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顶级杀伤力小说(主角应夏林之御)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是……不过,陆总,”张启支支吾吾道,“这次霍炀带走的女人是白瑾华,都……三天都没放人出来……怕是出事了。”“三天?”陆承先抬头看他,“可真会玩。”张启听到陆承先平静的语气,便知道他不会管这事,起身往外走,将门轻轻关上。...
离得很近,陆承先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和他以往遇见的女人都不同。
若有似无的清香却让人难耐。
那个时间该只有半分钟,应夏淡定的将表扣在他手腕上,缓缓说道,“还是算了,我觉得……”
她咬唇,似是难以启齿。
陆承先挑眉,捏她下巴的力道又重了一分,“你觉得太少?”
“不是。”应夏摇摇头,板开他的手,认真道,“我只是觉得你给的也太多了。我哪有那么值钱?你太高看我了。”
陆承先一怔……
应夏坐正,离他更远了些,“而且这种事一般不是男的卖力,女的享受吗?为啥你还要给我钱?难道不应该我给你钱吗???”
陆承先还没从她的虎狼之词里反应过来,只听她紧接着说道,“难道你是技术太差,觉得愧疚?”
“上次失手伤你太重,影响了你的性福生活,不好意思啊。”说罢还一脸怜惜加惋惜看着陆承先。
陆承先大概是怒极反笑,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念着她的名字,说,“应夏,你可以。”
前方路况转为绿灯,陆承先看她,淡淡道,“坐稳了。”
应夏笑了笑,拿出奶皮糕尝了一口,心想,这路堵的过个人都挤,我就不信你能开出花来。
结果……她大概是不知道陆承先是个玩赛车的职业选手,原来还跨国组车队,年年夺冠。
在水泄不通,车毂击驰的车道上,陆承先定定的看着他前方,侧脸背光。
眼前光影变化不停,如一道虚影,像坐过山车一般,风驰电掣,奔腾之势。
应夏那一口糕点差点喷出来,急忙握紧安全带,拉住上方扶手,脸色煞白看着陆承先,想爆粗口,又怕惹恼他。
她还想多活几年呢,这世间还有好多值得留恋的东西,毁在陆承先手里太不值当。
脆声说着,“您……要不慢点?我……我其实也没有那么赶时间……”
陆承先没理他,那辆法拉利像浪花翻滚疾驰,停在了嘉城西站。
应夏在路边抱着垃圾桶作呕,胆汁都能吐出来。
陆承先一脸痞笑,靠在车边,低头咬着一根烟点燃,然后望她,问,“技术如何?”
应夏口中泛酸,胃里还是一阵恶心,连跟他斗嘴都没了力气,不想理他。
陆承先走过去弯腰,拍了怕她脑袋,笑道,“长点记性,以后可千万别随便调侃一个男人。”
应夏挥开他的手,恨恨的瞪着他,滚吧您就。
陆承先笑着递给她一张私人名片,“有空再来体验。”
又捏了捏她的耳垂,嗓音低沉,温柔缱倦,“我给你出良心价。”
应夏接过,然后当着他面将名片撕了,扔进垃圾桶,“大可不必,我这人体弱,经不起折腾。”
说完从钱包里拿出二十块现金,塞在他手里,说,“车费。”
然后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留下陆承先在原地。
他碾了碾烟灰,看了看手心里有些皱的现金,和应夏决然的背影,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陆承先刚回到公司,他的助理张启急匆匆跑过来。
“什么事,火急火燎的。”陆承先蹙眉。
张启:“霍炀在西悦惹事了。”
陆承先不甚在意,往办公室走去,“西悦养那么多保安干什么吃的,连个霍炀都治不了。”
西悦是嘉耀公司旗下的产业,嘉耀是个娱乐公司,陆承先当初入股西悦,一是方便自己玩,二是娱乐行业风月新闻太多,自己场子定规矩好办事。
西悦仗着陆承先的名声,成了嘉城最大的娱乐场所,圈子里能排的上位的都去了西悦。
当年这事没把陆家老爷子气病,说陆承先放着好好的陆氏集团不管,非得开个娱乐公司自己另立门户。
最后看到陆承先把嘉耀管理的有模有样,西悦又名扬嘉城,才松了气,就当是让陆承先玩几年,再过些年让他接手陆氏。
