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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出租屋的异常水费(林静老陈)_出租屋的异常水费林静老陈最新章节

2025-11-27 18:21    编辑:猫七
  • 出租屋的异常水费

    作者静待写的《出租屋的异常水费》这本小说,故事构思巧妙,语言流畅,林静老陈对待感情深情专一,只是节尾太匆忙,故事未結尾,遗憾!!!

    静待 状态:已完结 类型:短篇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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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的异常水费》 小说介绍

虐心《出租屋的异常水费》是以林静老陈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

《出租屋的异常水费》 第1章 免费试读

第一章异常账单我叫陆骁,三十岁,是无数在大城市挣扎的普通程序员之一。

每天清晨七点半,手机闹钟会准时刺破黑暗,我闭着眼摸过床头柜上的眼镜,

镜片还带着夜间的凉意。

起身时床垫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这张床跟着我搬了三次家,

弹簧早已有了自己的脾气。洗漱台的镜子蒙着一层薄雾,

我用热水泼了两次才看清自己眼下的青黑,那是上周连续加班四天的勋章。

我的生活像一段运行了太久、从未出错的死循环代码:早八挤地铁时被裹挟在人群里,

鼻尖总萦绕着邻座大叔身上的烟味与早餐豆浆的甜腻;公司格子间的灯光永远惨白,

键盘敲击声从早到晚连成一片,午休时趴在桌上,

能听见空调外机嗡嗡的轰鸣;晚上九点走出写字楼,夜色里的霓虹晃得人眼晕,

外卖软件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家常点的店铺,回家后倒头就睡,第二天清晨重启。

生活中唯一算得上“投资”的,是三年前在城北购置的一间小公寓。

那时候房价还没涨到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步,我攥着工作五年攒下的首付,

在中介的催促下签了合同。公寓不大,只有六十平,南北通透,客厅有一扇落地窗,

晴天时能晒进大半个房间的阳光。我特意请了设计师,

简单装修成适合单身白领的风格:浅灰色的木地板,米白色的沙发,

书架上摆着我收藏的科幻小说,阳台装了吊椅,本想周末时晒晒太阳看看书,后来结了婚,

工作也忙得脚不沾地,索性就让它空着。last一次去是半年前,

我记得那天还特意检查了水电阀门,把总闸关了,钥匙放在玄关的抽屉里,

后来锁芯都快要生锈。因此,当那条水费缴纳通知在周四晚上弹出手机屏幕时,

我的第一反应是荒谬。当时我正对着电脑改bug,

屏幕右下角的弹窗像一只突然飞来的苍蝇,嗡嗡地扰人注意力。

您的账户(康馨路128号・文庭小区・3栋502)本月用水量22.4吨,

欠费136.80元,请于12月25日前缴清。】22.4吨?

我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手指悬在键盘上忘了动。一个正常的三口之家,

月用水量也不过十来吨,夏天用水多的时候也就十五六吨。而那套房子,

已经空置了整整半年,总闸都关了,怎么会有用水?我皱着眉点开详情页,

加载出来的用水曲线图像一条突然疯长的藤蔓。此前数月,曲线始终贴着零轴,

平稳得像一潭死水,偏偏在本月初,曲线突然陡峭地向上飙升,形成一个尖锐的山峰。

更诡异的是,点击“用水时段分析”,

度集中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那个本该万籁俱寂、连老鼠都懒得出来活动的时间段。

这过于具体的异常,让“系统错误”这个借口变得苍白。我想起去年有次交电费,

系统多扣了我五十块,后来客服说是数据同步出错,可那次的异常只是一个模糊的数字错误,

不像这次,连用水时段都清晰得可怕,仿佛有人在暗处精准地操控着一切。

我拨通了供水公司的客服电话,等待音是单调的钢琴曲,循环了三遍才有人接。“您好,

江宁供水为您服务。”接线员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温柔,却透着一股距离感。

我报上地址和身份证号,经过一番繁琐的身份验证——问了我开户时间、上次缴费金额,

甚至还有水表的安装位置——接线员才慢悠悠地说:“先生,我们这边查询到,

您的远程水表读数正常,没有故障记录。建议您还是去现场确认一下情况,

有时可能是……前任租客未完全交接,或是阀门忘了关。”“前任租客?

