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沉默，林瑶眼底掠过一丝隐秘的得意，直接下达命令：

“你今天惹云墨不高兴了，明天军区海上演习后有一场庆功宴，云墨缺个人帮忙，你去。”

她紧紧盯着我的脸，期待看到崩溃的神情。

我却只是平静地点头：“好。”

林瑶脸色骤变，胸腔剧烈起伏：“卫珩，你就这么接受了？不反抗？”

我扯了扯嘴角，迎上她锐利的目光：“反抗有用吗，林少将？”

她被我问住，脸色瞬间阴沉：“别以为欲擒故纵就能让我心软。像你这样心思深沉的男人，我多看一眼都嫌烦。”

我无声地笑了。

那正好，很快，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庆功宴上，林瑶发泄着莫名的怒火。

她故意当着全体官兵的面对谢云墨关怀备至，命令我伺候谢云墨替他端茶递水，像个侍从一样，站在旁边替他们布菜。

谢云墨的鞋面沾了灰，我要蹲下擦拭；

谢云墨的袖口皱了，我要弯腰抚平。

周围的军官家属窃窃私语：

“堂堂***医院最优秀的外科医生，活成这样真够没脸面的。”

“要不是他赖着少将先生的位置，像条狗一样没骨气，林少将早把他赶出去了。”

“林少将和谢首席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等着看吧，照林少将对谢首席的重视程度，用不了多久，少将先生就要换人了，有些窝囊废注定只配待在角落里。”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甲板透气。

同样的话，当年林瑶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要娶我这个毫无背景的军医时，他们就说过。

“真是难堪。”谢云墨端着酒杯走过来，语带讥诮，“卫珩，整个军区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没骨气的男人。我要是你，早就主动打离婚报告了。”

“放心，我会走的。”

谢云墨咬紧下唇，恨极了我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眼中闪过狠毒：“你以为以退为进有用？敢不敢赌一把？”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大力猛地将我推下栏杆。

“有人落水！快救人！”

海水瞬间吞没了我。

意识模糊间，我听见林瑶嘶吼着我的名字，纵身跃入海中。

小说《这座城市的雨夜寒冷如冬》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