“他们哪敢管霍炀。”张启小声说着。
霍家前些年在嘉城一夜暴富,霍炀算是半路出家的富二代,可惜除了男女之事,压根不争气,在嘉城仗着父辈的权势,耀武扬威。
陆承先接过刚泡好的咖啡,看着张启说道:“派几个人把他赶走,以后这些事别来烦我。”
“是……不过,陆总,”张启支支吾吾道,“这次霍炀带走的女人是白瑾华,都……三天都没放人出来……怕是出事了。”
“三天?”陆承先抬头看他,“可真会玩。”
张启听到陆承先平静的语气,便知道他不会管这事,起身往外走,将门轻轻关上。
张启不过是可怜那白家二小姐,白家一朝落魄,到底是折了美人无端叫人怜。
陆承先靠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二十元现金,双手展平迎光看着,夕阳的余晖落在指尖,有着柔柔的暖意。
陆承先笑了笑,喃喃念道,应夏。
嘉城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大二学生。
默了一会儿,想起什么。
陆承先站起身,唤了助理张启,“去西悦看看。”
白瑾华也是嘉城大学的学生,就当让他做一次好人。
张启有些意外,他跟了陆承先有几年了,很少见他管这些闲事,毕竟娱乐行业这种丑事频出,早以见怪不怪。
不过转念一想,白瑾华那等美人,入了陆承先的眼,也是意料之中。
“喜结连理?”陆承先不以为然的笑笑,“不过是跟你姐姐订过婚而已,婚礼早就取消了,算哪门子喜结连理。”“陆总……”白瑾华还想继续说,如今白家大厦已倾,连她姐姐都远走国外当一个普通人,求安定生活。可她不甘心,就算回不到当初的风光,也不甘心就此泯为众人。...
陆承先赶到西悦时,看着十楼酒店紧闭的房门,退后一步,冷声道,“把门砸开。”
张启急忙叫人来拿着工具撬门,没几分钟门从外面被撞开。
里面传来女人羸弱的低泣声,玄关处凌乱不堪的衣物,还有指甲划过的明显痕迹,大概是想逃没跑出去,被人强拽了回去。
陆承先迈步进去,就看到被铐在窗户上的白瑾华,身上无一物遮掩,头发胡乱披散在脸上,身上遍布血迹,腿间和胸脯上浑浊不忍直视。
其余人皆自觉转过头去,饶是见惯了风月场的萎靡,也被这场景给震惊道,这霍家二公子真真是会玩,难怪前段时间捅出那么大篓子。
陆承先扯下床单扔在白瑾华身上,看着张启,“愣着干什么,去让人解开。”
张启慌慌张张的从昏睡的霍炀身上取出钥匙,给白瑾华解开手铐和脚铐。
白瑾华抱着双臂哭不停,陆承先听的心烦,“自找的,哭什么。”
这么大动静,霍炀都没醒,陆承先指了指床上的他,“去叫个医生来,估计是药磕多了。”
说完后也没看白瑾华,抬脚往外走,却被人拉住手,“陆总,帮帮我。”
纤细的手腕不住的颤抖。
白瑾华哭的梨花带泪,白家欠债太多,堪称天文数字,她当初跟着霍炀,也是看中霍家的钱,如今才知这霍炀有多难伺候,好几次险些要她命。
陆承先拉开她的手,说,“我这人虽不忌口,可霍炀碰过的,我也嫌腥。”
说罢欲走,白瑾华拉住他衣袖,“陆总,看在我们两家当年也算喜结连理的份上,您帮帮我,求求你了,我们白家真的走投无路了。”
“喜结连理?”陆承先不以为然的笑笑,“不过是跟你姐姐订过婚而已,婚礼早就取消了,算哪门子喜结连理。”
“陆总……”白瑾华还想继续说,如今白家大厦已倾,连她姐姐都远走国外当一个普通人,求安定生活。
可她不甘心,就算回不到当初的风光,也不甘心就此泯为众人。
陆承先有些不耐烦:“求我也没用,你不是傻子,这事二哥不点头,整个嘉城没有一个人敢帮你。”
他说完后,便往外走,行至玄关处时,看到白瑾华散落在门口的学生证,上面赫然写着,嘉城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大二学生。
他捡起来,看了一会儿,冷不丁问,“认识应夏吗?”
白瑾华回过神来,不知陆承先是何意,回道,“认识。”
“和她熟吗?”陆承先问完,便觉得问了句废话,以应夏的脾性,和白瑾华这样的人大约不会有什么牵扯。
白瑾华摇摇头,“她只是我舍友。”
陆承先了然,将学生证放在玄关柜台上,关门时悠悠道,“二哥下周天从香港回来,到时我请他来西悦,剩下的全靠你自己的本事。”
林之御。
白瑾华愣神,他会帮自己吗?