”我提高了声音,“那房子半年没租出去了,上次租客走的时候我亲自去验的房,

水电都断了!”“先生,我们只能看到水表的数据,现场情况确实需要您自己核实。

”接线员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敷衍,“如果您确认没有用水,

后续可以提交异议申请,我们会安排工作人员上门核查,但流程可能需要三到五个工作日。

”挂掉电话,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从尾椎骨一直窜到后颈。半年无人居住,哪来的租客?

客服的话像一根细针,刺破了我试图维持的平静,

让那些被忽略的细节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比如上个月,

我好像收到过一封文庭小区的物业通知,说要检查水管,当时我随手删了;又比如上周,

林静说要去给空房子通风,我因为加班没陪她去,她回来时说一切正常,只是窗户有点紧,

费了好大劲才打开。我把截图微信发给妻子林静,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

还是加了一句:“这事儿有点怪,你还记得上次去通风,有没有注意水管的情况?

”她正在卧室整理衣物,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亮了一下,她拿起看了一眼,头也没抬,

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肯定是弄错了,空房子怎么会有水费?明天抽空去看看吧。

”她的语气平静无波,像一潭不起涟漪的水,但就在说话的那一瞬,我清晰地看见,

她手中正在折叠的那件浅灰色衬衫——那是我们结婚一周年时我送她的礼物,她很喜欢,

平时都舍不得穿——动作有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凝滞。

她的手指本来已经捏住了衬衫的领口,准备往上折,却突然顿了半秒,

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动作,只是速度比刚才慢了一点,指尖微微泛白。

我的心微微一沉,像被一块小石子砸中,泛起圈圈涟漪。林静不是个粗心的人,

她做事情向来利落,折叠衣服时更是一丝不苟,这样的凝滞,在她身上很少见。

是我多心了吗?或许她只是累了?我试图说服自己,却怎么也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不安。

那天晚上,林静在浴室里待了格外久。平时她洗澡也就二十分钟,那天却足足待了一个小时。

我躺在床上,试图用手机短视频麻痹自己,屏幕上的搞笑段子却一个也看不进去,

耳朵像被施了魔法,不受控制地捕捉着浴室方向传来的声音。持续不断的水声,

“哗哗”地流淌着,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嗡嗡地回荡在脑海里,

像是无数根细针在扎我的耳膜。

我甚至能分辨出水流声的变化——一开始是淋浴头的喷洒声,

后来变成了水龙头的滴水声,“嘀嗒,嘀嗒”,缓慢而有节奏,像是在倒计时。

我忍不住起身走到浴室门口,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暖***的灯光,水汽从缝隙中钻出来,

带着沐浴露的薰衣草香味。“静,你还好吗?洗这么久会着凉的。”我轻声问。

里面的水流声顿了一下,然后传来林静的声音,带着一丝模糊的水汽:“没事,马上就好,

头发有点打结,梳慢了。”我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凌晨时分,

口干舌燥的我起身去厨房接水,厨房的水龙头是老式的,拧开时会发出“吱呀”的声响。

当冰凉的水流涌出的刹那,我似乎听到管道深处传来一阵空洞的回响——“嗡——”,

像是在城市的另一头,也有人在同一时刻拧开了水龙头,两股水流在管道里相遇,

撞出沉闷的共鸣。那声音沉闷、遥远,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同步感,仿佛我和那个看不见的人,

被同一条水管连接在了一起。我猛地关掉水龙头,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厨房的窗户没关严,夜风从缝隙里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吹得我后颈发麻。

我盯着水龙头的出水口,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第二天夜里,

我还是忍不住开车去了文庭小区。车子驶进小区时,门口的道闸缓慢升起,

保安室里的灯亮着,却没看见人。小区里很安静,只有几盏路灯亮着,光线昏暗,

把树木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我把车停在3栋楼下,

下车时脚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楼道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我走上去,每踏一步,灯就亮一下,然后又迅速暗下去,

