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戍州听后,沉默了片刻,又艰难坐起身。
使劲揉了把脸颊说:“我下去,你就在这等着。”
奚言见他身体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立马拉住他:“我可以的,没问题,真的。”
对上他疑惑的眼睛后,又赶紧拿出包里的手机,当面拨通他的号码。
“这样吧,你躺在这里别动,我全程和你通话,有需要你在下来。”
听她这样说,于戍州又才躺下,接通手机后交代了句:“小心点,别挂电话。”
“嗯。”
奚言出门后,直接朝停车场走去。
夜深人静,四下里不见人影,只有几盏路灯发出清冷的光。
在一个郊区的单位里,在一个几乎全是男性的陌生地方,说不害怕是假的,从出门的那一刻心跳就狂跳不止。
但好在手机里一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无形中给她壮胆,让她安心不少。
“到了吗?”于戍州在电话里问。
“到停车场了,正在找车。”奚言小声说。
“第二排中间,你看看。”
晚上视线受阻,奚言按照于戍州的指示找过去,绕了两圈才他们的面包车。
“看到了。”
“嗯,钥匙往右拧,包就在后排。”
“好,我知道。”
嘴上说知道,但从没开过车的奚言,研究了好半天,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打开车门。
她不给电话里说,电话里也不催她。
等她拿到行李时,已是满头大汗。
正转身打算离开,抬眼却看见于戍州从远处朝她走来。
“你怎么下来了?”
电话还是通着,电话里的人却已经到了面前。
虽面色憔悴,但步伐还算坚定,已然看不出任何醉酒状态。
于戍州见车门已锁好,接过奚言手中的行李道:“再等一会儿,我都睡着了。”
奚言尴尬地笑了笑,默默地跟在后面。
回去的路,虽不再害怕,但心跳依然不止。
那个晚上,他们担心的顾虑的,统统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