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今天给大家分享小说《洛心葵周妄免费》,本小说讲述了周妄洛心葵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
“别说是血,哪怕是吃了我,也对炼成明妃没有任何助益。”“所以,你想说什么,你独一无二?”周妄利眼一眯,他的鞋尖擦过我的深沟,挑起我的下巴。“不,我只是说,比起放我的血,你不如直接问我,怎么才能让别人种莲成功。”...
殷红的血珠从皮肉里冒出来,一滴滴落在金盅里,将原本奶粉的颜色染得更红。
由于怕染上污浊,每次都只能用不同的手指。就这样取了七次,我的指尖全都泛起细细密密的刺痛。
蛇母把浆血端给七个肉骨柴喝下,随后她们就被领进卧室。
周妄也灭了烟,站起身来,从容地松了松领口和衣衣袖。
路过我身边时,他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施舍一般,“如果她们能炼化成功,我可以完成你一个遗愿。”
我咧嘴轻笑,不知道是该感谢十七爷慈悲,还是该说他无情。
“那我就预祝十七爷,成功炼出三莲,早日择出明妃。”
我垂下头避开与他视线相接,在所有人看不见的暗处,眼底一片阴翳。
周妄进入卧室,双开檀木门合上,不留一丝缝隙。
很快,女子欢愉又痛苦的娇吟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即使什么都看不见,我的脑海中依旧不断浮现那天的画面。
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换成了周妄和其他七个肉骨柴。
我甚至还能分心好奇的想象,周妄同时给七个人种莲,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
里面的动静响了多久,我就在外头听了多久。
我像具雕塑一样坐在冰冷的木椅上,手指攥紧,死死地盯住卧室大门。
希望我的推测没有错,否则,我将失去唯一和周妄谈条件的机会。
直到最后一声凄厉的哀嚎消弭,我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这次我赌赢了。
砰──
周妄踹开大门,满脸厉色地走出来。
他甚至来不及穿好衣服,身上只披了件墨蓝色的浴袍,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肌。
“十七爷。”我抬起投,“怎么样?成了吗?”
周妄冷睨着我,狠狠嘬了一口手里的烟。
这样的神情,结果自不必言喻。
我没再和他说话,起身小跑进卧室,绕是早做好心理准备,也被眼前的景象惊骇得头皮发麻。
七名女子两眼翻白、口角渗出黑血,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地上。
我走到最近的一个旁边,蹲下探了探鼻息,还没死。
“快叫医生。”我扭头急切道。
这些骨肉柴原来活得好好的,要不是我提前提出喂血,她们不必提前面对这一切,即使是她们自愿。
然而听到我的要求,蛇母和医生在一旁依旧不为所动。
我瞬间明白过来,这些人从被选为肉骨柴开始,除非成为明妃,否则她们在这些人眼里,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咬住唇,快步走出去,恳切地望着周妄,“十七爷,她们已经失去成为肉骨柴的价值,死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周妄掀起眼,脸上是我在床笫之间不曾见过的冷情。
情急之下,我只好随便扯了个理由,“明妃不造杀孽,我六欲未净,要是犯了欲孽,影响出莲怎么办?”
周妄笑了声:“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让她们遭受这些,就不会影响出莲?”
“我……”
我答不上来。确实,让她们经历这些是我的过错。
可我要是不这么向周妄证明我的血没用,被周妄放血的那一天,估计就是我的死期。
在缅北这个地界,是被利用,或是利用人,我都没有选择。
我低头抓住了衣摆。
看着我的难堪,周妄这才示意医生去看那些女人。
“过来。”在医生进行救治时,周妄叫了我一声。
我走到周妄面前,他鞋尖点了点地。
我跪下来,他的鞋尖划过我腰间的裙绳花结,语调轻漫。
“你早就知道她们不能成功种莲,对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确定,藏密里说,吃过莲浆的女人,在练成明妃前跟普通人没有差别。但这里是缅宗,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现在事实已经证明,我的血对别人没有任何作用。”
“别说是血,哪怕是吃了我,也对炼成明妃没有任何助益。”
“所以,你想说什么,你独一无二?”
周妄利眼一眯,他的鞋尖擦过我的深沟,挑起我的下巴。
“不,我只是说,比起放我的血,你不如直接问我,怎么才能让别人种莲成功。”
“说!”
“先让我成为明妃——呃!”
我刚说出口,周妄眼神骤冷,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
“威胁我?”
他手上力道加重,我的颌骨一阵吃痛。
“我没有……”
我咳嗽着摇头,目光坦然,“只有,在我成为明妃的时候取乳……喂给肉骨柴喝下,才有可能像我一样种莲成功……”
“这就是藏……藏密的做法……”
“呵——”
周妄冷笑“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要成为明妃?”
他用了力,我的颌骨传来刺痛,我眉心扭曲,一字一句:“明妃,十七爷始终都会有,我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只是,把我知道的方法,告诉你……。”
周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你想要什么?”