仿佛在跟我玩捉迷藏。墙壁上渗出潮湿的霉味,混合着灰尘的味道,呛得我忍不住咳嗽。

我站在502室门前,掏出钥匙,钥匙**锁孔时,发出“咔哒”的轻响,

转动顺畅,没有丝毫阻碍——这说明锁芯没有被撬动过。可当我试图推门时,

门却纹丝不动。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把门抵住了,或者说,是内层的锁舌被反锁了。

我推了两次,门依旧紧闭,门板上传来沉闷的阻力,像是有一个无形的人,

正贴着门站在里面,用手死死地抵着。我压下心中的惊悸,俯身凑近猫眼,

用手机电筒向内照射。光线穿过猫眼,在屋里投下一小片光亮。光线所及之处,地面光洁,

铺着浅灰色的木地板,没有预期中积攒的厚厚灰尘,像是被人仔细打扫过。

客厅的沙发还是我当初买的米白色,靠垫整齐地摆放在上面,

甚至能看到沙发扶手上放着一个浅蓝色的抱枕——那是林静最喜欢的颜色,

她上次来通风时带来的,说放在沙发上好看。就在我全神贯注向内窥视时,一片黑暗中,

忽然有微弱的光亮一闪而过——极快,极短,像是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又迅速熄灭的反光。

那光亮在客厅的茶几附近,距离猫眼不远,我甚至能隐约看到光亮映照出的一个模糊轮廓,

像是一只手拿着手机。我吓得后退半步,心脏狂跳,撞得胸腔生疼。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冰凉刺骨。“有人吗?”我抬手敲了敲门,

手指碰到门板时,能感觉到门板的冰凉,敲门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亮,带着回声,

“我是户主,开门!”门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嘀嗒”水滴声,

应声而止。死一般的寂静瞬间包裹上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连楼道里感应灯闪烁的声音都消失了。我站在门口,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

咚咚”,像一面鼓在敲。我掏出手机,手指悬在报警号码上,犹豫不决。报警说什么?

说我空了半年的房子里有人?可我没有证据,门是反锁的,里面的人也没发出声音,

警察来了说不定会以为我是无理取闹。就在这时,楼道尽头传来脚步声,“噔噔噔”,

缓慢而沉重,一个穿着物业制服的中年男人用手电照了过来,光柱晃得我睁不开眼:“哎,

你找谁?502的吗?”“我是户主。”我赶紧表明身份,心里松了一口气,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物业大叔皱起眉,一脸困惑地走近,手电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

又照向502的房门:“不能啊,这房子不是租给一个女的了?就前几天,

我还看见她开门进去,手里……好像还提着个水桶,蓝色的,上面印着什么图案,

我没看清。”他的描述含糊不清,却像一颗冰冷的子弹,瞬间击中了我的某根神经。

蓝色的水桶?我想起林静的后备箱里,确实有一个蓝色的塑料桶,是她用来浇花的,

上面印着小雏菊的图案。某个熟悉的身影在我脑中闪过——林静上次去通风时,

好像就是提着那个水桶出门的,她说要去给小区里的流浪猫换水。

一阵夜风从未关严的走廊窗户吹进来,凉意直接穿透衣衫,刺得我脊背发凉。

我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手心全是汗,钥匙在手里攥得发烫。就在这时,

头顶上方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声音沉闷,

却带着穿透力,从天花板上传来,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紧接着,

几滴冰凉刺骨的液体滴落在我的后颈上。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抹,指尖上沾到了什么东西,

黏黏的,带着一丝淡淡的红色。我把手指拿到眼前,

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光一看——那是淡淡的红色,像稀释过的血,在指尖上晕开一小片。