当年那样喜欢林之御,他也没正眼瞧过自己。
晚上十一点时,应夏才被爸爸接回家,直直躺在沙发上动都不愿动。
应平旭看着自己的女儿,满是心疼。
国庆高峰期回一趟家,她一个女儿家,着实让人担心。
“夏夏,赶紧去洗洗,吃点东西,好早些休息。”夏方晴从厨房里端出饭菜,语气温柔,很是关切。
夏方晴是个银行普通职员,看着眉目亲和,很有气质,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增添同龄人的沟壑,反而风韵犹盛。
“好。”应夏懒懒的应道,却不愿意挪一下。
四个小时的车程,再加上下午陆承先折腾那一番,她真的是累竭。
应平旭坐到应夏身旁,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快去收拾,你妈妈老早就在等你回家,饭菜热了又热,你老爸我都没吃呢。”
“行,遵命。”应夏侧身抱了抱应平旭,说道,“还是我老爸老妈疼我,我以后毕业一定要回来建设家乡,扎根长沪。”
“胡说。”夏方晴嗔怪,“嘉城中心市区多好,经济发展好,机遇又多,回到我们小县城做什么,难道像你爸和我一样,一辈子普普通通吗?”
应夏又想起来林之御。最近总是频繁的想起他,像是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心尖泛烫,忆里彷徨,无处可追,无端让人难过。这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纵是应夏这般骄烈如阳的人,也束手无措。...
“你和我爸一点都不普通啊,我爸爸是多少人的衣食父母。”
她这番话逗得应平旭直乐,她这女儿是最会说话,也最会逗人开心的人。
“就是个厨子,大半辈子经营一家饭店,倒成了你嘴里的衣食父母了。”夏方晴笑他。
“可不是嘛。”应夏撇嘴。
“夏夏,涵涵这次国庆不回来吗?”夏方晴问道。
“不回。”应夏洗着手,从洗手间探出半个头来,“她找了个兼职,而且学校老师找她有事。”
“你看看人家涵涵,多优秀一孩子,你怎么一点都没学好呢。”夏方晴说道,明显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当初考嘉大时,涵涵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去的,专业都是任人家挑,再看看你,最后一名压线进去的,专业都是调剂的。”
“我都想不明白,都是一起长大的,咱们家虽不是什么有钱人,可也没缺你吃穿,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应夏坐在饭桌上,“爸,你管管你老婆吧,你亲女儿要被唠叨死了。”
应平旭也是笑了笑,早已习惯了自家媳妇儿的唠叨,哄着,“咱们夏夏当年能考上嘉大就已经很好了,嘉大可是一流学府,多少寒窗学子挤破脑袋也没进去,夏夏能压线进去,也很棒了。”
“就是。”应夏吃了一口虾仁,“当年你们还预言我连二本都考不上呢。”
“老天开眼让我考上嘉大,是祖上积德。不然我现在就是街头开理发店的店长,说不定你俩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爷爷奶奶了。”
“……”
“……”
“你可争点气吧你!”夏方晴敲了敲她的脑袋。
第二天早上时,应夏和爸妈提着礼品去方涵家探望,十六岁的方昱铭出来迎接。
朝着屋内的赵慧喊道,“妈妈,是夏夏姐来了,还有叔叔阿姨。”
赵慧躺在床上咳了几声,虚弱的说道,“快让他们进来。”
两家关系一直都很亲,即便这几年应夏家买了新房,搬出来了住的远,也时常过来探望,帮他们家很多忙,这些情分赵慧心里都里记得,时常感念。
落魄时最是见真情,应夏他们一家子,都是善人。
应夏和爸妈走进去,简陋的房间却布置的很温馨,墙上还贴着方昱铭和方涵的各种奖状。
方昱铭延续了方涵的聪慧,学业优秀,去年还代表长宁区参加了嘉城市的中学生数学竞赛,拿了个一等奖。
“叔叔阿姨。”方昱铭端了几杯水过来递给他们。
应平旭和夏方晴笑着接过,直夸着方昱铭乖巧懂事,将来定能成大器。
“夏夏姐,这是给你的。”方昱铭将一杯茉莉花茶递给她,“我加了糖的。”
少年眉梢青涩,意气芳华,笑着看她,“我记得你爱吃甜的。”
“记性不错嘛。”应夏摸了摸他的头,像跟着孩子说话。
方昱铭有些不满这种语气,却也没表现出来,说,“当然。”
“你是不是明年就高三了?想好那个学校了吗?”应夏问。
方昱铭点点头,毫不犹豫,“嘉大。离你和姐姐近。”
“也好,回来也方便。”应夏抿了一口茶,甜在齿间,“你的成绩肯定没什么问题。”
“你……有男朋友吗?”方昱铭踌躇着开口。
“小孩子怎么那么多问题,你不会在学校谈对象了吧?我要跟你姐告发你。”应夏拧了拧他的胳膊。
“才没有。”方昱铭有些孩子气。
许久没见的人,再见时,总是不舍的攀谈许久,话家常,诉关怀。
在方涵家吃过晚饭后,应夏和爸妈走在长宁区的街道。
日落西山,夕阳垂金,在天边映出赤色的霞光。
应夏又想起来林之御。
最近总是频繁的想起他,像是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心尖泛烫,忆里彷徨,无处可追,无端让人难过。
这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纵是应夏这般骄烈如阳的人,也束手无措。
*
国庆长假结束后,应夏回到了嘉城。
是方涵在西站门口接的她,晚霞西斜耀眼,势要融了秋。
可方涵那天的满面笑容比霞光还盛,把应夏都看愣了,做好了抱大腿,求包养的准备后,问她,“是不是中了百万彩票?”