他被我的态度打动了。我心里一喜,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我保证会配合你成为明妃,我只想要自由活动的权利。”
直接请求周妄帮我救外婆眼下根本不可能,拥有自由,我才有机会去查外婆的下落。
我原以为这个条件很简单,他没理由不同意。
没想到周妄突然笑了。
他手缓缓捏住了我的脖子,拉长了语调:“你,想跑——?”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颈骨一阵钝痛,喉头被他死死掐住,想要解释却说不出话来。
“十七爷,我不是……”
我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声音却被他卡在喉咙的手压进了喉管,我看着周妄阴戾的眼,里头翻涌的风暴仿佛能把人搅碎。
直到我的眼前终于开始模糊,他骤然放开了我。
我摔倒在他怀里,不由自主地大口呼吸空气。
见我窘迫的模样,他眼神嘲弄,一手揽着我的腰,手抚过我的头发。
“想拿乔跟我谈条件?”
他呼吸擦过我的耳畔:“连命都不由你,你凭什么跟我谈?”
凭什么?
我轻轻喘息着,目光在缺氧的朦胧中捕捉到他的唇。
我抬起手,指尖按在他的唇上,下一刻,我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心里是如愿以偿的痛快。刚才的周妄,分明是因为我的撩拨而失控了。十七爷能出现这样的反应,说明我手中的砝码又多了一层。我调整姿势改为跨坐在他腰间,指尖在那赤裸的胸膛上轻轻一推。...
薄唇紧抿,黑眸冷清,与掌下炙热的胸膛截然相反。
任凭我用尽前几天学会的技巧,舔舐、轻撬,也无法破开那冰冷的唇缝,汲取到那浓烈的檀香味。
周妄就像一尊修无情道的神佛,而我就是那企图引诱他落入红尘的妖女。
“十七爷──”我看着他柔媚浅笑,倏尔转移阵地,叼住那喉间的凸起,用小齿重重咬了一口,如愿听到头顶传来难耐的低喘。
然后探出软舌,在布满牙印的地方温柔舔舐。
向来乖顺的小猫对主人露出尖牙,野性发作之后,瞬间收回爪牙讨好卖乖。
我的后脑突然被摄住,周妄强势地将我提溜至他面前,拇指狠狠按住下唇,饱满的唇肉深陷,迫使我微微张口,嫩红的舌尖不受控制地探出。
“小牙这么利害,明儿让人都敲下来。”周妄突然将手指探入我的口中,夹住软舌肆意搅弄,“看你还怎么咬人。”
我支支吾吾的想要出声,他反而弄得更过分。径直将修长的二指伸入我的喉间,不停进出,模仿着那事儿的动作和节奏。
我想吐,却又不断被迫吞咽。
涎水包不住,口角溢出银丝,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簌簌而落。
“周……周妄……嗯……”
我tຊ流泪的时候,眼尾会泛红,暧昧的烟粉色衬上湿漉漉的眼,有种极具欺骗性的无辜感。
我深知自己的优势,于是含水的双眸可怜兮兮地盯着她,又挤出两滴珍珠大的泪珠儿。
周妄终于玩够了,放过我的喉咙和小舌,掐住尖巧的下巴直接啃了上来。
毫不夸张,就是啃,用粗俗点的话说,跟狗啃肉骨头没有区别。
他含住我的两半唇肉,用牙齿撕咬、拉扯、啃噬,细密的刺痛,让我有种整个人要被他吞下去的错觉。
残暴而漫长的掠夺,我胸腔里的氧气消耗殆尽,逐渐喘不上气来,就连眼前都在阵阵发黑中出现彩色的光晕。
求生的欲望让我忘乎所以,拼命推搡他的胸膛。
可那点力气,在周妄身上跟挠痒没有任何区别。
挣扎中,修剪得齐整的指甲抓在他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浅色的痕迹。
微微的刺痛,反而激起了这个男人最原始的兽性。
他大手下移,猛地攥住我的腰肢,另一只手按住后脑,迫使我的唇和它更加紧密贴合。
我纤细的身躯也全然嵌入他宽阔的怀抱里。
我心一横,直接抓住那烫热,用力攥了一把。
周妄身体一僵,猛然分开我大口喘息,我对上那黝黑的瞳底,仿佛有两团鬼火在燃烧。
明明是吞噬一切的骇人眼神,我却主动迎上去,在他凉薄的眼皮上亲了一口。
心里是如愿以偿的痛快。
刚才的周妄,分明是因为我的撩拨而失控了。
十七爷能出现这样的反应,说明我手中的砝码又多了一层。
我调整姿势改为跨坐在他腰间,指尖在那赤裸的胸膛上轻轻一推。
周妄凝视着我,眼中带着隐秘的欲色,在沙发上躺了下去。
“十七爷……”我弯下腰凑到他耳边,“凭这个──”手指抓住一团鼓囊囊,轻轻揉捏。
低眉婉转,吐气如兰,“一个心甘情愿为您奉献的女人,总好过不情不愿当的明妃。”
手上一个用力,我红唇微勾,“够吗?”