我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墙角有一块霉斑,颜色发黑,

像是一张人脸。可那红色的液体是从哪里来的?502的楼上是602,

难道是602漏水了?可那液体的颜色和触感,怎么看都不像水。

物业大叔也看到了我指尖的红色,脸色瞬间变了,往后退了一步,

声音发颤:“这……这是什么?楼上602没人住啊,空了快一年了……”那一夜,

我彻夜未眠。我坐在车里,看着3栋楼的窗户,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也没看到任何灯光亮起。后颈上那几滴红色液体的触感,像是刻在了皮肤上,怎么也忘不了。

我一遍遍地回想物业大叔的话,回想林静的反常,心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样,越来越汹涌。

第二章屋里的女人那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坐在公司的格子间里,

眼前的代码像一群乱爬的蚂蚁,根本看不进去。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又停下来,

脑子里全是502室的门、后颈上的红色液体,还有林静那短暂凝滞的动作。

手机放在桌角,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那个供水App,像一枚植入我生活的监控器,

时不时就会弹出一条提醒,

您的账户(康馨路128号・文庭小区・3栋502)仍欠费136.80元,

请尽快缴清】。我点开App,

那个数字——【今日用水量+1.3吨】——如同诅咒,牢牢地钉在屏幕上,

红得刺眼。我试着卸载了App,又重新下载安装,登录后,

那个数字依旧冰冷地躺在那里,甚至在我反复刷新的间隙,又跳动了0.1吨。

它在我空置的房子里,兀自流淌,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

正在里面不停地开水龙头、洗澡、拖地,用掉的水一点一滴地累积,

变成这个让我心惊肉跳的数字。更可怕的是,那水声似乎缠上了我。

无论在公司嘈杂的办公区,还是在回家沉闷的地铁上,耳边总会响起细微的、持续的放水声。

“哗——哗——”,像是有人在我颅腔深处,轻轻拧开了一个永不关闭的水龙头,

水流声从大脑一直传到耳朵里,嗡嗡作响,挥之不去。我开始整夜失眠。躺在床上,

闭着眼睛,脑海里全是502室的画面:光洁的地板、浅蓝色的抱枕、一闪而过的光亮,

还有那滴红色的液体。林静躺在我身边,呼吸均匀,像是睡得很沉,可我总觉得她没睡着,

她的身体紧绷着,不像平时那样放松。周五晚上,林静从卧室出来,

手里拿着空了的洗发水瓶子,说:“我常用的这款洗发水用完了,要去楼下超市买一瓶,

你要不要一起去?”我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才摇头说:“不了,

我有点累,你去吧。”门“咔哒”一声轻响合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冰箱低沉的嗡嗡声。几乎是同时,我像被什么东西驱使着,冲进了书房,打开了电脑。

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备用方案跳入脑海——那间公寓装修时,

我曾在客厅的吊顶里装过一个旧的无线摄像头,是我以前公司淘汰下来的,像素不高,

但能录像。后来因为觉得没必要,就把它闲置了,电源也拔了,本以为早已失效,

可上次林静去通风,说要检查电路,会不会把电源插上了?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打开了电脑里的监控客户端,输入了古老的账号密码——账号是我的生日,

密码是林静的生日,这是我们俩常用的组合。登录界面卡顿了很久,进度条缓慢地移动,

我的心脏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终于,进度条走到了头,连接成功的绿色指示灯亮了起来,

像一颗救命的信号弹。模糊的监控画面,在屏幕上雪花般闪烁,白色的噪点不断跳动,

慢慢显影。时间是晚上九点十七分,和现在的时间一致。镜头对准的是502的客厅,

角度有点偏,只能看到大半个客厅,但足够清晰了。光线很暗,

只有角落里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那盏落地灯是我当初特意选的,复古的黄铜底座,

白色的灯罩,林静说晚上开着很温馨。而就在那片光晕下,一个穿着熟悉米色家居服的女人,

正背对镜头,微微弓着身,用一块浅蓝色的抹布,一遍遍地擦拭着本就干净的地板。

她的动作缓慢、僵硬,像是生锈的机器人,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刻板,没有丝毫多余的晃动。