方涵鄙夷她的俗气,说道,“昨天跟江教授一起吃了饭。”
应夏一脸疑惑,“这有什么值得你高兴成这样?就因为他帅?”
看到方涵无语的表情后,应夏捏着她脸,直问,“你不会是喜欢上江教授了吧?!”
方涵在行人如潮的车站门口里拿手堵住她的嘴,结巴的反驳,“……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是要把我捂死吗?”应夏掰开她的手喘气。
没有才怪。
知晓方涵脸皮薄,和江怀远这事八成是八字没一撇,以后再详细问她。
光是这样想,应夏就有些兴奋,方涵这万年铁树,终是要慢慢开花了,枉她一直操着心。
方涵替她拉着行李箱,拦了一辆出租车回校。
到学校门口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付过车费后,应夏拒绝了司机的好意,自己将沉重的行李箱从后备箱取出来,和司机道了别。
坐了四个小时的车过来,有些饿了。
在校门口和方涵商量着去吃点东西再回宿舍,省的来回折腾麻烦。
“坐的有些晕车,没什么胃口,去喝点粥垫垫算了。”应夏说。
“行。”方涵体谅的接过行李箱。
南街巷离学校很近,算是开在繁华市中心的夜市,价格中肯,味道上乘,是嘉大学子常去的地方。
在南街巷路口的拐角处,一辆银白色的敞篷跑车玛莎拉蒂减速停下,挡着她们的路。
映入眼帘的,又是陆承先那魅惑众生,张扬肆意的脸。
白色衬衣的领口微敞开,袖口随意的卷在臂弯处,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笑的令人目眩,“这么巧,又见面了。”
其实不巧,陆承先原本是要左拐直接去西悦,等红灯时瞧见她,便想着过来逗逗。
巧个屁,见了鬼的运气。
应夏拉着方涵绕过车,作势就要走,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靠。
第一次见女人这么驳老子面子。
该教训教训。
应夏还没走几步,陆承先便下车,揽着她的腰,将她腾空抱进车里。
她今天穿着一件格子裙,上面套着宽松的毛绒衫,陆承先的手就按在她腰上,隔着裙子能感受到她腰间的温热。
陆承先关上车门后,扬长而去。
留下在风里凌乱的方涵……
“快停车,我报警啊。”应夏恨声喊道。
陆承先看着她一脸便秘的表情,好心指了指右边一处,“那边有洗手间。”滚吧您。陆承先推开门,在前面引着她。包厢的气氛异常的静谧,有一瞬间应夏以为自己进了某个图书馆。...
有毒吧,这人。
说着真的拿出手机打110,“你知道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妇女儿童要判多少年吗?”
“你打。”只听他笑了笑,戏谑的说,“你就说陆承先绑架了你,我看有人敢管这事吗?”