周妄呼吸粗沉,幽深的眼眸带着一丝邪性,玩味地看着我。
我瞬间领会他的意思,红唇莞尔一笑,唇舌从他性感的喉结开始,寸寸下移。
健硕的胸膛,深色的肉粒,壁垒分明的腹部,然后……
咔哒──
金属拉链带着布料往两边敞开,紧绷的子弹头上一块深色的水渍格外显眼。
我隔着薄薄的布料舔弄一阵,把水渍晕染得更大,隔空挠痒的动作无异于烈火浇油。
周妄突然拽开我的脑袋,一手“呲啦!”
布料四分五裂,我的头随即被一股大力摁下,口腔瞬间被塞满,比之前的手指撑大无数倍。
腥咸的气息中,夹杂着丝丝檀香。
我卖力侍弄了大半个小时,眼看着周妄垂在身侧的手指时而微蜷,时而绷紧。
两腮被撑得发酸,喉咙里也一大股浓郁的苦涩,他还是没能出给我,嘴里的东西反而有越发饱胀的趋势。
“这男人不会提前吃了神药吧?这么久还是人吗?”
正当我挖空脑袋的回忆,以前看过的那些片里还有什么新鲜法子,周妄突然盯住我的后颈皮,一把拽到自己身上。
我还没回神,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尤其是身子底下,光溜溜地贴着皮质的沙发,冰凉直达骨髓。
看不到周妄的神情让我有些恐慌,急切地出声,“十七爷,你要做什么?”
沉重的身躯压下,属于男人的雄性气息将我包围,后背的炙热与胸前的冰凉形成强烈反差,有种身在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周妄在我后颈上咬了一口,“我来告诉你,怎样才够。”
说完强硬将我分开的双腿并拢,一根烧红的铁钳不容拒绝地插入其间,烫得我猛地打了个哆嗦。
周妄快速抽动几下,低喘中倏尔掐住我的后颈,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蜗和颈侧。
“你想跑,我清楚得很。”
他一个用力,我双腿间的嫩肉被磨得生疼,我忍不住惊呼一声,就又听阴测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想活命,就收起那些伎俩,乖乖配合我。”
“你不会有溜走的机会,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还怀揣着那样的心思,下场,你清楚。”
他一边说,那根粗粝的东西不停在我腿间磨蹭,刺痛让我的身体阵阵发麻,那里肯定破了皮。
我一动不敢动,甚至用尽最后的力气并拢双腿,只为了让周妄尽快满足。
终于,在连续几十下冲刺后,周妄突然用力掐住我的后颈,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吼。
他半刻都没有停留,翻身坐起,披上浴袍走出了房间。
过了好半天,我才动了动酸软刺痛的双腿,慢悠悠地爬起身来。
腿间一片粘腻。
除此之外,光洁的后背,也沾满他的东西。
对于我的主动,他向来欣然接受。就着这个姿势抱起我,陡然腾空,我全身的重量都只能依附在他身上,身体如藤蔓一般缠绕着他健硕的躯体,贴得严丝合缝。周妄臂力实在惊人,就着这个姿势把我上半身吻了个遍,直到我身体发软、呼吸急促,才粗暴地将我放倒在宽敞的桌案上。...
房间内充斥着浓郁的腥咸味,我浑身湿黏黏的,难受得很。
由于要保证精元吸收,不能擦拭更不能洗澡,只能半靠在同样沾满秽物的沙发里,等着那些液体干涸。
期间周妄衣冠齐整地回来,随手往我身上丢了条毯子,“洗衣房有新衣物,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待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好好捯饬自己,别给我丢人。”
“啊……?”
