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死后,给我留了一座殡仪馆。第一晚值班,一具本该冰冷的网红女尸突然坐起,
递给我一张染血的字条:“快跑,下一个是你。”而监控里,
只有我对着空气说话的诡异画面。第一章凶宅继承者凌晨两点,江城殡仪馆。
消毒水的味道像冰冷的蛇,直往鼻子里钻,
怎么也驱不散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肉类腐败的甜腻气息。我叫陈默,人如其名,
大部分时间只能沉默。一周前,我那一辈子都在跟死人打交道的爷爷突然心梗去世,
把这座远近闻名的“凶宅”——宁静殡仪馆,连同几十万债务,一块儿砸到了我头上。
“小陈啊,不是叔说你,这地方邪性,***在的时候能镇住,
你……”老***王叔陪我熬第一晚,话没说透,拍了拍我肩膀,
眼神里的同情混着一种“你小子自求多福”的意味。他指了指墙角崭新的监控屏幕,
“有啥不对劲,马上按警报,我们五分钟内到。”我点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能有什么不对劲?无非是冰箱压缩机嗡嗡的轰鸣,走廊尽头水管滴答的漏响,
还有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影,张牙舞爪地映在惨白的墙上,像一群窥探的鬼魅。王叔走了,
卷闸门拉下的声音在空旷的厅里回荡,最终归于死寂。世界仿佛被抽真空了,
只剩下我的心跳,擂鼓一样敲打着耳膜。我瘫坐在接待厅的破沙发上,
试图用手机的光亮驱散一点恐惧。微信家族群里,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还在聒噪。
【三姑】:小默,那殡仪馆赶紧盘出去吧!听说以前是个乱葬岗,***当年压价买的,
不干净!【六婆】:就是!老陈头死得都蹊跷,指不定是带了什么东西走咯!你年轻轻的,
别把命搭进去。【表哥】:缺钱跟哥说,我那工地还缺个搬砖的,虽然累点,
但赚的是阳气旺盛的钱!我烦躁地锁了屏,把手机扔一边。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货色。
盘出去?谁愿意接这烫手山芋?债务像枷锁,把我牢牢钉死在这座水泥棺材里。就在这时,
“叮”一声脆响,不是手机,是来自地下——停尸房方向的电梯,到达了这一层。
我浑身汗毛瞬间立起。今晚没有新送来的遗体,
唯一的“住户”是傍晚送来的那个网红女主播,苏**。据说是直播时意外猝死,
家属要求明早才进行美容整理。电梯,怎么会自己上来?冷汗顺着脊椎滑下。
我攥紧了爷爷留下的那把老式铜钥匙,钥匙齿刮得手心刺痛,
这微弱的痛感让我勉强保持清醒。去,还是不去?万一只是故障呢?可如果不去查看,
真出了纰漏,我这刚接手的生意就得彻底玩完。挣扎了几分钟,
对破产的恐惧最终压过了对未知的恐惧。我深吸一口饱含***气的空气,抓起***,
一步步挪向通往地下的楼梯。电梯我不敢坐,那封闭的铁盒子,此刻更像是一口垂直的棺材。
地下层的温度骤降,寒气穿透单薄的外套。走廊的声控灯年久失修,忽明忽灭,
把我的影子拉长又捏碎。停尸房厚重的铁门虚掩着,留出一条漆黑的缝,
像一张无声讥笑的嘴。我咽了口唾沫,用力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
房间里排列着十几具盖着白布的遗体,安静得像一座雕塑群。唯一的不同,
是最里面那个不锈钢停尸柜——3号柜,被拉开了一半。苏**就躺在那里。
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能看出生前是个美人,即便毫无生气,也透着一种精致的脆弱。
她穿着直播时的性感连衣裙,领口开得极低,勾勒出傲人的曲线,
裙摆下露出一截白皙得过分的大腿。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在这种地方,
显得格外诡异和不祥。我暗骂自己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敢乱看。也许是柜子滑轨老化,
自己滑出来的。我定了定神,走上前,伸手想去推回柜子。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冰冷的不锈钢时——苏**的眼睛,猛地睁开了!没有焦距,
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但下一秒,她的头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
转向了我。那双失去神采的瞳孔,直勾勾地锁定了我。我吓得魂飞魄散,僵在原地,
连呼吸都忘了。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她的右手,一点点地从白布下抬起,
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然后,她将一个揉成一团、带着暗红色污渍的东西,
塞进了我僵直的手里。触感冰凉、黏腻。做完这一切,她的手臂垂落,眼睛也缓缓闭上,
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极度恐惧下的幻觉。但我手里那个纸团的触感,
真实得可怕。我踉跄着后退,直到脊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才停下来。颤抖着,展开纸团。
上面是用口红,或者说,某种类似口红的红色膏体,潦草地写了一行字:“他在看着。
下一个是你。”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彻骨的冰寒。我猛地抬头环顾四周,
停尸房空旷死寂,只有我和一排排冰冷的遗体。谁在看着?是谁?