抹布在地板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透过摄像头的麦克风传过来,模糊却清晰。

她擦的是客厅靠近茶几的那块区域,已经擦了很久,地板都快被擦得反光了,

可她还是不停地擦,一遍又一遍,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循环往复。那身影,那及肩的发梢,

还有她左耳垂上那一点细微的、银白色的反光——我记得很清楚,

那是我去年出差时给她买的银耳钉,小巧的星星形状,她很喜欢,几乎每天都戴着。是林静。

她真的在那里。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全身的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手指僵硬地放在鼠标上,连动都动不了。我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住屏幕,

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去楼下超市买洗发水了吗?

超市离我们家只有五分钟的路程,现在才过去十几分钟,

她怎么会出现在五十公里外的文庭小区?她擦拭了一会儿,然后直起身,

像接收到无声的指令,动作僵硬地转过身,走向了浴室。监控视角无法看到浴室内部,

只能拍到浴室门口的磨砂玻璃门,门内透出昏黄的光,随着水汽的弥漫,

光线变得越来越朦胧。她在里面待了大约三分钟。这三分钟里,我能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哗哗”的,像是在洗澡,又像是在开水龙头。我的心跳得飞快,

盯着磨砂玻璃门上的影子,那影子一动不动,像是站在水流下,任由水浇在身上。然后,

门开了。她走了出来。可是——她的头发是完全干燥的,发丝整齐地贴在脸颊两侧,

没有一丝水汽;身上的米色家居服也整洁如新,衣角没有一点潮湿的痕迹,

甚至连袖口都还是平整的。仿佛刚才那三分钟,她只是站在弥漫的水汽里,

完成一个必要的姿态,没有碰过一滴水。她走到客厅中央,忽然停下了脚步。客厅里很安静,

只有落地灯的光晕笼罩着她。然后,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那张我无比熟悉的脸,

正对着隐藏的摄像头方向。她的动作很慢,脖子像是生锈了一样,一点一点地转动,

直到眼睛正对着镜头。她笑了。那不是林静的笑。林静的笑很温柔,嘴角会微微上扬,

眼睛会弯成月牙,带着一丝暖意。而这个笑容,里没有任何情绪,

嘴角上扬的弧度精准而刻板,像用尺子量过一样,没有丝毫变化;眼睛里是一片空洞的死寂,

没有任何反光,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我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在椅背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浸湿了衬衫,贴在背上,冰凉刺骨。脑子里一片混乱,

刚才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反复播放,那个僵硬的动作、空洞的笑容,

都在告诉我——那不是我的妻子林静,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静。不到二十分钟,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林静回来了,手里果然提着一瓶新的洗发水,是她常用的那款,

薰衣草香味的。“我回来了,超市里人还挺多的,排队付了会儿钱。”她一边换鞋,

一边随口说道,语气自然得像任何一个寻常的夜晚,仿佛刚才在502室的人不是她。

她换好鞋,转过身,看到我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眼神呆滞,

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干嘛那样看着我?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我喉咙发紧,

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我看着她的脸,那张熟悉的脸,

此刻却觉得陌生又诡异。她的眼睛很亮,带着一丝关切,可我总觉得那眼神背后,

藏着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没……没事,可能就是今天太累了。”我费了好大劲,

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得不像我的。那晚,我假装熟睡。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林静躺下后,翻了几次身,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我以为她睡着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就在凌晨两点刚过,

身边的床垫微微一轻——她起床了。我眯着眼睛,透过眼缝看到林静悄无声息地滑下床,

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走到卧室门口,打开了房门,然后轻轻带上,

只留下一条缝隙。紧接着,客厅里传来了清晰的水流声——不是淋浴的喷洒声,

是洗手池龙头被打开的“哗哗”声。那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

像一根细针,扎着我的神经。可那声音不对。它开了大约三秒钟,然后关掉,隔了五秒,

又被打开,再关掉……如此反复,规律得令人毛骨悚然。

“哗——咔——哗——咔——”,每一次开关,都像是在敲击我的心脏。

我鼓起勇气,悄悄地掀开被子,赤脚走到卧室门边,透过缝隙向外窥视。客厅里没开灯,

只有厨房的方向透出一点微弱的光线,映照出林静的身影。她站在洗手台前,背对着我,

双手放在水龙头下方,玻璃镜中映出她模糊的身影。她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手,

在流动的水下冲洗,动作僵硬、精准,如同流水线上的机械臂,没有丝毫犹豫,

也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水龙头的水流不大,刚好能没过她的手掌。她的手在水里反复冲洗,