我一脸沮丧,敛去眼中的狡黠,“那我上厕所怎么办,总不能……”
下一秒,头顶被阴影覆盖,下颌一痛,我被迫仰起上半身。
周妄用力掐着我,“想活命,就收起你那些心思。”
随即将我甩在沙发上,拿起矮几上的袖扣站起身,低头别上,漠然道:“好好准备,过几天随我去勐拉。”
那是枚蓝眼银蛇的袖扣,我原本还因为它的外形身体发冷,下一秒,难以抑制的欣喜从心底滋生。
周妄高大宽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房门。
所以他也无法看见,在他身后,刚才还目光哀切的我,唇角渐渐绽开一抹得逞的笑容。
“呵呵呵……”当听到外厅门锁响起,我终于放心大胆地笑出了声。
蜷着的身子直打颤,差点从沙发上跌下。
太好了。
计划完美按照我的目标推进。
心智诡谲的十七爷,大概也没想到,我想要的才不是什么自由,去勐拉,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在缅北这样,能把人连皮带骨嚼碎吃下去的地方,没有实力背景倚仗,我就算重获自由,也大有可能还没找到外婆,就死在那条道上。
所以在见周公的那天,我知道了周珍和周妄目前最大的争端,就是勐拉的所有权后,就一直在策划——
根据我这些天的了解和推测,外婆这个岁数的人,最有可能被卖进黑工厂,成为不分昼夜干活的黑工。
金三角,正是缅甸最大的黑工厂集聚地。
而作为进入金三角最重要的的关口,勐拉,黑工厂林立。
这会是外婆的第一站,她年纪大了,不会像其他强壮黑工那样可以挑挑拣拣,卖黑工的蛇头,最有可能在这里就把她便宜撂下。
想到不知在何处的外婆,我攥紧了床单。
我一定会找到外婆。
阳历1月,是密宗祭祀的大日子。所以周妄在这几天格外繁忙。
大部分时间我都被要求待在他身边,只有较为私密的议事或者敏感相关,才会被留在周妄常住的套房内。
正午,套房正门的轰响把我从午睡中吵醒。
刚打着哈欠走出卧房,就看到周妄满身戾气,大步走进来。
向来妥帖规整的定制西服上,有几道明显的破口。他一走近,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十七爷──”我小心地唤了一声,他没理会,我追着他的脚步来到书房门口。
周妄忽然接起一个电话,听筒里话音极大:
“十七爷,北边好几个地下场子都被联邦政府查封了,目前……还在交涉。”
“一群废物!连那些人都应付不了,平时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
周妄刚拿起的钢笔,被生生攥得变形。
这方刚交代完,别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这回听起来是某条旅游产业出了问题。
周妄正在气头上,连脸部线条都比平常更为凌厉。我识趣地不去触他的眉头,去水吧台磨了杯黑咖啡,觑着里头没太大动静,才小心翼翼地端进去。
“十七爷,你消消气,喝杯咖啡歇会儿。”
说完没等他发话,我就把咖啡放在桌角,轻巧但迅速地撤离。
刚走到一半,周妄被浓眉压下的黑眸突然抬起,“死死地定住我,像是在看一件猎物,
“过来。”他说。语气里的强硬不容置喙。
我只好低眉顺眼地走到他身边,“十七爷,你……”
话还没说完,腰间一紧,身体被腾空揽起,我瞬间跌进一个檀香馥郁的怀抱里。
周妄曲起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定定地端详两眼,不满意地咂嘴,“一脸苦相,晦气。”
我如同被设定好固定程序的机器。
唇角立马勾起一个弧度完美的笑容,眼神乖巧而清澈,小手也轻柔地勾上周妄的肩。
“十七爷累了,tຊ不如让我为你按摩放松。”
我在藏区当导游时,三教九流都接触一些,有次遇到个投缘的阿妈,就教了我一些特别的手法。
周妄任由我跨坐在他腿上,脑袋靠着我的肩膀,在我轻柔的揉摁中逐渐闭上眼睛。
书房内静谧异常,只有他偶尔拂过耳畔的呼吸。我们之间,除了那事就是互相利用,很少有这么平和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腕发酸,力道也不由地弱了下来。
本来以为周妄睡着了,我可以趁机偷个懒。
没想到他下一秒就睁开眼,攥住我的细腕拉到胸前,语气中透着慵懒和淡淡的不耐烦,“没力。”
目光顺势扫向我的红唇,眼中满是戏谑,“是最近没把你喂饱?”
我心领神会,主动倾身将唇肉送了上去,厮磨的间隙,心里暗骂。
周妄实在滴水不漏,打听什么时候能去勐拉的计划又落空了。
对于我的主动,他向来欣然接受。
就着这个姿势抱起我,陡然腾空,我全身的重量都只能依附在他身上,身体如藤蔓一般缠绕着他健硕的躯体,贴得严丝合缝。
周妄臂力实在惊人,就着这个姿势把我上半身吻了个遍,直到我身体发软、呼吸急促,才粗暴地将我放倒在宽敞的桌案上。
“再不浇灌,莲花确实该枯萎了。”
说完便对着我纤长白腻的脖颈,咬了上去。
一次远远满足不了周妄,但这回他明显克制,只被我伺候着出了两回就把我推开。
我根本没机会张口,他已经起身拉好裤链,整理好衣摆。
欲色褪去,满脸冷清,又恢复到那个人人敬畏的十七爷。
“出去。”
“十七爷,我能不能留在这里,保证不会打扰你。”我故作惊恐地看了看四周,神情恳切,“天马上就黑了,我一个人害怕。”
密宗祭祀至少要持续三四日,现下周妄身边又杂事繁多。
每多一日,外婆就要多受一天的苦。
她年纪这么大,身体又瘦弱,怎么能承受得了长时间的黑工劳作。
或许是我刚才的侍弄,还算让周妄满意,他居然破天荒地让我留了下来。
“待在那边,敢弄出动静把你扔进蛇窝。”
画了半晚上的人皮唐卡被付之一炬。周妄面上难以窥出喜怒,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善作主张惹他不快,还是单纯对这张唐卡不满意。翌日周妄出门,总算又带上我。我们来到郊外的一处地下场所。...
