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葬礼办得非常隆重,全城的名流都来了,唯独我的死对头赵曼曼迟迟未到。
正当我飘在半空,感叹这女人果然没良心时,灵堂大门被一脚踹开。
赵曼曼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亮片裙,手里提着个巨大的音响,身后跟着一队也是红衣的大妈。
「都给我让开!今天这日子,必须得喜庆点!」她按下播放键,
震耳欲聋的《好运来》瞬间响彻整个灵堂,宾客们脸都绿了,我爸气得差点当场跟我一起走。
我飘在棺材板上笑得打滚,指着赵曼曼骂她是不是脑子有坑,这可是我的葬礼啊!
可笑着笑着,我看见赵曼曼一边扭着夸张的秧歌步,一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砸。
她对着我的黑白照片大喊:「徐笙你个**!你说过要活到九十九跟我斗一辈子的!
你食言了!」1.哀乐低回,白花如雪。我,徐笙,以一种全新的、轻飘飘的视角,
审视着自己的葬礼。现场很肃穆,我爸徐立华一夜白头,我那温文尔雅的未婚夫陆哲,
眼下一片青黑,扶着我爸的手臂,才勉强站稳。来宾们个个神情哀戚,低声交谈间,
无不惋惜我这个天之骄女的意外离世。我飘在灵堂上方,看着这一切,心里没什么波澜,
直到我发现少了一个人。赵曼曼。那个从小跟我抢裙子,长大跟我抢项目,
恨不得把我踩进泥里的死对头,居然没来。我撇了撇嘴,果然是塑料冤家,
连我死了都懒得来看一眼。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
灵堂那两扇沉重的木门被一股蛮力踹开。阳光裹挟着一个火红的身影闯了进来,
瞬间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赵曼曼。她穿着一身俗气到极致的大红色亮片短裙,浓妆艳抹,
手里还拎着一个跟她形象格格不入的巨大广场舞音响。她身后,跟着一队同样穿着红衣,
精神矍铄的大妈。全场死寂。我爸的脸瞬间从悲白转为铁青,
指着她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赵曼曼!你……你这是干什么!」赵曼曼红唇一勾,
笑得张扬又刺眼。「徐叔叔,徐笙走了,这是喜丧!当然得热闹点!」她说完,
把音响往地上一搁,直接按下了播放键。「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震耳欲聋的歌声伴随着动感的鼓点,瞬间冲垮了满堂的哀乐。宾客们目瞪口呆,
我爸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心梗的模样。陆哲脸色煞白,立刻挡在我爸身前,
怒视着赵曼曼:「曼曼!你别胡闹!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胡闹?」
赵曼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一把推开陆哲,走到灵堂中央,对着我的黑白遗像,
直接开扭。那舞姿,夸张、笨拙,像一只拼命想开屏却找不着调的火鸡。
我飘在自己的棺材板上,差点笑得魂飞魄散。赵曼曼,你可真是个人才,
我死了你都不放过我,还要在我葬礼上蹦迪。这下全城的笑话都被你承包了。可笑着笑着,
我的魂体僵住了。逆着光,我看见赵曼曼扭得越发用力,脸上的笑容却在分崩离析。
豆大的泪珠从她浓密的假睫毛下滚落,在艳俗的腮红上冲出两道清晰的泪痕,
然后「啪嗒、啪嗒」砸在冰冷的地砖上。音乐声太大,没人听见她的哭声。只有我,
听得一清二楚。她对着我的照片,用只有我们俩能听懂的口型,无声地骂着:「徐笙,
你个王八蛋。」然后,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那句被音乐淹没的话。
「你说过要活到九十九跟我斗一辈子的!你食言了!」那一瞬间,
我感觉我的魂魄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穿了。2.「把她给我赶出去!」我爸终于缓过气,
指着赵曼曼怒吼。几个保安立刻冲了上来,试图架住赵曼曼。赵曼曼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
狠狠甩开他们。「谁敢碰我!今天谁也别想让徐笙走得冷冷清清!」
她带来的大妈们也立刻围成一圈,将她护在中间,摆出了战斗姿态。
「我们姐妹是来送小徐最后一程的,谁敢捣乱!」领头的大妈中气十足。
场面一度混乱到了极点。陆哲皱着眉,走到赵曼曼面前,声音里压抑着怒火:「曼曼,
我知道你和阿笙关系不好,但逝者为大,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赵曼曼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忽然冷笑一声。「关系不好?陆哲,你懂个屁。」
她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连我都愣住了。我和赵曼曼的关系,整个圈子都知道,