我连滚爬爬地冲回一楼接待厅,第一件事就是扑到监控屏幕前,调取地下停尸房门口的录像。
时间戳回溯到十分钟前,画面里,只有我一个人,行为古怪地走进停尸房,
在里面待了一会儿,然后又惊慌失措地跑出来。自始至终,画面里只有我。
根本没有自动运行的电梯,更没有坐起来的苏**!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是幻觉?
还是……撞鬼了?我瘫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目光无意间扫过接待台桌面,
那里摊开着爷爷留下的工作日志。我以前从没兴趣翻看,此刻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拿过来。
日志翻到最新的一页,是爷爷去世前一天写的,字迹潦草虚弱:“……三年了,它又饿了。
小默来了,也好,也好……都是命。记住,别相信穿红鞋的女人……”穿红鞋的女人?
我猛地想起,监控画面里,虽然看不清苏**的脚,但傍晚运送她来时,我隐约记得,
她脚上穿的,正是一双鲜艳的红色高跟鞋!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爷爷知道!他早就知道这里有问题!他把我叫回来继承这鬼地方,根本不是因为亲情,
而是……而是把我当成了某种替代品?祭品?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发抖。
我抓起手机,想打电话质问介绍我来的远房叔叔,
却先看到一条弹出的本地新闻快讯:【突发】知名网红‘苏晴’尸检报告存疑,疑似中毒,
警方已介入调查,要求暂缓火化。苏晴……就是停尸房里那个苏**!
就在我盯着新闻发呆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鬼使神差地,
我划开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明显处理的、雌雄莫辨的电子音,语速平缓,
却带着致命的寒意:“陈默先生,喜欢苏晴送给你的见面礼吗?”“游戏开始了。
好好享受你作为‘守夜人’的……第一个夜晚。”嘟——嘟——嘟——忙音响起,
我握着手机,如坠冰窟。第二章红鞋的诅咒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像一根冰冷的针,
扎进我的耳膜,直通大脑。游戏开始?去他妈的游戏!谁要玩这种用命当赌注的玩意儿!
我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甩出去,它撞在墙壁上,屏幕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可那电子合成音,却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
“守夜人”……“第一个夜晚”……我猛地扭头,死死盯住那个监控屏幕。
九个画面分割着殡仪馆的各个角落,惨白,静止,如同墓地的墓碑。但此刻,
我感觉每一块屏幕后面,都藏着一双眼睛,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我的恐惧和狼狈。
恐惧到了极致,反而催生出一股邪火。我不能坐以待毙!爷爷把我骗进这个局,
我就偏要看看,这潭死水下面到底藏着什么鬼!我冲回地下停尸房。这一次,
愤怒暂时压倒了恐惧。冷气依旧,3号柜紧闭着。我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其拉开——苏晴,
或者说,苏晴的尸体,安静地躺着。妆容精致,双眼紧闭,
红色的唇瓣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那双刺眼的红色高跟鞋,依旧穿在她脚上。一切如常,
仿佛之前的惊魂一幕真是我的幻觉。但我知道不是。我摊开手心,
那张用口红写着警告的纸条,皱巴巴地躺在那儿,黏腻的触感还在。我把它摊平,
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氰化物?
我脑海里闪过新闻里“中毒”的字眼。这纸条,是她临死前写的?还是……死后被人,
或者被某种东西,塞进她手里的?我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双红鞋上。鲜红,夺目,
像两簇燃烧的火焰,在这片死寂的苍白中,显得格外扎眼,格外不祥。
爷爷的警告在耳边回荡:“别相信穿红鞋的女人。”她现在只是一具尸体,
我还需要“相信”她什么?难道警告指的是……她的鬼魂?就在这时,
头顶的灯管猛地闪烁了几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停尸房里的阴影随之晃动,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我后背一凉,不敢再多待,逃也似的回到了地面。这一夜,
剩下的时间成了煎熬。每一声细微的响动都让我心惊肉跳。我蜷缩在接待厅的沙发上,
***握在手里,像握住唯一的救命稻草,眼睛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不敢有片刻松懈。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阳光艰难地穿透肮脏的窗玻璃,我才像虚脱了一样,瘫软下来。
第一个夜晚,总算过去了。……下午,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阳光刺眼,
我竟在沙发上睡着了。开门一看,是两位警察。为首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警,身材高挑,
眉眼锐利,有种不容置疑的干练。她掏出证件。“市局刑侦支队,林薇。这是同事小王。
你是陈默?殡仪馆现在的负责人?”我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心脏却不由自主地收紧。
是为了苏晴的案子?林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整个接待厅,
最后落在我脸上:“关于苏晴的案子,有些情况需要再向你了解一下。另外,
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说你这里……可能存在违规操作。”违规操作?我心头一凛。
是那个神秘人?我尽量保持镇定,复述了一遍昨晚接待警员送遗体来的过程,
隐去了半夜的诡异事件。林薇听着,不时在小本子上记录着。她的同事小王则四处查看。
“听说陈老先生去世前,把馆子留给了你?”林薇状似无意地问。“是,
我爷爷一周前过世了。”“节哀。”林薇的语气没什么波澜,“他老人家经营多年,
没出过什么岔子。希望你也能规范经营。”她话里有话。突然,
查看监控记录的小王叫了一声:“林队,你来看一下!”我心里咯噔一下。
昨晚的监控……他们发现了?我凑过去,屏幕上正在回放凌晨两点左右,
地下停尸房门口的录像。画面里,我行为古怪地走进去,呆了片刻,又惊慌地跑出来。
“陈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你凌晨两点去停尸房做什么吗?”林薇转过身,
目光如炬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已经将我当成了嫌疑人。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怎么说?