就算他不警告,我也不敢不乖。
一是晚上独自待在卧房,我确实毛骨悚然。
更重要的是,我怕错过周妄的休息时间,想趁着他现在心情好了些,打听去勐拉的事。
我的位置,刚好能瞧见周妄的桌面。
清冷的白光下,周妄侧脸的线条起伏流畅,高低错落精致无比。
他的眼神是少见的平和而认真,握着一支碳素笔,在油纸上写写画画。
我没想到他有些工笔手艺,看得入神,甚至忍不住往前探身,想要看清纸上的画面。
“看什么?”周妄突然开口。
我愣住,不明所以。
他头也没抬,笔下动作未停,“想看,就过来仔细看。”
我没耐住好奇,起身走了过去。
当看到画面的第一眼,在此之前为周妄带上的艺术家滤镜瞬间破碎。
承载的画具不是普通油纸,而是一整张细腻的皮肤组织。
图案只是勾边,还没来得及上色,但已经能看出是藏秘传入的唐卡。
绘制了密宗祭祀中所需要的祭品。
黑面和人血制成的饼、小孩的头颅骨装满血和芥子、人油灯等残酷的法器。
这种事原本大可不必让十七爷来做。可他亲力亲为,只能是对密宗佛陀怀揣着崇高的敬意。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身子发冷。
“怕了?”周妄终于停笔,抬头戏谑地看着我。
“没有。”我的面色很快恢复如常,甚至挤出柔美的笑意。
为了向他证明我不害怕,我甚至主动走过去,在画上细细端详。
要制作人皮唐卡,这张人皮显然不够完美。
大概是水银剥离的时候这人皮的主人垂死挣扎,把中间迸出一道头发丝细的小缝。
肉眼需要仔细才能看出,但用在庄严神圣的祭祀上,并不合时宜。
“我能画吗?”我问周妄。
他眉梢一挑,十分意外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下颌一扬算是同意。
我拿出几款颜料,很快便调制出跟人皮一模一样的颜色,用最细的着色笔小心翼翼地铺匀在上面。
填补得很完美,看不出一丝破绽,“十七爷,怎么样?”我眨巴着大眼向他讨赏。
“你学过画?”这是他第一次问起我的事。
“没有,小时候感兴趣,自娱自乐过几年。”
周妄的指腹在那个地方划过,点头似是认可,“不错。”
我心里一喜,“十七爷如果需要,我还可以帮你做更多的……”
我的尾音噎在喉咙,眼睁睁看着他抛出打火机,点燃。
画了半晚上的人皮唐卡被付之一炬。
周妄面上难以窥出喜怒,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善作主张惹他不快,还是单纯对这张唐卡不满意。
翌日周妄出门,总算又带上我。
我们来到郊外的一处地下场所。
推开生锈的大铁门进去,这里的味道和环境连国内的养殖场都不如。
顶棚只用最廉价的塑料布遮盖,两旁不足一米高的铁笼里,蜷缩着一个个神色凄惶的女人。
看到她们肿胀的胸部和身上的痕迹。我明白过来,这些人跟当初的我一样,都是被买来当做肉骨柴的。
周妄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难不成是想敲打我,不要有异心,否则就跟这些肉骨柴一样?
缭绕的烟雾让他的神情模糊不清,我惴惴不安的跟着他来到休息室。
这里的装潢与外头的厂房简直天差地别。
不但设有专门的名贵桌椅沙发,连茶具都是上好的紫砂。
不多时,两个眼熟的保镖拖着瘦猴一样的男人走过来。
男人被扔在周妄面前,“这小子收了肉骨柴的钱,帮着人逃跑。”
周妄眼皮都没抬,用盖子撇去浮沫。
“他还弄死了我们两个兄弟。”
周妄呷了一口茶水,皱眉,“谁准备的?”