我们是王不见后的死对头。上学时,我考第一,她就必须考第一。我当学生会长,
她就非要竞选文艺部长,办的晚会声势要比我的活动还大。工作后,
徐家和赵家的项目撞在一起,我俩更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我出车祸前三天,
还因为城南那块地皮,在竞标会上跟她吵得不可开交。我们俩的关系,怎么可能好?可此刻,
看着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我竟然有些动摇。陆哲被她怼得一噎,脸色更加难看。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转向我爸:「徐叔叔,别跟她一般见识,我来处理。」
他一边安***宾客,一边示意保安强行清场。赵曼曼看着他游刃有余地掌控着局面,
嘴角的嘲讽愈发明显。她忽然关掉了音乐。整个灵堂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她清冷又沙哑的声音。「徐笙,你眼睛真是瞎了。」她说完,不再纠缠,提着音响,
带着她的大妈团,像来时一样,浩浩荡荡地走了。她走后,灵堂恢复了死寂。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陆哲在一旁轻声安慰:「叔叔,别气坏了身体,
阿笙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疼的。赵家那边,我会让他们给个说法的。」我爸点了点头,
满眼疲惫,却也带着一丝狠厉。「这笔账,我记下了。」我飘在空中,心里一阵发凉。
我知道我爸的手段,他动起真格来,赵家绝对讨不了好。不知为何,
我开始为赵曼曼那个疯女人担心起来。我努力回想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竞标会后,
我开车离开,她在停车场拦住了我。她敲着我的车窗,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徐笙,
离陆哲远一点。」当时我只觉得她可笑,又想挑拨离间。我摇下车窗,
冷冷地回她:「赵曼曼,管好你自己。我的男人,轮不到你来置喙。」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现在想来,那似乎不是挑衅,而是……警告?
3.葬礼结束后,我像个背后灵一样跟着我爸和陆哲回了家。我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手里摩挲着我小时候的照片。陆哲给他倒了杯热茶,轻声说:「叔叔,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赵曼曼今天这么做,背后恐怕是赵家授意的,想趁我们家乱的时候,踩上一脚。」
我爸猛地抬起头,眼里迸出寒光。「赵家……好,很好。」「您放心,」陆哲握住他的手,
眼神坚定,「阿笙的仇,我来报。赵氏集团最近在竞争的海外项目,我会让他们彻底出局。」
我爸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倚重。「阿哲,徐家以后,就靠你了。」
陆哲郑重地点了点头。我飘在一旁,看着这幅「翁婿情深」的画面,
却感到一股说不出的违和感。陆哲是我的未婚夫,我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是外人眼中的天作之合。他对我一直很好,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可我死后,
看着他为我「报仇」,我非但没有感到欣慰,反而觉得心慌。他要对付赵家的理由,
太冠冕堂皇了。赵曼曼在我葬礼上闹事,是她个人的行为,上升到整个赵氏集团,
未免小题大做。更何况,以陆哲的精明,他会看不出赵曼曼当时的状态不对劲吗?
他非但没有深究,反而直接将矛头引向了商业竞争。这不像是为我讨公道,
更像是……借题发挥。我的魂体不受控制地飘到陆哲身边,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他和一个女人的聊天界面。那个女人的头像,我认得,
是温氏集团的千金,温晴。温晴:【事情都办妥了?】陆哲:【嗯,徐家老头已经信了,
准备对赵家动手。】温晴:【你可真厉害,一石二鸟。既除掉了徐笙那个绊脚石,
又能借徐家的手打垮赵家,城南那块地,最后还是我们的。】陆anZhe:【宝贝,
这只是开始。等我彻底掌控了徐氏,整个京市都是我们的天下。
】温晴:【那我等着做你的陆太太哦~】陆哲的指尖在屏幕上敲击,
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得意和贪婪。【快了。】轰的一声,我感觉我的整个魂体都要炸开了。
巨大的震惊和愤怒让我几乎无法维持形态。我的死……不是意外?陆哲,我爱了五年,
即将托付一生的男人,竟然是为了吞并我家产,和别的女人合谋害死了我?而赵曼曼的警告,
是真的!她不是在挑拨,她是在救我!我出事那天,就是去见她的路上!