像是在洗什么特别脏的东西,可我明明看到,她的手上什么都没有。“静……你在干嘛?

”我声音发颤地问,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没有回答,冲洗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

水龙头的水流声依旧规律地开关,“哗——咔——”,像是在回应我的问话。

就在那一刻,镜中的她,猛地抬起了头。镜面里,那张属于林静的脸上,

本该是眼睛的位置——是两片光滑的、没有任何特征的空白。没有眼白,没有瞳孔,

只有一片平整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挖掉了一样,恐怖得让人窒息。我吓得魂飞魄散,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了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出。牙齿不停地打颤,

发出“咯咯”的声音。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像要炸开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声停了。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林静走了进来,悄无声息地躺回床上,

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仿佛从未离开过。我躲在被子里,身体不停地发抖,直到天快亮了,

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天早晨,阳光照进餐厅,金灿灿的,驱散了夜里的寒意。

林静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煎蛋和牛奶,微笑着将它们摆上桌。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那双眼睛完好无损,黑色的瞳孔,白色的眼白,

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的关切,和昨晚镜中的空白判若两人。“醒了?快过来吃早餐,

不然要迟到了。”她笑着说,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昨晚没睡好?黑眼圈这么重,

是不是做噩梦了?”我看着她的眼睛,那熟悉的温柔又回来了。昨晚的一切,

那些诡异的动作、空白的眼睛、规律的水流声,都像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我几乎要相信,

那只是我因为焦虑产生的幻觉。“嗯,做了个奇怪的梦,有点吓人。”我勉强笑了笑,

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煎蛋,却没什么胃口。直到我鬼使神差地再次打开电脑,

点进那个监控系统。录像文件被自动保存着,按照日期和时间排列。

我找到昨晚九点十七分的那段录像,点击播放——画面里的林静,

依旧在502室的客厅里擦拭地板,然后走向浴室,再出来对着摄像头微笑。那不是梦,

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我又点开了凌晨两点左右的那段录像——画面中,

502室的客厅一片漆黑,只有浴室的灯亮着。过了一会儿,林静(或者说,

那个占据了她身体的东西)再次出现在502的客厅。这一次,她没有擦拭地板,

而是直接面向摄像头,缓缓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明确地指向了……镜头之外的方向。

那个方向,是502室的卧室。她像是在说:“来这里。”几乎同时,

系统弹出一条提示框,红色的字体格外醒目:【安全提醒:用户“陆骁”,

该摄像头检测到同时登录于另一台设备。】另一台设备?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谁在用另一台设备登录这个摄像头?难道除了我,还有别人知道这个摄像头的存在?

我颤抖着点开详情页,查看登录设备的信息。设备名称是“静的手机”,

登录IP地址,赫然显示着我家里的WiFi名称——“陆静之家”。是林静。

她在用自己的手机,登录502室的监控摄像头,看着里面的自己。而就在这时,

身后的浴室里,无人使用的水龙头,突然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那声音很大,

像是有人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我僵在原地,冷汗浸湿了后背。浴室的门没有关严,

氤氲的水汽从门缝里弥漫出来,带着薰衣草的香味,和林静用的沐浴露味道一样。

我慢慢地转过身,走向浴室。水汽越来越浓,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走到浴室门口,

推开一条更大的缝——磨砂玻璃的镜面上,有两个用湿漉漉的手指划出的字,

水珠顺着笔画往下流,正缓缓变得清晰:“回来。

”第三章监控里的双生监控录像像一盘永无止境的恐怖循环带,我把自己锁在书房,

一帧帧地反复查看。从周五晚上到周六中午,我几乎没合眼,眼睛盯着屏幕,酸涩得发疼,

可我不敢停下来。

02室里进行着一种无声的生活仪式:擦拭地板、洗手、开关水龙头、站在客厅中央发呆。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僵硬,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提线木偶,没有任何感情,