说尸体给我递纸条?他们会信吗?只会把我当成疯子,或者编造拙劣谎言的凶手!
“我……我听到下面有奇怪的声音,下去检查一下。”我避开她的目光,声音干涩。“哦?
什么声音?”林薇逼近一步,带着一种压迫感。“可能是……老鼠吧。”我编不下去了。
林薇盯着我看了几秒,那眼神锐利得能剥开皮肉看到骨头。忽然,
她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转移了话题:“死者的遗物在哪里?我们需要检查一下。
”我松了口气,赶紧带他们去储物间取苏晴的随身物品——一个名牌手包。林薇戴上手套,
仔细翻查。包里只有口红、粉饼、手机(没电关机了)和一个精致的刺绣名片夹。
她打开名片夹,里面除了几张名片,还夹着一张小小的、折叠起来的便签纸。她展开一看,
脸色微变,迅速将纸条收进了证物袋。我眼尖,瞥见了上面的字迹,
和昨晚那张纸条上的笔迹一模一样!内容却让我浑身冰寒:“他知道秘密了。宁静馆,
第三个。”第三个?什么意思?第三个什么?受害者?还是……守夜人?林薇收好证物袋,
语气不容置疑:“陈先生,苏晴的尸体我们需要带回局里做进一步尸检。另外,
鉴于一些疑点,在案件查明前,请你保持通讯畅通,暂时不要离开本市。
”他们带走了苏晴的尸体和遗物。我看着警车远去,感觉不是带走了证据,
而是抽走了我身边最后一点安全感。那个“他”是谁?那个“秘密”又是什么?
“第三个”……难道在我之前,已经有两个“守夜人”遭遇不测?爷爷的去世,
真的只是意外吗?傍晚,殡仪馆又恢复了死寂。我坐在爷爷生前常坐的旧办公桌后,
疯狂地翻阅着他的工作日志,试图找到更多线索。日志里大多记录着日常收支、遗体信息,
用语简洁冰冷。但在一些日期的角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随手涂鸦,
又像某种标记。当我翻到三年前的某一页时,手指顿住了。那一页的右下角,
用红笔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状的诡异图案,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它喜欢红色。第一个,
姓张的,没了。”图案的形状,像一只睁开的眼睛,又像是一滴血珠。
我猛地想起苏晴的红鞋,想起纸条上的“第三个”。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这不是幻觉,
也不是巧合!有一个可怕的规律,一个围绕这座殡仪馆的死亡循环!爷爷是知情人,
甚至可能是……参与者?我必须知道真相!否则,我就是下一个“没了”的人!
我冲出办公室,跑到后院那间爷爷严禁我进入的旧工具房。门锁着,我捡起一块砖头,
狠狠砸向那把生锈的挂锁。“砰!砰!”锁链应声而断。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浓重的尘土和铁锈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堆满了废弃的器材和杂物。借着手机微弱的光,
我四处翻找。在角落一个破旧的木箱里,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件。拿出来一看,
是一个老式的檀木盒子,没有锁。我颤抖着打开它。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只有一沓泛黄的照片,和一本更破旧的牛皮笔记本。我拿起最上面一张照片。黑白照片,
背景就是这座殡仪馆的门口,时间是几十年前。照片上是几个穿着旧式工装的年轻人,
站在中间、笑容憨厚的,是年轻时的爷爷。而站在爷爷旁边,
搂着他肩膀的另一个年轻人……我瞳孔骤缩!虽然照片模糊,但我认得那张脸!
前几天在本地新闻的经济版块见过——本市著名的民营企业家,慈善家,赵永仁!