“要不是别的弟兄发现及时,他们就过了南卯河,差点就惊动联邦政府。”
哐当一声脆响,茶杯被扔在桌面上,周妄不悦地开口,“下次这种东西别出现在我面前。”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骤然反应过来,“是,十七爷。”
男人被拖了出去,不时就传来他凄厉的惨叫。
惨叫声一直持续,直到嗓子如同被磨破一样粗嘎,也没停止。
“想不想出去看看?”周妄突然问我。
我端着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颤,我已经竭力撇弃那些画面,不敢去想这种叛徒会遭到怎样的惩罚。
可周妄提出,我就是不想也得想。
我跟在他身后走出去,就在铁笼中间昏暗的甬道上,趴着一个血淋淋的人。
或许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了,好几处的断骨直接戳破皮肉支楞出来。
软趴趴的一团血肉包,在地上缓慢地蠕动。
周妄走到半途就停下,看着皮鞋上沾上的一点血迹,露出嫌恶的表情。
“真脏。”他点燃一支香烟,徐徐吐出烟圈,“处理干净。”
保镖立刻拎起旁边的大桶,将里头的液体倒在男人身上。
刺鼻的味道传来,那是高浓度的汽油。
火苗一接近被汽油浸湿的人体,就腾地窜起两米高,越来越旺。
叛徒从最开始叫声凄厉,短短几秒后就没了动静。
焦肉的味道飘散开来,笼子里的肉骨柴向外伸出爪子,眼中露出野兽一般的贪婪,有不少甚至磨着牙流出口水。
身为最下等的肉骨柴,是没有资格吃肉的。能给点粗食,吊着她们的性命已经是恩赐。
“十七爷,耶达来请罪。”后在外头的保镖进来请示。
耶达是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一只眼球发灰,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
长相如此杀气腾腾的人,匍匐在周妄的脚下瑟缩得像个鹌鹑。
“十七爷。”耶达砰砰磕了几个头,“是我监管不力,我犯了大错,还请十七爷惩罚。”
周妄掀起半阖的眼皮,指尖一动,带着火星的烟头落到耶达撑地的手背上,那块皮肉很快变得焦黑。
“这里的规矩,你清楚。”
喀嚓子弹上膛,周妄的枪口转瞬之间就对准了耶达的心脏。
“求十七爷饶我一命。”耶达拼命求情,“等去到勐拉,再用我这条贱命来报答十七爷。”
周妄却不为所动,手指刚要扣下扳机,我突然抱住他的手臂,“十七爷!”
“这个人不能杀。”
“喂,这次是十七爷慈悲,放你一马,以后你可要好好效忠爷。”我故意大声说。保镖以为我是故意在周妄面前讨好,终于打消怀疑,只停在不远处紧紧盯着我。耶达气息奄奄,费力抬头,满脸疑惑,“你……”...
当时我被卖到蛇头耶达的手中,外婆说不定也经他的手中转,而且他常期在勐拉活动,从他身上获取能打探到外婆的消息。
然而,周妄并没有因为我的阻止而停止开枪。
当枪声响起那一刻,我紧紧闭上眼。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要在眼前断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管闲事?”周妄薄凉的声音传来,我瞬间意识到刚才的反应太过激,容易让周妄怀tຊ疑我别有用心。
我立刻睁眼,便看到耶达捂住渗血的左臂,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原来周妄不是要杀他,只是惩罚。
在周妄审视的目光中,我从容不迫地回答。
“此人煞气太重,杀他有损佛缘,十七爷将来是要做喇嘛的人,没必要因为这种小角色影响力的大事。”
坦荡地迎上他冰冷的注视。
“只是因为这个?”
“是。”我话音笃定,满脸诚恳。
“我的命掌握在十七爷手里,欺骗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周妄的眼神瞥向不远处,在那里一个叛徒刚刚从活生生的人变成焦黑的枯骨。
如果我敢背叛他,就跟那个叛徒一个下场,不,或许比他还要惨。
枪击还不够,惩罚远远没有结束。
在周妄的示意下,耶达被一根比男人胳膊还粗的铁链拴住脖子,一个保镖在前面拉扯,另一个保镖手里拿着满是倒刺的铁荆条,用力抽打背部。
耶达的脸因为窒息而涨红,后背很快血肉模糊,他对着周妄千恩万谢。
“多谢十七爷留我一条贱命,往后耶达一定做牛做马报答。”
“以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你就去西区给鬣狗当养料。”
周妄撂下这句话,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接起走到另一边。
我见他神色凝重,看来在谈正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立刻走到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的蛇头面前。
两名保镖刚要阻拦。
“喂,这次是十七爷慈悲,放你一马,以后你可要好好效忠爷。”我故意大声说。
保镖以为我是故意在周妄面前讨好,终于打消怀疑,只停在不远处紧紧盯着我。
耶达气息奄奄,费力抬头,满脸疑惑,“你……”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你的救命恩人?”我蹲在他前方,压低声音开口。
我在乳厂的时候被折磨得没有人样,如今虽然也不是自由人,表面上倒还算光鲜亮丽。
曾经的蛇头端详了我半天,才满脸惊愕,“你是……你竟然还活着。”
“我不但活着,还即将成为十七爷的明妃。”我盯着他凛然一笑,“你难不成忘了,当初在乳厂,是我在十七爷的枪口下救下你的命。”
耶达终于从我的话里窥出别的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你在勐拉帮我找一个人。”
“蓝姑,72岁,心智不全,行为举止如同七八岁小孩。额头左侧有一颗黑痣。”
“小姐,我不会做违逆十七爷的事,你找别人吧。”耶达拒绝得很果断,果然对于这些泯灭人性的人,携恩图报完全没有作用。
幸好我还有另一个杀手锏,“你应该听说过,现在我是十七爷最看重的女人,最近他无论做什么,都把我带在身边,这难道还不足以表明十七爷对我的看重?”
