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去！”

宋昭立刻被木偶戏吸引了注意力，系披风时一直走神，系不好：“可是无忌你不是要念书么？”

一旁的顾辞起身，自然而然地替她系好带子，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打了个结。

谢清霜就这么静静看着，碍于宋昭在场，终是没再说什么。

顾桓偷偷看向谢清霜，双手在桌子底下拼命求她。

谢清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同意了。

顾桓立马点头又摇头：“是要念书，但是午后有两个时辰空闲时间，能出去看一场。”

“好啊！”

宋昭闻言身子向前倾了倾，同他约定：“那明日我们城南见，用了午饭后我便出发。”

顾桓：“好，我也一样。”

两人一拍即合，三言两语就敲定了明日的行程。

这过程中没有一个人问顾辞去不去。

……

三人离开清音阁时，月色正好。

宋昭走在前面，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顾辞落后两步，望着她被月光勾勒的身影。

顾桓轻声道：“谢夫子似乎对哥哥有意见。”

谁不知道谢清霜有两位学生时常被她挂在嘴边，一个是顾辞，另一个宋昭。

顾辞是属于文武双全，完全不用她操心的那一类型。

宋昭也是娇气得很，来念个书，都要撒娇喊累，偏又生的明眸皓齿惹人喜爱的。

顾辞目光微沉，夜风拂起他的衣袂。

他没有说话。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映出了些许迷茫。

他想起席间谢清霜那句冰的“经不起折腾，放手吧”。

又想起侯夫人去年理所当然的，挪走月影院的冰。

更想起自己对这一切的浑然不觉，与长久忽视。

他真该死啊！

过了很久，久到顾桓以为兄长不会回应这种无谓的猜测时，才听到顾辞极轻的一个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