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走出酒店,就看见罗意带着一帮弟兄,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木棍,似乎要准备干架的趋势。林随意走过去跟罗意打招呼:“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罗意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算是落下来了,他都已经打算跟李俊峰那个混蛋干到底了,大不了上一次头条,顺便给自己的武馆蹭一波流量当做是给自己打广告。...
“李俊峰,你放开我!”林随意挣扎扭动身体。
殊不知这个举动,对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李俊峰非但没有停下,更是扯下领带将她双手绑住,禁锢在头顶,宛若发怒的雄狮咆哮着:“你可以穿成这样去台上跳舞给那些臭男人看,不就是因为没有男人饥、渴难耐吗?不就是因为空虚寂寞吗?既然你想要,那我满足你,这不是很好?”
林随意怔住,眼睛骤然发红,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李俊峰酒意上头,只觉得心里团着一股火,不灭不行,更不知道什么叫退让:“我说你下贱,说你自甘堕落,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个妓、女似的,上台去给那些臭男人观赏,既然都可以不在乎身份跟自尊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是那些男人,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她真的想不到,李俊峰竟然可以说出这种话。
从小到大,他们含着金汤勺成长,格外的注重品行举止,从不会说一些低俗或者是令人难撩的话语。
如今,第一个羞辱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心底最后的一点温度都被浇灭。6
“好,这可是你说的。”语罢,林随意一个猛然突击,屈膝狠狠地撞向他的下腹间。
李俊峰的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红润变得惨白,最后面色发青身体僵硬,瞪着眼睛仿佛承受着极大的苦痛。
更是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缓缓地从她身上倒了下去。
林随意坐起来,用牙齿咬开领带,看到他痛苦地卷曲在床上,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觉得他活该。
“我对待别的男人,就是用这种方式。”留下一句话,林随意不再看他一眼,走出门口头也不回。
她才走出酒店,就看见罗意带着一帮弟兄,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木棍,似乎要准备干架的趋势。
林随意走过去跟罗意打招呼:“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罗意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算是落下来了,他都已经打算跟李俊峰那个混蛋干到底了,大不了上一次头条,顺便给自己的武馆蹭一波流量当做是给自己打广告。
“随意,李俊峰那混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他没有对你硬来吧?”
罗意拉着林随意左右观看,发现她手腕上有勒痕,登时义愤填膺悲愤不已:“该死的兔崽子,他真的对你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这就带兄弟上去揍他!”
林随意拉住罗意解释:“没有没有,现在他压根不是我的对手,你放心吧。”
罗意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深长道:“随意,要是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一定不可以放过他、纵容他,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不必在为了他的名声而委屈隐忍,他要是动了你,你完全可以告他顺便给自己赚一波生活费,不能白白便宜了那臭小子!”
林随意今天才知道,罗意原来这么恨李俊峰,幸好下来了,不然真的带着一帮弟兄去把他给打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真没事,你别担心。”
罗意见她执意如此,便挥手让弟兄们都散去,便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李俊峰那混球就是缺少社会人的教训。”
“是吗?”身后蓦然传来李俊峰阴冷的声音。
他盯着罗意身后的林随意,冷然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林随意皱眉,此刻脑子里一团糟,什么都想不到。罗意故意打岔:“李俊峰,以前呢因为你是林随意的丈夫,我一直对你以礼相待,但现在,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了,所以,林随意现在是我罩着的,你要是不服气或者你想对她做什么,先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先。”...
