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王爷您别急啊。大根公子写的,是精王爷爱穿粉色亵裤,爱吃鸡屁股。又不是写的您,晋王爷。”
“京中女子都说精王爷是您,可那都是她们说的,跟大根公子有什么关系?跟民女又有什么关系?”
萧近宸被她这番歪理邪说堵得哑口无言。
他知道她在诡辩,在偷换概念。
可偏偏,她每一句话都逻辑自洽,态度坦然得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什么大龄未婚,什么冷面阎罗,什么眼下长着一颗泪痣……
书里那些细节,哪一样不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
现在京中闺阁,哪个怀春少女提起“精王爷”时,脑子里浮现的不是他萧近宸的脸?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浑身都不自在。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妖孽!
偌大的正厅,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里,仿佛还飘荡着江悦那句“我也不介意看看”的大胆余音,以及萧近宸那双被藏进书案下的修长双腿所带来的无形羞耻。
六个倒霉的寒门学子,此刻恨不得自己当场瞎了、聋了。
知道了晋王爷的“闺房秘闻”,还能有命走出这王府大门吗?
完了。步子迈大了,果真容易扯蛋。
十年寒窗,一朝暴毙,就因为贪图那五百两银子,听了一段带颜色的故事。
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这凝固的气氛中,江悦再次盈盈一拜,声音清脆,打破了僵局。
“王爷,民女还有一策,或可釜底抽薪。”
萧近宸抬起头,面沉如水,显然还记着刚才的裤腰带之仇。
“讲。”
一个字,冷得掉冰渣。
江悦仿佛毫无所觉,继续用她那张无辜的脸,说着最拱火的话。
“民女以为,那‘大根公子’之所以藏头露尾,无非是怕王爷您的雷霆之怒。但若是有足够的利益,便可让他铤而走险。”
“说重点。”萧近宸的耐心正在告罄。
“民女斗胆提议,王爷可再加赏金,从五百两,提到……一千两!”
江悦声音不大,却像是在平静的油锅里丢进了一滴水。
“噗——”
一个学子没绷住,直接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