……
“万恶的资本家……”应夏无语的按掉了已经通了的电话。
陆承先把话撂这,说明她这电话通了也没人会理她。
上次方涵的事也早就不了了之了,之后薛警官也没联系过她,连联系方式都删掉了。
“友情提示。”陆承先突然侧头看她,唇角轻勾,说,“你可能要上热搜了。”
果然,应夏转头看向身后的嘉大门口,不少围观学生在拍照和视频。
……
应夏急忙拉起毛绒衫将脸整个蒙住,连眼睛都没露出来。
陆承先的车子太显眼,仿佛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刚在校门口都已经引起很多人侧目了,刚才将她抱上车那一出,更是增加了爆炒点。
明天指不定被传出什么事来,她不想红啊,她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当好一条咸鱼,混吃等死。
“带你去个地方玩玩。”陆承先拍拍她毛绒绒的脑袋。
玩个捶捶……快给老娘停车。
“我一点也不想去,你再不停车,我跳车了。”应夏探出手来掐他胳膊。
“跳。”陆承先漫不经心的将车速猛的提高,“摔不死你,我改姓应。”
车外的街景如影一般变化不停,奔逸绝尘,耳后生风。
应夏冷静的望着车外快到看不清的景物,陷入沉思,她可能上辈子欠陆承先的……
陆承先似乎心情不错,“怎么不说话?”
说个屁。
应夏裹紧身上的毛绒衫,将脸上的发丝缕在耳后,“慢点,我要吐了。”
……
陆承先也没再欺负她,看她确实不舒服,将车速慢下来,稳稳的往西悦开。
好好一辆跑车开出了龟速……
*
西悦六楼陆承先常驻的包厢里,流苏灯光依次折闪着红绿的光,歌声蓦然停歇,所有人看着跪在大理石桌面旁的女人,小声议论。
连打到一半的棋牌都默契的停下,生怕碍了沙发上那名男人的眼。
白瑾华泪眼朦胧,跪在地上身子打着颤,话都说不出。
白家前些年在嘉诚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白家大小姐白瑾月能跟陆家有过联姻的事宜,足以证明当年白家的尊荣地位。
可谁让白家得罪了林家,被林家铁腕牵制,一朝拉下神坛,欠了一屁股债,能跑的都跑去了国外,剩下的没几个人了。
“谁让她进来的?”林之御阴翳的脸,和往日的温润谦和截然不同。
包厢里没有人敢说话,都怕说错话惹恼了林之御,给自家族带来麻烦。
一个酒杯碎在地面上,溅起的水花,映着灯光的冷。
“滚。”男人沉沉的声音。
那酒杯就摔在白瑾华的膝盖边,吓的她更是一抖。
“是……陆少让我来的……”白瑾华蹭着膝盖上前,“林总,我不知道我们家做了什么事惹你这样生气,可我们家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我父亲上周在国外去世了,姐姐在国外也被债主追着不停地逃,你能饶了我们家吗,求您了……”
林之御冷冷的笑了下,然后倾身扣着她下颌,扣的她极疼,却不敢喊,“你敢说我大哥的死,跟你们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你父亲那老东西不是个善茬,死都便宜了他。”
“林总……”白瑾华声音很弱,眼里满是惊惧,“您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林之御更用力些,有骨头撕裂的声音,“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说完直接甩手,白瑾华倒在地上,头磕在桌面,流出血。
人群里有人低低的倒吸一口气。
果然这个圈子里,早有人私下传言,惹谁都不能惹林之御。
这人长着谦逊有礼,光风霁月的皮囊,实则是个心思深沉,冷漠孤傲的主。
发起火来,背地里,要你的命。
陆承先带着应夏来到西悦门口时,应夏灵机一动,拔腿就要跑,被他一把拽回。
“明天我帮你撤热搜。”陆承先这样诱惑她。
应夏明显不信:“真的?”
“我撤热搜随手的事,只要你今天乖乖的玩。”
应夏思考一番,还是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毕竟没有其他法子,据说热搜一个榜就得七位数,她倾家荡产也掏不起那钱。
只能先信了陆承先这个狗男人。
虽然她实在搞不懂陆承先为什么非得拉她过来玩,他还缺女人吗?还是想换个口味???