李俊峰站在台阶处,脸色很黑,像随时要爆发的火山。
林随意下意识将目光挪到他的腿间,看他站得笔直,相比那一脚也不是太厉害。
可又想到李俊峰向来瑕疵必报的性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怎知罗意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拍着胸膛道:“别怕,就他那身量,我一只手指就能放到他。”
李俊峰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黑沉,快步走来伸手要扯林随意,却被罗意挡住了。
他盯着罗意身后的林随意,冷然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林随意皱眉,此刻脑子里一团糟,什么都想不到。
罗意故意打岔:“李俊峰,以前呢因为你是林随意的丈夫,我一直对你以礼相待,但现在,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了,所以,林随意现在是我罩着的,你要是不服气或者你想对她做什么,先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先。”
李俊峰压根就没把罗意放在眼里,只觉得他像只烦人的苍蝇,在不断地在耳边嗡嗡叫。
“你算老几?你要再不闪开,明天我就让你的武馆倒闭。”
罗意登时来气了,林随意太了解这两人,每个都不是省油灯的,更不是隐忍的主。6
要是真闹起来,到时候收拾烂摊子的人,还是她自己。
“够了。”林随意甩掉罗意的手,上前道:“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们已经离婚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在职场上这么多年,这个道理应该比谁都懂。”
看到她甩开了罗意的手,李俊峰的脸色才缓和了些,即便如此面对她依旧是改不了心高气傲的姿态:“当然有意思,我亲眼见见一个站在云端上的公主摔倒地上会是什么样的?”
怎知,这句话直接将罗意隐忍许久的怒火彻底点燃了。
一拳头兜头罩过去。
林随意倒吸一口气,回过神发现罗意已经将李俊峰摁在地上狂揍了。
“我让你有意思,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变得更有意思!”
林随意惊呆了,大脑已经浮现出次日各大娱乐头条上呈现的字体与身影,是多么的轰动全城。
“罗意住手!”林随意去扯罗意,好艰难才把难分难舍的两人给扯开,正要劝说来着,结果李俊峰不依不饶又扑了上来。
林随意硬生生被推了出去,摔倒在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差点一口气背了过去。
罗意是习武之人,身材健壮是有目共睹的,但李俊峰那看似比较弱的身躯,竟然也不落下风,硬是扭打成团。
三个小时后。
警察局。
林随意、李俊峰以及罗意三人因当街斗殴被拘留教育两小时。
李俊峰的妈妈,也就是林随意的前婆婆夏婉玉,接到警方通知前来领人,神情急切环视了一圈,愣是没认出近在眼前的儿子。
夏婉玉焦急道:“警察同志,你说我儿子在警局,人呢?”
警察蜀黍抬头看了夏婉玉一眼,又指了指就坐在旁边已经被揍得亲妈都不认得的李俊峰:“那个面怒全非的就是你儿子。”
夏婉玉:“…………”
李俊峰委屈极了,这辈子都没试过这么委屈:“妈,我才是你儿子。”夏婉玉气得又掐了他隔壁一下,怒不可遏:“我就说随意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去看奶奶,这孩子平时可乖巧了,你奶奶天天跟我念叨随意怎么还不过来,我这安慰了一遍又一遍总寻思着不对劲,原来你这个臭小子竟然瞒着我们把婚给离了!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把自己的皮给剥了啊!”...
车上,夏婉玉恨铁不成钢,对李俊峰又是掐又是骂的,还是觉得不解气,最后直接命令道:“你要是不把我儿媳给我追回来,你就别回来了,我当没你这个儿子!”
李俊峰委屈极了,这辈子都没试过这么委屈:“妈,我才是你儿子。”
夏婉玉气得又掐了他隔壁一下,怒不可遏:“我就说随意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去看奶奶,这孩子平时可乖巧了,你奶奶天天跟我念叨随意怎么还不过来,我这安慰了一遍又一遍总寻思着不对劲,原来你这个臭小子竟然瞒着我们把婚给离了!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把自己的皮给剥了啊!”
“妈!是她要离婚,不是我要离婚,你怎么一个劲骂我,处处向着她啊,我现在开始怀疑她才是你的亲生闺女,我才是你抱回来的儿子,目的是为了稳住你李氏夫人的位置,对不对?”
夏婉玉看到自己儿子,非但不认错,还在脑海里上演了一部偷龙转凤的苦情戏,气得形象都不顾了,抓起包包就砸。
“你个臭小子,你竟然怀疑你妈,你丫的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当初你是怎么答应你岳父岳母的?你觉得无所谓能食言,但我还要脸呢?我要怎么给亲家母交代,怎么给你奶奶交代啊!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臭小子!”