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我继续道:“他敢让我独自留在这里见你,是因为他对我足够信任。”
我紧盯着耶达,慢慢施压,“你替我做事,往后我成了明妃,自然也会在十七爷面前多替你争取几个片区。”
“你如果不肯,大不了我去求十七爷,这种小事他总不会拒绝,顺便……”我的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一字一句地提醒。
“……煞气之人如果换一种方式杀,反倒有利于……”
“我答应你。”耶达紧盯着我,重重点头。
随即道:“勐拉形势复杂,我会尽力一试,但不能保证结果。”
“好,多久能给我答复?”不管怎样,由当地的地头蛇打探,总比我干等着强。
“两天。”
“行,我……”
“你在干什么?”
周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通话,出现在我的身后,骤然传来的话音让我汗毛倒立。
我立刻起身,对着耶达的肩头踹了一脚,“只是皮肉伤,真是便宜你。”
随即小跑回周妄身边,“十七爷,我……我看看他死了没。”
“哦?”周妄在我两米处站定,利眼一眯,“你今天的闲心好像格外多?”
看到他深黑的瞳底寒光诡谲,我赶紧露出一抹讨好卖乖的笑容,“这人大意,差点坏了你的事,既然不能杀,总要好好教训一番。”
“轮不到你自作聪明。”周妄凉凉地斜了我一眼。
我赶紧低下头麻利认错,“是,是我僭越了,请十七爷惩罚。”
周妄懒得在这种小事上纠缠,默不作声地转身走出工厂。
上了车,我正襟危坐在他旁边,不断回想着刚才与耶达的话。
如果两天后,耶达能找到外婆的下落,我肯定要亲自去黑工厂见到她,再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勐拉风平浪静,周妄不会去,我自然也没有机会去。
所以最好是能让勐拉乱起来。
以我的个人力量明显不可能,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周珍。
他和周妄目前最大的争端就是勐拉,如果能让他动手,周妄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我徒自想得入神,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周妄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直到手腕骤然一痛,被周妄用力攥住。我仓惶抬头,对上周妄锋利冰冷的目光。
“十七爷──”我颤着嗓子小声惊呼,“疼。”
“你背着我,跟耶达说了什么?”
“我没有。”我拼命摇头,清澈的杏眼很快泛了红,“我知道十七爷不相信我,可我只是个依附你生存的肉骨柴,你的人更不可能傻到因为我而背叛你。”
被卖进缅北,来到周妄身边后,我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
面对他冰冷而审视的目光,丝毫没有心虚和躲闪,无辜的表象天衣无缝。
周妄定定看了我半天,手上的力道终于松开,回过身去。
“刚才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腕上的皮肉被攥得深红,明天大概会变得青紫。
“在想怎么能尽快炼出心莲。”我低眉垂眼,语气里含着羞怯,“十七爷最近事务繁忙,这件事已经耽搁好几天了。”
我倒也没撒谎,我确实很想尽快炼成明妃,这个身份能让我暂时不为生死担忧,以后带着外婆逃离也更方便。
“你倒是着急。”周妄脸色缓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侧,“放心,该给你的浇灌少不了。”
周妄十分意外,眉梢高高挑起,“就这个?”“嗯。”我用力点头,“要炼成明妃,身子骨必须好,总是吃那些不爱吃的可不行。”周妄失笑,在我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你这个女人真是……”我娇笑着依偎进他怀里,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
他暧昧的语气让我误以为,回去之后定是一番激烈纠缠。
没想到,周妄仍旧一头扎进书房,我看似百无聊赖地在卧室窗前发怔,实则是在想周珍的事。
直接找周珍提出合作被我直接否决,我还没傻到主动上门送人头。
如果故意透露消息,让周珍误以为我已经成功炼出三莲,周妄就快要拥有明妃,彻底接手勐拉。
他会不会狗急跳墙,抢在周妄前头去勐拉搞事?
我在窗边出神,卧室房门被人敲响。
这瞬间勾起我不好的回忆,周珍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差点划烂我的脸。
他现在暂时放过我,是因为看见我的断莲,认定我成不了明妃。
可如果让那个残暴的男人得知事情完全相反,他肯定会想办法除掉我。
进来的是下人。
“洛小姐,新衣服送过来了,你要不要先试一下?”
这里算是周妄的私人地盘,周珍也能如同入无人之境。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事情不是偶然。
周妄是临时有事要出去,而且去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周珍偏偏掐着他刚离开不久,就出现在这里。
很明显,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周妄身边,一定有周珍的眼线。
下人连续喊了好几声,我才从思绪中抽离,走了过去。
我的衣服都是由周妄决定,他给什么便穿什么,跟一只被圈养起来的宠物没两样。
我将礼盒里的新衣服拿出来看了两眼,脸色突变,猛地将衣服连同桌面上的东西一起摔在地上。
下人快步上前,“洛小姐,你这是……”
“拿走!”