爷爷怎么会和他有关系?还显得如此熟稔?我压下心中的惊骇,翻开那本牛皮笔记本。
第一页,用毛笔写着几行遒劲的字:《守夜札记》夫宁静之地,实非安宁之所。
历代守夜人,需以精气饲之,以平其怨……“以精气饲之”?喂养?用活人的精气,
喂养某个东西?平复谁的怨气?我浑身发冷,继续往下看。札记后面,
断断续续记录着一些片段,语言晦涩,像是某种志怪传说,又像是真实的记录。
提到了“阵眼”、“契约”、“血食”之类的词。当我翻到札记最后一页,
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那一页,
用鲜血一样暗红色的墨水,画着一个复杂的、令人头晕目眩的图案,
正是日志里那个眼睛状的标记。图案下面,
)李秀英-辛丑年腊月十五(一年前)陈怀远-癸卯年六月初八(一周前,
我爷爷!)而在最后一个名字下面,墨迹犹新,
显然是刚刚添上去的:陈默-癸卯年六月十五(今晚!?)我的名字!日期就是今天!
就在我盯着自己名字,被无边的恐惧吞噬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刺穿了我最后的心理防线:“仪式准备就绪。今晚子时,‘它’会来收取它的‘血食’。
你跑不掉的,第三代守夜人。”第三章子时献祭手机屏幕上的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伤了我的眼睛。“仪式准备就绪。今晚子时,‘它’会来收取它的‘血食’。你跑不掉的,
第三代守夜人。”子时!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距离现在,只剩下不到六个小时!
“血食”……札记上“以精气饲之”的字眼在我脑中疯狂冲撞。我不是继承了一座殡仪馆,
我是继承了一个祭品的身份!爷爷,我的亲爷爷,他早知道有这一天,所以他把我叫回来,
是为了让我替他,或者说,替这个该死的“契约”献祭?
一股混杂着背叛、恐惧和绝望的怒火,猛地冲上头顶。我抓起那个写着死亡预告的檀木盒子,
狠狠砸向墙壁。老旧的檀木碎裂,照片和札记散落一地。“去**守夜人!去**契约!
”我对着空荡荡的殡仪馆咆哮,声音在四壁碰撞,显得异常空洞和可笑。跑?短信说跑不掉。
可不跑,难道真像待宰的牲畜一样,在这里等到子时,
让那个不知是鬼是怪的“它”来收取我的“精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我死得更快。我还有时间,虽然不多。
我必须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它”是什么?仪式又是什么?知道了根源,
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我蹲下身,颤抖着将散落的照片和札记捡起来。
目光再次落在那张爷爷和赵永仁的合影上。赵永仁……这个本市有名的富豪,
怎么会和这座吃人的殡仪馆扯上关系?而且是几十年前?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爷爷的札记里提到“历代守夜人”,这个“契约”显然持续了很久。
赵永仁会不会也是知情人?甚至……是参与者?他的财富和地位,
难道是用这种邪门歪道换来的?我立刻打开电脑,
疯狂搜索所有关于赵永仁和“宁静殡仪馆”的关联信息。网络上的信息大多光鲜亮丽,
歌颂着赵老板的白手起家慈善为怀。但在几条陈年旧闻的角落里,我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一篇十几年前的拆迁报道提到,现在殡仪馆所在的这片地,当年曾是一个老旧小区,
拆迁时发生过一些“不顺利”的事情,是当时的开发商赵永仁“果断处理”才得以平息。
报道语焉不详,但配上札记里的内容,让人不寒而栗。“不顺利的事情”,
会不会就和这殡仪馆的“秘密”有关?还有一条更隐晦的论坛旧帖,提到赵永仁早年发家时,
曾频繁出入当时的“宁静殡仪馆”,找当时的负责人,也就是我爷爷“商量事情”。
发帖人自称是知情人,但帖子很快就被删除了。线索似乎都指向了赵永仁。他可能是关键!
找到他,逼问他,或许能知道如何破除这个诅咒!我找到赵氏集团的公开电话打过去,
前台**礼貌而冰冷地告诉我,赵董事长日程已满,且不接待无预约访客。我对着电话吼叫,
说有关乎人命的大事,涉及宁静殡仪馆,对方却直接挂断了电话。此路不通。
我只是个刚刚接手破殡仪馆的穷小子,想见本市著名企业家?痴人说梦。绝望再次袭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正在缓缓覆盖下来,
要将我和这座殡仪馆一起吞噬。我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出不去,
那就在这座“凶宅”内部找生路!爷爷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他一定留下了什么!
不是为了害我,或许……是为了救我?那本札记,也许不只是记录,更是留给我的指南?
只是我还没读懂?我再次翻开那本牛皮札记,摒弃那些玄乎其玄的记载,
小说《缝尸时,她对我眨了眨眼》 缝尸时,她对我眨了眨眼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