夏婉玉的家教以及家风都很好,向来都是端庄得体,就连骂人都不会随便开口,更别说大人了。
这下,是真的气炸了,不顾形象地在车里狂揍李俊峰。6
以至于,次日的娱乐头条上,不仅有李俊峰跟罗意殴打的照片,更有在车里被夏婉玉狂揍的含糊身影。
这一波浪潮,直接将李俊峰推上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中。
罗意手捧着爪机,边走边笑,笑得极其猥琐,嘴角不自觉上扬着。
前台服务员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忍不住道:“老板,您为什么脸上都挂彩了,还能笑得这么高兴?”
罗意挑挑眉,笑意扩大同时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痛得赶紧止住上扬的嘴角,拿着手机给前台解释:“我这点挂彩算什么啊,跟这位比起来简直就是太舒畅了。”
手机里,李俊峰各种挨揍的形象充斥着各大玩网站跟页面,随手点开一张就是他那被揍得亲妈都不认识的容貌。
罗意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畅快过,要是知道这点小伤小痛可以让李俊峰这么惨,他早该这么干了。
前台不太明白老板跟这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随意姐让我告诉你,她下午有事,就不来练习了,还有晚上也别等她吃饭了。”
罗意立即收了笑容:“为什么?那……那她有说去哪了吗?”
前台摇头。
李家别墅。
林随意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一脸歉意:“对不起……”
夏婉玉坐在旁边,牵起她的手说:“随意啊,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容易,也知道俊峰那孩子着实太过份了,可你们自幼就是被捧在手心里,在万众瞩目中走进的婚姻殿堂,这么放弃真的甘心吗?真的不会落下遗憾吗?”
最高兴的莫过于李俊峰的奶奶了,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线,一个劲地笑,一个劲地问:“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当曾奶奶呀?趁我还有口气在,小两口加把劲赶紧的。”林随意扯出一抹苦笑,埋头吃饭,吃着吃着,碗里突然多了一块肉,是她最讨厌的肥肉。...
林随意强硬地抽回手,这次过来,本就是打算说明白,不想隐瞒了,哪怕遭到全世界的反对,她也要承受这个后果。
“我已经决定了,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阿姨就不要在劝我了,因为,我做出这个选择相当于已经死过一次了。”
夏婉玉是个知性女人,当然明白女人的心思,没有继续劝说,倒是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同时我也会替你暂时隐瞒,免得在这个短时期内你被娘家那边谴责。”
“谢谢阿姨。”林随意始终低着头,家里人的谴责还没到,反倒是因为夏婉玉的大方让自己内心受到了谴责。
夏婉玉看出她的神态,淡然道:“好了,你不必愧疚,去看看奶奶吧,她一直念叨着你已经很多天没来了,也不要将这事告诉奶奶,她年事已高加上观念深重会接受不了,顺便留在这吃饭再走吧。”
让林随意想不到的是,李俊峰竟然回来了。
她看到李俊峰错愕的神情,大概就猜得到这是夏婉玉的杰作,看样子是想撮合他们俩。
这顿饭,是她有史以来吃得最煎熬的一顿饭。
因为李俊峰就坐在她旁边,虽然脸上挂了彩,但可以看得出他对她有恨,恨得咬牙切齿那种,只是碍于大家都在不得发作。3
最高兴的莫过于李俊峰的奶奶了,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线,一个劲地笑,一个劲地问:“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当曾奶奶呀?趁我还有口气在,小两口加把劲赶紧的。”
林随意扯出一抹苦笑,埋头吃饭,吃着吃着,碗里突然多了一块肉,是她最讨厌的肥肉。
扭头是李俊峰那挂彩的脸杨耀着得意跟故意找茬的神情。
“你太瘦了,多吃点,不然怎么让奶奶抱上白白胖胖的曾孙子。”可以听得出,他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林随意皮笑肉不笑,也给李俊峰夹菜,是他最讨厌的韭菜。
“听说韭菜壮阳,你也要多吃点,不然怎么让奶奶抱曾孙。”
李俊峰:“…………”
奶奶听不懂他们的话里有话,认为他们这是孝顺,笑得那是合不拢嘴,但夏婉玉听懂了,她可笑不出来,吩咐保姆:“把这两盘菜撤了,重新换个菜式上来,多做些随意喜欢吃的。”
这下,够明白了吧!