“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在周妄的地盘发火,下人完全没有预料到,只能一边收拾满地狼藉,一边冷肃地。
“洛小姐如果有什么不满意,可以尽管提出来,可千万别惹十七爷不高兴。”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高级点的肉骨柴,搬出周妄来就能压制我。
“嗬嗬!”我嗤笑一声,眼神凛冽,“我现在可是密宗内唯一的明妃,去勐拉就让我穿这个?”
下人还想辩解,我先发置人,“我的话你听不懂是吗?我不穿这个,现在立刻拿着从我面前消失!”
大概是从没有见过我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负责送衣服的下人被骂得发愣,一时没了动作。
“怎么回事?”
周妄拧开门锁走进来,眉头发紧,“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十七爷──”我小跑过去环住他的胳膊,盈盈水眸里浸满委屈,指着地上的衣裙,“我讨厌白色。”
在周妄面前,我一直是顺从的、乖巧的,显少有这么任性的时候。
他突然觉得新鲜,岔开腿坐进单人沙发tຊ里,“说说,为什么不喜欢?”
我继续贴过去,当着下人的面坐在他腿上,又羞又恼的表示,“光着的时候,身上全是你那些白色东西,怎么穿上衣服,还得是白色。”
未料到我说得如此露骨,下人低下头去不敢看我们。
周妄倒是哑然失笑,与他平日不达眼底的笑容不同,这回连凌厉的五官带来的肃杀之气都削减了几分。
他大手一挥,“给她换。”
又搂紧我的腰肢,咬上我莹润小巧的耳垂,“你还真把自己当我的女人了。”
“不过就是个还没成的明妃,是不是太过矜功自伐。”
虽是斥责的话,却语气轻快,眼神戏谑。
我知道他不是真心训斥,而且此刻心情不错,越发大胆地按住他的唇,主动将唇送上去,待周妄要亲上来时又嬉笑着躲开。
若即若离,语气娇柔。
“我与十七爷同床共枕那么久,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无数次,怎么不算你的女人。”
说完在他高挺的鼻尖亲了一口,手指顺着嘴唇逐渐下滑,停在喉结处把玩那小小的凸起。
周妄眸色深沉,喉结上下滚动,搂在我腰上的大掌骤然收紧,一股巨力将我紧压向他的胸膛。
下巴被掐住抬起,周妄在我绷紧的腰上掐了一把,在我嘤咛出声时,突然俯身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把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堵了回去。
“我可没说过,你是我的女人……”
看到他脸上玩味的笑意,我更加放肆地咬了回去,纤柔的手已经顺着衬衫下摆探入,抚上光滑细腻的胸肌。
“就算你不当我是,也不给我自由,我也把你当我男人。”我轻轻凑近他的唇边,吐气如兰。
“第一个男人。”
“唔……”
周妄如同一头饥渴已久的野兽,猛然叼住我的唇肆意捻磨。
舌头强势破开牙关,探入内里肆意扫荡。
我也不甘示弱,两只手在他衣服里作乱,伸出小舌与他的紧密纠缠。
气息完全交融,我们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包不住的涎水从嘴角流下,顺着纤长的脖颈流入低领上衣遮不住的幽谷里。
周妄的唇舌追随着一串晶莹往下游去,他在我脖颈上流连一阵,直接越过锁骨,直奔饱满之地。
碍事的衬衫被粗暴扯下,贝母的扣子噼里啪啦崩了一地。
高挺的鼻骨挤进我的双峰之间,本就是敏感地带,男人坚硬的发茬刺得我那出酥痒无比。
偏偏周妄还使坏,叼着一点樱红不肯松口,牙齿时不时磨一磨,痛得我忍不住蜷缩起身子,阵阵电流直冲天灵盖。
正当我以为青天白日要开始浇灌时,周妄突然停住动作,抬起头两手在我的脸上肆意挤压。
“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被他的善变搞得发懵,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笑容娇憨地搂了上去,“嗯……”
“饭实在难吃。”
我贴着他胸膛抬起头,眨巴眨巴杏仁大眼,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周妄十分意外,眉梢高高挑起,“就这个?”
“嗯。”我用力点头,“要炼成明妃,身子骨必须好,总是吃那些不爱吃的可不行。”
周妄失笑,在我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你这个女人真是……”
我娇笑着依偎进他怀里,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
或许刚才周妄是真心问我,可就算他答应了,之后想起来也只会更加揣测我的用意。
还不如出其不意,让他对我有更多的兴趣。
自从车上那次我就知道,想激起周妄这种冷情男人的情绪,那就得让他意外。
让他觉得我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即便很难得到他的心,那点特殊也能让我在缅北的路好走一点。
“那下回,由你点菜。”周妄答应的很爽快。
他本就欲求不满,又因我而心情愉悦,再次叼住我的嘴唇亲得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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