应夏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除了皮肤白点嫩点,貌似没有什么值得陆承先另眼相看的。
不过他的女人里面,肯定也不缺白嫩的吧?真他么搞不懂男人的心思……
到六楼包厢门口时,应夏都是一脸的不情愿,脸色比上刑场的犯人还难看。
陆承先看着她一脸便秘的表情,好心指了指右边一处,“那边有洗手间。”
滚吧您。
陆承先推开门,在前面引着她。
包厢的气氛异常的静谧,有一瞬间应夏以为自己进了某个图书馆。
总之,安静的不正常。
陆承先进去后,包厢里有明显的呼气声,所有人仿佛看到救世主一样望着他。
地上有碎玻璃渣,应夏踩在脚下时有碾压的声响,听的人很不舒服。
她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时,整个人都是怔的。
周遭炫杂的灯光,和人群的低语声都充耳不闻,只看到那人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烟雾拢着淡漠的眉眼,一点点在光下四散开来。
离得不远不近,似乎散在她心里,慢慢漾开,然后呛的不成样子。
她果真咳出了声,在稍显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
那人凉薄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刻。
那时她的脸应该是红的,不过还好,光不够亮,她不至于将心思坦露的太明显。
陆承先瞥了一眼半跪在地的白瑾华,一副美人垂泪的惨样。
他没有立刻管白瑾华的事,绕过她,拉着应夏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下,应夏和林之御之间就隔了一个陆承先。
包厢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有些刻意的狂欢,重点还是关注在他们这边。
应夏低头给方涵回了微信,报了个平安。
然后看见陆承先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笑着递给林之御,“二哥,我这是错过什么好事了?”
包厢有些吵,她没听见陆承先在林之御耳旁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缓和了些,接过那杯酒喝了一口。他们前面的对话应夏没听清,满脑子混着那些喧闹的歌声,但之后那几句,她听的很清楚。她看见林之御虚指着她,然后问陆承先,“又换了一个?”...
林之御没接酒,眼尾扫了一眼白瑾华,声音极凉,“你让她来的?”
“以前一个圈子的,就叫过来玩玩。没想到惹得二哥气成这样。”
应夏顺着他们的目光,才仔细看清地上跪着的女人。
足足愣了好几分钟。
白瑾华……
白色的抹胸连衣裙的衣摆贴着地,还混着酒水的汁液,腿上有玻璃碎渣划出的血迹,连额头都有血。
她从未见白瑾华如此狼狈,即便之前网传她家道中落,在学校也是依旧风风光光的,被一群男生上赶着恭维。
就算是美人为五斗米折腰以娱君,也不至于这么惨吧,这上流社会人就这些癖好吗?以折磨人为乐……
应夏心里难免一紧,起了恻隐之心。
虽说她和白瑾华不熟,但也有同校同舍的情谊在。
包厢有些吵,她没听见陆承先在林之御耳旁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缓和了些,接过那杯酒喝了一口。
他们前面的对话应夏没听清,满脑子混着那些喧闹的歌声,但之后那几句,她听的很清楚。
她看见林之御虚指着她,然后问陆承先,“又换了一个?”
“不是,就是觉得有趣,带来玩玩。”
“你悠着点,许念惟的脾气不得把你家掀了。”
许念惟也是这个圈子里排的上位的名媛,网传是陆承先第二十一任女友,长相没得说,可那脾气和长相成正比。
“女人嘛,闹几天哄哄就没事了。”陆承先无所谓的笑笑。
她突然有些难过,不是为陆承先的漫不经心。而是因为林之御不记得她。
他们见过两面,上次见面距现在不过十天,可林之御对她没有印象。
还没等她从难捱的思绪缓过来,陆承先拉起她去了一个麻将桌。
他将桌上的一人随意拉起,然后把应夏按在座位上,按了一个按钮,自动开始洗牌。
被拉起的那人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其余三人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有不屑,有讥讽,却没有丝毫艳羡。
陆承先这人要是宠起一个女人来无法无天,不管不顾,厌弃时也是弃若敝屣,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有人点了一首舒缓的歌曲,是周笔畅的《原来你也在这里》,伤感惆怅的女音,诉说无尽哀思。
陆承先在她耳边问,“会玩吗?”
