定成功!
本系统致力于让宿主体验人生百态,领悟财富真谛。只要宿主亲身体验一种职业,
即可根据职业特性和体验时长,获得逆天奖励!】【新手任务发布:请宿主在24小时内,
体验‘建筑小工’职业,时长不少于一小时。】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餐厅,外面的冷风一吹,
我才稍微清醒了一点。系统?神豪?我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是被**得出现幻觉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深夜的街头,城市的霓虹灯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那个我和柳月瑶一起租住的小单间,我再也不想回去了。路过一处灯火通明的工地时,
我停下了脚步。夜间施工的噪音震耳欲聋,工人们赤着上身,汗流浃背地搬运着砖块和钢筋。
建筑小工……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的呢?
身体的疲惫,或许能冲淡心里的痛苦吧。我走过去,跟工头模样的人说我想干点活,
赚点快钱。工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我虽然瘦弱但还算结实,又见我眼神空洞,
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叹了口气,扔给我一副手套和一件破旧的工装。“喏,穿上。搬砖,
搬完那堆,给你结钱。”我换上衣服,默默地加入了搬砖的行列。
砖块粗糙的边缘磨着我的手掌,每一块都沉重得像是压着一座山。我咬着牙,
机械地重复着弯腰、抱起、转身、放下的动作。汗水很快浸透了我的衣衫,
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手臂、腰背,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但奇异的是,
随着身体的疲惫感越来越重,心里的那股绞痛,似乎真的被冲淡了许多。我忘记了时间,
忘记了柳月瑶那张绝情的脸,忘记了王哲得意的笑,脑子里只剩下搬砖。不知过了多久,
脑海中那个机械音再次响起。【叮!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体验‘建筑小工’一小时。
】【任务评价:合格。】【奖励发放:现金一亿元,已存入您的匿名瑞士银行账户,
资金来源绝对安全,全球通用,请注意查收。】我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对脑子里的声音嗤之以鼻。一个亿?这幻觉还挺会安慰人。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掏出那台屏幕已经有了裂痕的国产手机,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尊敬的客户,
xxx的账户于CST18:38:25入账:100,000,000.00RMB,
当前可用余额:100,000,000.00RMB。】我盯着那条短信,
一个一个地数着上面的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零。一个亿。
我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幻觉。我的命运,在被柳月瑶踩进泥潭的这一刻,
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彻底改变了。但我没有狂喜,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一丝笑容。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手机屏幕,心中一片冰冷。这钱,是我用尊严和汗水换来的。
工头走了过来,递给我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和一瓶水:“小伙子,可以了,别太拼了。给,
这是你的工钱。”我接过钱,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脱下工装,离开了工地。
我没有立刻去找柳月瑶,更没有想过去王哲面前炫耀。那太低级了。我要的,
不是简单的打脸。我要的是,让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我要让他们仰望我,后悔到肝肠寸断。接下来的日子,
我从那个我和柳月瑶的出租屋里搬了出来,住进了一家普通的快捷酒店。
我开始有计划地“打工”。【新任务发布:体验‘外卖骑手’,
完成一单五星好评的特殊配送。】任务要求配送的,
是一份来自城南一家百年老店的定制蛋糕,送到城北的“江景壹号”顶层复式。
我租了一辆电瓶车,穿上***的外卖服,顶着炎炎烈日,穿梭在拥堵的车流中。
“江景壹号”,是这座城市最顶级的豪宅区,据说住在里面的非富即贵。
我气喘吁吁地爬上顶楼,将完好无损的蛋糕交给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士。她对我说了声谢谢,
随手给了我一个五星好评。【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体验‘外卖骑手’。
】【任务评价:优秀。】【奖励发放:‘江景壹号’A栋顶层天际复式豪宅一套,
房产证及钥匙已存放于您的专属管家处。】我站在“江景壹号”楼下,
看着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内心毫无波澜。【新任务发布:体验‘网约车司机’,
完成一次让乘客无可挑剔的五星好评服务。】我用系统提供的“完美身份”,
租了一辆普通的***,开始了网约车生涯。我接到了一位要去机场的乘客,
他全程都在打电话处理公司事务,语气焦躁,对我各种挑剔。我全程保持微笑,
车开得又快又稳,车内空调温度适宜,还为他准备了矿泉水和薄荷糖。下车时,
他匆匆说了一句:“师傅,你服务不错。”【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体验‘网约车司机’。
】【任务评价:完美。】【奖励发放:全球**版柯尼塞格Gemera一辆,
已停放于‘江景壹号’您的私人车库,相关手续已办妥。】每一次打工,每一次体验,
都像是在给我这颗被伤透的心进行淬火。我见识了深夜写字楼里疲惫的白领,
见识了医院里为医药费发愁的家属,也见识了街头为了几块钱争执的小贩。
系统给我的不仅仅是金钱和资产,更是一种全新的视角,
让我看到了这个社会更真实、更广阔的一面。我的心态在飞速成长,
从一个为情所困的年轻人,逐渐变得沉稳、内敛。我通过系统安排的,
一位名叫“秦秘书”的完美**人,低调地接手了所有资产。
她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职业经理人,效率高得惊人,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而我本人,
则依旧保持着“失恋后一蹶不振的穷小子”人设。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柳月瑶和王哲,
亲眼见证我蜕变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秦秘书在一次汇报中,无意间提到,
王哲家的公司最近在竞标城西的一块地皮,而他本人,
则是本市最顶级法餐厅“摘星楼”的常客,经常带着一位姓柳的女伴去那里约会。摘星楼。
我记得柳月瑶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提起过这个地方,语气里充满了向往。她说,
能在那里吃一顿饭,是身份和品味的象征。我笑了。“秦秘书,帮我办一件事。
”我拨通了电话。“楚总,请吩咐。”“我要成为‘摘星楼’的一名临时服务生,
就今天晚上。”电话那头的秦秘书沉默了两秒,似乎有些不解,
但还是专业地回答:“好的楚总,五分钟内为您安排妥当。另外,根据资料显示,
‘摘星楼’的母公司‘辉煌餐饮集团’近期资金链紧张,正在寻求出售部分股权,
我们是否需要……”“收购它。”我淡淡地说道。“明白。”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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