李氏的厨子都是专业出身的,一番话就知道这顿饭,马虎不得,于是下了功夫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做了几盘菜端上来。
是林随意喜欢吃的田鸡,她正要伸筷子的时候,李俊峰抢先一步夹了,然后又放到她的碗里,故意凑近小声说:“你的那位好友长得跟这田鸡有点像。”
林随意脸色骤然垮了,吐了一口气问:“你什么意思?”
李俊峰又给她夹了一只田鸡的腿,继续小声说:“你知道什么叫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林随意猛地搁下筷子站起来:“李俊峰!”
这个举动把奶奶给吓着了,努力睁着眼睛来回扫荡:“随意,你……这是怎么了?是菜不合口味?”
林随意觉得今天就不该过来的,抱歉地对奶奶说:“奶奶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你就有,你是个大骗子,你把我骗得好惨。”李俊峰死死将她禁锢在墙上,目光灼灼仿佛隐忍着什么。“那你说出来,我骗你什么了?”林随意饶是练了功夫,此刻被扼得死死的,加上不想在李家别墅处跟他打起来。李俊峰板着脸说:“你说过,除了我,不会让别人牵你的手,可你却让别的男人牵了手,你就是个大骗子!”...
林随意抓起包包离开,才走出门口就被李俊峰拉住摁在墙上。
他说:“闹够了吗?”
林随意冷笑反问:“这句话不是应该问你吗?”
李俊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来找虐,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他都已经出来拉住她了,为什么就不肯想以前那样子低声下气在他面前服软呢?
触及林随意那双愈发深邃坚定的眼,李俊峰心思又往后退了一步,就算不肯服软,那至少不要这么抗拒行不?
“你有什么事要说吗?没有的话,麻烦放开我。”林随意注意他好久了,奈何那双眼写满了故事,却不肯说出半个字。
也是,他是谁,李氏的总裁,大名鼎鼎的李俊峰啊!
他肯说出半句服软或者认错的话,约莫太阳都会打西边起来。
林随意见他不说话,也不松手,便用力挣扎,才挣开一点又被李俊峰扼住双手摁回墙上:“林随意,你说话不算数,你个大骗子。”
“我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林随意觉得莫名其妙,也断定这货就是因为她先提出的离婚,又因为挨揍了,所以将这些抱怨都撒在她身上,小气吧啦的男人。6
“你就有,你是个大骗子,你把我骗得好惨。”李俊峰死死将她禁锢在墙上,目光灼灼仿佛隐忍着什么。
“那你说出来,我骗你什么了?”林随意饶是练了功夫,此刻被扼得死死的,加上不想在李家别墅处跟他打起来。
李俊峰板着脸说:“你说过,除了我,不会让别人牵你的手,可你却让别的男人牵了手,你就是个大骗子!”
林随意:“…………”
李俊峰的表情像极了某个被抢了心爱之物的孩子,搞得林随意差点就在真的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呵,你是不是被你妈打傻了?这种幼稚的话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对质,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吗?你可以坐拥万千女人,我为什么连手都要为你守着?你公平点好吗?”
林随意见他咬着牙关,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样子,用力挣开他的大掌:“别闹了,我们都不小了,该成熟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李俊峰一人站在原地难以接受。
他觉得胸口很疼,不是挨揍那种疼,而是像被马蜂蜇了一下,又痛又痒入心入肺,不管怎么挠都无法缓解。
第一次,他生出后悔的感觉。
后悔答应离婚。
后悔……签了名字。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仿佛像是一只被囚禁了许久的鸟儿,向往着世界的自由,走得毫不留情。
到了这一刻,李俊峰才明白,她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那股无尽的下坠感,是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像手掌心抓着的沙子,不管怎么用力都抓不住。
夏兴抱着文件过来,仔细地看了李俊峰一眼,说:“李总,你这是哭了?”