烟味萦绕在鼻尖,应夏所在的方位刚好能看见林之御,她还是没忍住,抬起头望了望远处沙发的他,然后对陆承先点点头,“会一点。”
陆承先似是虚搂着她的肩膀以作安抚,然后看着其余三人,轻笑说,“让着点她。”
他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大胆玩,输多少我替你兜着。”
应夏没说话,开始整牌。
看着她不停跳转的纤白手指,陆承先夹着烟的手在桌上扣了几下,赞她,“不错,手法还挺娴熟。”
事实上,在高中应夏算是半个学渣,和狐朋狗友逃课蹦迪玩牌的事她没少干过,为此没少挨批。
到高二暑假时,被方涵和父母围在家里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后,她收敛了很多,装成了十足的乖乖女,按时上课,去辅导班。每天晚自习下方涵教她数理化直至凌晨才罢休。
高三第二次省考,她的成绩箭速提升,这种刻苦钻研,披星戴月的学习止步于考上嘉大后。
打出几张牌后,陆承先垂眸看了眼她的牌面,不由得一惊,是一幅极大的牌面,有些惊讶,“老手啊,刚才那么谦虚。”
应夏默声没回他。
白瑾华依旧在包厢一角落,半跪在地一动不动,没有人上前问过一句。
“她犯什么事了?”应夏摸了一张牌,状似不经意的问他。
猜到她问的是白瑾华,陆承先帮她垒了下牌后,淡淡道,“不是你能管的。”
应夏再没问,又摸了一张牌,是一张发。
胡了一把最大番,罕见的牌面,连应夏自己都有些兴奋,“胡了。”
牌推出后,桌上寂静了一瞬,然后就有人发出夸张的喊声,“陆少,你这是从哪找来的小姑娘?这是要把我们赢的当裤子啊。”
陆承先闻言,笑了笑,原本虚搂着她肩的手,握的紧了些,“你们好好陪着玩就是。”
应夏不着痕迹的缩了缩肩,趁着自动洗牌的功夫,看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我今晚如果能一直赢,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这么自信。”陆承先也看着她,避重就轻的说着。
应夏抿唇不语,神情倔强的凝视他。
“什么事。”陆承先在桌上碾灭了烟蒂,“说出来我听听。”
“你去帮帮白瑾华,她看着怪可怜的……”
陆承先没想到她会说这事,转念想起她上次为了方涵将打了自己和霍炀的事,以为白瑾华是她的朋友。
他侧头看了下远处大理石地面上跪着的女人,问,“她是你朋友?”
应夏摇摇头,“就是舍友。”
“那你管这事干吗?”
牌开始分发,应夏整理牌,默了一会儿,“你就说帮不帮吧?”
陆承先没回她,这事他出面,也不一定能解决,其中恩怨纠葛太多。
他点燃一根烟,使坏似的凑近将烟圈喷在她脸上,呛的她眼角都红,像个兔子。
应夏在认真看牌,只是转头瞪了他一眼。
陆承先伸手揪了揪她眼尾的睫毛,趁她发火前,笑道,“你先赢了再说。”
当是默认。
应夏闻言激起了斗志,脑子都清醒许多,看牌记牌绞尽脑汁,手上也不慌不忙的,看起来有种古代将军纵横捭阖,挥斥方遒的狠劲。
陆承先看着她,眼波流转,像晚风拂过湖泊,青烟散尽,袅袅回音。
远处沙发上的林之御,一脸淡漠的喝着酒,身旁的两名嫩模也早被他赶走。
时不时看着陆承先和她的互动,大概是多看了几眼后,才发觉这姑娘之前见过。
名字却不记得了。
几把下来,应夏感觉死的脑细胞比高三学习还多,虽然这把胡的番面不大,却也堪堪赢了。
离得太远,应夏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径自拿出手机无聊的玩玩,想着回到宿舍的时间,以什么法子跟门口的宿管阿姨解释。陆承先和林之御聊了许久,应夏时不时抬头看看。即便见面次数寥寥无几,她也能感觉到陆承先和林之御的关系很不错,估计他出面,白瑾华的事多半能成。...
包厢里不知何时换了首英文歌,点歌处有一个年轻女孩拿着话筒在唱着,调子像纯音乐,听的人脑子昏沉,有些瞌睡。
应夏向后倚靠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随意的将陆承先嘴里的烟抽出来,按灭。
“别抽了,我今晚吸得二手烟,比前十几年都多。”
陆承先摸了摸唇角,然后低低的笑了声,问,“还玩吗?”
应夏还没开口,对桌一个男人就先绷不住了,大约是输一直输,有些恼。
“陆少,你再宠女人也顾顾哥几个,输的就剩这身行头了。”那男人开着玩笑。
陆承先也没看他,只看着应夏。
“我也不想玩了,费脑筋,手也疼。”应夏没说谎,玩了好几个小时,手是真的僵疼。
陆承先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指腹轻捏了下,笑的极自然,温柔的不像话,“我给你揉揉。”
换成任何女人,对着这样一副好皮囊,都恨不得一头扎进温柔乡里。管它大浪淘沙,且叫后人言去。
可应夏眼里没有丝毫含羞带怯和眷恋,不留情面的很快抽回手,像是躲避什么瘟神。
那一瞬的嫌弃眼神刺了陆承先的眼,但也只扎了一下,很快疼意快去,忽略不计。
他两手交叠,没有往常的浪荡,淡笑了下,说,“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这个点打车很容易。”应夏礼貌回绝。
晚上十一点,错过下班族的高峰,打车的确不难。
陆承先哦了一声,说,“前段时间嘉城中心区出现无头女尸案,就在你回学校的路上。”
……
“我不怕,我能让鬼怕我。”应夏看着他,停顿一会儿,说,“初中时我夜里在路上扮鬼吓过人,是凌晨一点的时候……”
……
应夏说,“我今天是一直赢的。”
说罢看了眼白瑾华。
意思是他该兑现承诺了。
陆承先垂眸,先是捏了捏眉心,然后惯性的掏烟,含在唇边,拿出打火机准备点。
橙亮的火光刚映出,还没点上,便被人一把夺走。
应夏蹙眉将打火机装进自己包里,看起来奶凶奶凶的瞪着他。
问他,“你到底去不去?”