是她发现了陆哲的阴谋,想告诉我真相!可我……我没有信她。
我甚至还用最刻薄的话羞辱了她。难怪,难怪她会在我的葬礼上那么失态。她不是在闹,
她是在悔,在痛,在用我们俩都懂的方式告诉我——她知道了,她会为我报仇。
那场荒唐的广场舞,那首喜庆的《好运来》,根本不是为了羞辱我。是我们小时候的约定。
有一次我俩被困在山里,又冷又怕,她就是哼着这首歌,拉着我跳着乱七八糟的舞,
告诉我:「徐笙,别怕!只要闹得够大,就一定有人能发现我们!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她是在告诉我,她会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让凶手无所遁形。
我这个傻子,现在才明白。而我爸,我最亲爱的爸爸,正在被仇人当枪使,
去对付唯一想帮我的人。我疯了一样想冲过去告诉我爸真相,可我的手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哲,那个伪善的恶魔,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歹毒的话。「叔叔,
您好好休息,赵家的事,交给我。」我看着他走出书房,脸上悲痛的表情瞬间褪去,
取而代de的是冰冷的算计。不行,我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我不能让我爸毁了徐家,
更不能让他伤害赵曼曼!4.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无助的幽灵,
在徐家和赵家之间飘来荡去。陆哲的动作很快。他利用徐氏集团的资源,联合了几家公司,
从舆论和商业上对赵家展开了全面的围剿。#赵氏千金大闹亡友葬礼,
毫无人性##赵氏集团被爆产品质量问题,股价大跌#一条条负面新闻铺天盖地,
赵家的处境岌岌可危。赵曼曼被她父亲关了禁闭,赵家上下焦头烂额。
我看着陆哲坐在我的书房里,用着我的电脑,指挥着这一切,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心如刀绞。我试图做些什么。我试着去拔掉电脑的电源,可手指直接穿了过去。
我试着对我爸托梦,可每次靠近他,都会被他身上浓烈的阳气弹开。我无能为力,
只能像个看客,看着悲剧一步步上演。这天晚上,一个慈善晚宴。陆哲以我的名义,
向晚宴捐赠了一大笔钱,并作为代表上台发言。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面容哀戚,
言辞恳切,讲述着我们之间的爱情,以及失去我的悲痛。「阿笙生前最是善良,她总说,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今天我站在这里,是替她完成遗愿。希望她的爱,能化作星光,
照亮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他讲得声情并茂,台下不少名媛淑女都感动得红了眼眶。
我飘在半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
一个狼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赵曼曼。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的乌青遮都遮不住,
但眼神依旧倔强如初。她显然是偷跑出来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带着鄙夷和不屑。「她怎么还有脸来?」「真是晦气,徐**刚走,她就出来作妖。」
陆哲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变成了恰到好处的愤怒和隐忍。他走下台,
挡在赵曼曼面前,压低了声音:「你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赵曼曼看都没看他,
目光直直地射向我爸。「徐叔叔,我有话对你说。」我爸冷冷地看着她:「我跟你无话可说。
保安,把她请出去。」「是关于徐笙的死!」赵曼曼急切地喊道。这句话,像一颗炸弹,
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我爸的身体僵住了。陆哲的脸色也变了,他立刻上前一步,
试图拦住赵曼曼。「曼曼,你别在这里***!阿笙是意外,警方已经结案了!」「意外?
」赵曼曼冷笑,她死死盯着陆哲,一字一顿地问,「陆哲,你敢说徐笙出车祸那天,
不是去见我的路上?你敢说你没有在她的车上动过手脚?」陆哲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了!她查到了!「你血口喷人!」陆哲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满脸痛心地看着赵曼曼,「曼曼,我知道你因为竞标会输给了阿笙,心里有气。
但你不能这样污蔑她,更不能污蔑我!我和阿笙的感情,不是你能想象的!」
他的演技太好了,那份被冤枉的痛苦和对我的深情,让周围的人都开始对赵曼曼指指点点。
「疯了吧她,得不到就毁掉?」「为了抢项目,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太恶毒了。」
我爸也显然更相信陆哲,他看着赵曼曼的眼神,充满了厌恶。「赵曼曼,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今天不跟你计较。马上给我滚!」赵曼曼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
她没有证据。在所有人眼中,她只是一个因为嫉妒而发疯的女人。
我看着她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承受着所有人的恶意,心里疼得快要碎了。是我,
是我害了她。如果我当初能多信她一点,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陆哲看着她,
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胜利的微笑。他走到她身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赵曼曼,你斗不过我的。徐笙那个蠢货已经死了,下一个,
就是你。」【付费点】赵曼曼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燃着熊熊烈火。「陆哲,你别得意。只要我活着一天,
就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陆哲轻笑一声,姿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仿佛在看一只蝼蚁的垂死挣扎。他提高了音量,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痛惜,
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曼曼,收手吧。不要再活在对阿笙的嫉妒里了。她已经走了,
你就算把我们所有人都拖下水,她也回不来了。」他这番话,
彻底将赵曼曼钉在了「恶毒女配」的十字架上。我爸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指着门口对保安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扔出去!」两个保安立刻上前,
粗鲁地架起赵曼曼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拖。赵曼曼拼命挣扎,
高跟鞋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放开我!徐叔叔,你信我!陆哲不是好人!