李俊峰骤然沉了脸说:“视觉网膜受损,会不由自主流眼泪,有事?”
“是这样的,因为李总最近的瓜有点大,所以股东们觉得这样子不好,想让李总开个会,给诸位一个说法。”夏兴那毕恭毕敬道。
说着,夏兴看了下时间:“距离赴约的时间还剩下三十分钟。”李俊峰表情纠结,因为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想起来。夏兴见他一脸便秘的表情,会意道:“就是天娱集团当前被当做最有潜力的花旦演员。”...
李俊峰气笑了,扯了扯领带:“他们想要什么说法?一群老东西什么都不会,就会天天坐着瞎指挥,现在倒是有闲情来管起我的私事了!告诉他们,我没空,要说法自个找去。”
夏兴又道:“那之前约好的柳小姐,还要去赴约吗?”
说着,夏兴看了下时间:“距离赴约的时间还剩下三十分钟。”
李俊峰表情纠结,因为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想起来。
夏兴见他一脸便秘的表情,会意道:“就是天娱集团当前被当做最有潜力的花旦演员。”
“让她从哪来回哪去,别来打我我。”李俊峰终于想起来了,早些天他好像是答应了这么一个女人,可那不过是一时兴起说的话,现在他正烦着呢,哪凉快哪待去。
夏兴挑了挑眉,不太确定地问:“那……之前李总说要让柳小姐当女主角的事……?”
李俊峰咬牙:“你哪来这么多问题?是不是最近给你安排的工作太少了?她当不当女主角关我什么事?”
夏兴这次默然了,清楚知道李俊峰已经气得快疯了,再问下去恐怕就不是骂人这么简单。
为了免得被骂,夏兴默默地退出李俊峰的视线,可李俊峰却忽然觉得心里更难受了,仿佛泛起了惊天巨浪搅扰得不得安宁。
归根结底,还是林随意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看着挺乖巧的,反叛起来都不给人打个醒,搞得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
该死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再去自取其辱,又没脸回去面对老母亲跟老奶奶,索性直接开车离开,连招呼都不打。
这个别墅区很大,可以说没有车子跟导航的话,不但会迷路还能走到你腿断。
毫无疑问,李俊峰看见了走在路上的林随意,似乎因为走得脚痛了,脱了鞋子提在手上赤脚走。
李俊峰皱眉,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脚,从小身娇玉贵的她这下恐怕脚皮都磨出水泡了吧!
正要怜惜时,心里又钻出来另一个声音。
这种女人给脸不要脸,就应该吃吃这种贫瘠之苦,才会意识到他是多么的完美,才会毫不犹豫回到自己身边。
车子开得很慢,乌龟的速度,还是即将要超她的头了。
李俊峰停在她身边,摁下车窗问:“需要载你一程吗?”
林随意差点儿就下意识答应了,触及他眼底那抹嘲弄,嘴角微微的上扬正等着她开口求他呢。
“不用了,再见!”林随意冲他扯了扯嘴角,然后恢复僵硬的表情,继续往前走。
李俊峰气得锤在方向盘上,跟上去,讥讽道:“真的不需要吗?这片区域不仅很大,而且处于半山腰的位置,哪怕你走出这个小区,光是下山的那条路就可能够你走到天亮。”
看到她顿住脚步的身影,李俊峰觉得她到底还是害怕了,加大了声音说:“只要你跟我服个软,道个歉,我就不计前嫌载你一程如何?”
林随意努力克制怒意,告诉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不要受他的不善言语影响自己的心情。
身后持续传来李俊峰嘲讽之声:“哎呀,我现在才想起来,最近小区爆出有个隐藏的变、态跟踪狂,专门跟女人,这大晚上的你确定要一个人走?再说了,就你这个天生路痴,别说下山了,能不能走得出这片小区都是未知数,甚至有可能把自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