陆承先难得有些无奈,取下唇边的烟,“非得管这事?”
应夏点点头,很郑重的样子。
“换别的事,我答应你十件,行吗?”
“不行。”应夏一口回绝,顺便把他手里的烟盒也拿走了,催着他,“快去。”
当时的应夏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那种语气带着点命令和任性。
可陆承先还是答应了她。
他站起身,手放在她发顶揉了几下,像哄个心爱的宠物,说,“等着。”
陆承先走过去,坐在了林之御身旁。
离得太远,应夏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径自拿出手机无聊的玩玩,想着回到宿舍的时间,以什么法子跟门口的宿管阿姨解释。
陆承先和林之御聊了许久,应夏时不时抬头看看。
即便见面次数寥寥无几,她也能感觉到陆承先和林之御的关系很不错,估计他出面,白瑾华的事多半能成。
决定帮白瑾华这事,她也是看到了,就一时起意,大概是见不惯这种欺凌的场合。
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更容易产生共情心理。
不能把林之御怎样,只好采取迂回的办法,让陆承先去说情。
不知道那场交谈进行到什么地步,她眼皮有些重,平常这个点都该洗洗睡了。
余光察觉有人朝她这边看,应夏抬眸回望。
对上一双冰冷漠然的眸,像三九隆冬天的寒雪,散入肺腑,冷的人心都颤。
对望的时间太久,林之御象征性的对她颔首,然后再没看她。
她不知道那眼神背后的用意,和陆承先说的话。
陆承先当时对林之御说的是,“应夏这姑娘难追的很,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应夏看到陆承先在大理石桌面上倒了能有三十杯酒,从酒瓶里流入杯底,泛着泡沫。
包厢里奇迹般的静默下来,只剩下低沉单调的音乐在肆意流淌。
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只见陆承先指了指桌上的几十杯酒,推了几杯给白瑾华,说,“把桌上这几十杯酒干了,白家的事到此为止。”
后又补了一句,“当然,债还得你自己靠本事还。”
话说的很明了,以后不会再在背后搞你,明面上的你也得自己解决。
白瑾华的脸白了又白,指尖掐入血肉,又松开。
拿起桌上三杯酒,杯杯入喉。
她知晓,这已经是林之御仁慈了。
有清泪落入杯底,难受的是,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是个无心无情之人。
罢了,痴心错付,收回便好。
可有人收不回了,白瑾华瞥见角落的应夏。
应夏的目光从没离开过林之御。
到底是,情郎心若磐石,不移不倾。靠不上,走不进,舍不了。
白瑾华喝到第十杯的时候,已经开始吐了。
三十杯酒,都是高浓度的,纯粹的折磨人,不喝个酒精中毒,都能喝出胃出血。
能舍半条命。
应夏不忍看,却也知道不该管。
此番插手,已经让陆承先难做了,再说什么求情话,都是在讨人嫌。
站起身想往外走,被陆承先拉住,“我送你。”
他利落的捞起沙发的西装外套,穿在身上,就要送她。
林之御也看腻了这场景,按灭了烟,站起身,拍了拍陆承先的肩,示意他也离开。
由于灯光和角度的原因,他站起身时,挡着光,将应夏整个人罩在黑暗里。
走到门口时,陆承先很霸道的把她拉上车,将车门上了锁。
车子行驶不过三分钟,陆承先就接了个电话。
是个女声。
离得近,听筒声音偏大,应夏听出电话里的女人语气有些冲,看起来明显生气了。
陆承先也没避着她,坦荡的哄着那女人,声音柔柔的,很耐心。
他唤那女人惟惟,说今天的事就是个误会,热搜的事也都是假的,他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
应夏满脸黑线,这陆承先是真的狗。
情话张口就出,万花丛里飘,片叶都想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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