徐笙是被他害死的!」她的喊声凄厉而绝望,却只换来周围人更加鄙夷的目光。
我疯了一样朝那两个保安扑过去,想把他们推开,可我的身体一次次穿过他们。
我无助地看着赵曼曼被拖向门口,她那双倔强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爸的方向,
充满了不甘和痛苦。就在她即将被拖出大门的瞬间,陆哲忽然开口了。「等等。」
保安停下脚步。所有人都看向陆哲,以为他要发善心。只见他缓步走到赵曼曼面前,
脸上带着悲悯的微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寒。他俯下身,凑到赵曼曼耳边,
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拼尽全力飘过去,终于听清了。他说:「你知道吗,
徐笙的车被动了手脚后,刹车不是立刻失灵的。她有整整三分钟的时间,可以靠边停车,
可以打电话求救。但她没有。」赵曼曼的瞳孔骤然紧缩。我也愣住了。
陆哲的笑容越发残忍:「因为那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让她情绪失控,忘了刹车,
忘了求救,只会踩着油门往前冲的电话。」他顿了顿,欣赏着赵曼曼脸上血色褪尽的惊恐,
然后慢条斯理地抛出了最后的重磅炸弹。「赵曼曼,你敢不敢告诉大家,
徐笙出事前接到的最后一通电话,是谁打来的?」赵曼曼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毫无血色。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我,
我的整个魂体都在剧烈地颤抖。因为我想起来了。车祸发生前,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是赵曼曼的名字。5.我接了电话。电话那头,
赵曼曼的声音又急又快:「徐笙,你在哪?别去城南!陆哲有问题!」
我当时正因为竞标会的事对她一肚子火,听到她的话,只觉得她在无理取闹。「赵曼曼,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没耍花样!陆哲在利用你,他跟温晴……」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我粗暴地打断了。「够了!赵曼曼,我跟陆哲的婚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是不是输不起?输了项目就来诋毁我未婚夫?」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说出的话句句带刺。电话那头沉默了。就在我以为她要挂电话的时候,
她忽然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徐笙,算我求你,你信我一次,
就一次……」我心里一震。二十年来,赵曼曼在我面前,永远是高傲的,张扬的,
我们俩斗得你死我活,她从未对我服过一次软。这是第一次。可我,却鬼使神差地,
说了最伤人的话。「求我?赵曼曼,你也会求人?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吧,我看着恶心。」
说完,我狠狠地挂了电话。然后,在一个转弯口,我发现刹车失灵了。巨大的货车迎面而来,
刺目的灯光成了我最后的记忆。所以,陆哲说得没错。如果我没有接那个电话,
如果我没有因为跟赵曼曼争吵而情绪激动,也许我真的有时间反应过来,靠边停车。
是我自己,亲手断送了自己最后的生机。而赵曼曼,那个想救我的人,却因为这通电话,
成了陆哲手中最锋利的刀,狠狠地**了她自己的心里,也让她在所有人面前,百口莫辩。
「怎么不说话了?」陆哲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是伪善的痛心,「曼曼,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想跟阿笙吵架,你不知道她的车出了问题,对不对?」
他每一个字,都在把赵曼曼往深渊里推。赵曼曼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着他,
仿佛不认识他一样。我看到她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熄灭了。她输了。
小说《死对头在我葬礼上穿着红裙跳广场舞》 死对头在我葬礼上穿着红裙跳广场舞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