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到我注意到录像右下角的时间戳。那是上周四晚上九点整的录像。

画面里,“林静”正坐在502室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反复按动着开关,

电视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而那个时间,我清楚地记得,林静正坐在我身旁的沙发上,

和我一起看一部无聊的综艺节目——那是一档搞笑选秀节目,

里面的选手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林静还靠在我肩上笑了很久,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当时还说:“这人也太搞笑了,怎么想出来的。”同一个女人,在同一时刻,

存在于两个空间。一个在五十公里外的空房子里,反复开关电视;一个在我身边,

靠在我肩上笑。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游。梦游的人不会有这么精准的动作,

也不会在监控里留下清晰的影像;幻觉更不可能被摄像头录下来。

这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对物理规则的践踏,像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林静,在同一个时间里,

过着两种不同的生活。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扶着桌子才站稳。脑子里乱糟糟的,

无数个疑问像潮水一样涌上来:那个在502室的“林静”是谁?

她为什么和林静长得一模一样?林静知道她的存在吗?还是说,林静本身就有问题?

我必须再去一次502。那个镜面上的“回来”,连同这诡异的“双生”现象,

像钩子一样扎进我的脑子,让我不得安宁。我要去看看,那个房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那个“林静”到底是谁。我找了个借口出门,对林静说公司有急事,需要去加班。

她没有怀疑,只是叮嘱我注意身体,别太累了。看着她温柔的眼神,

我心里一阵刺痛——如果她真的有问题,那她对我的好,是不是也是假的?

我开车再次来到文庭小区,这次是白天,小区里有了一些人气,

几个老人在楼下的花园里散步,孩子们在玩耍,可我还是觉得阴森森的。3栋楼的楼道里,

感应灯坏了几盏,有的亮有的不亮,光线斑驳。我走到502室的门口,掏出钥匙。

这一次,钥匙转动,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门竟然轻易地开了——仿佛早就有人在等着我,特意把反锁打开了。

一股潮湿的、带着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浓了。

客厅的地板是湿漉漉的,水痕未干,像是刚刚被人用湿拖把拖过,

又像是有谁把水泼在了地上。水痕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浴室,形成一条蜿蜒的小路,

像是在指引我走向某个地方。我一步步挪向浴室,脚步踩在湿滑的地板上,

发出“咯吱”的声响。心脏跳得像要挣脱胸腔,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

浴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嘀嗒”的水滴声,和上次在门口听到的一样。我伸出手,

轻轻推开浴室的门。浴室那面巨大的镜子蒙着一层水雾,在昏暗的光线下,

隐隐约约映出浴缸的轮廓。而浴缸里,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蜷缩着的女人身影!

那个身影穿着米色的家居服,和林静的一模一样,头靠在浴缸边缘,像是睡着了。

我的心跳瞬间停了一拍,血液仿佛凝固了。“林静?”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发颤。

没有回应。那个身影一动不动,依旧蜷缩在浴缸里。我鼓起勇气,走上前,

猛地回头——白色的浴缸空空如也,里面没有水,也没有人,

只有几颗水珠沿着光滑的内壁缓缓滑落,滴在浴缸底部,发出“嘀嗒”的声响。

刚才看到的身影,是幻觉吗?还是镜子反射出的光影?我盯着镜子,镜子里的水雾慢慢散去,

映出我的脸,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像个疯子。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尖锐地响起,

打破了死寂。屏幕上跳动着“林静”的名字,像是一道催命符。“喂,陆骁,

”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情绪,“你在哪儿呢?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沿着脊椎爬上天灵盖。我强压着颤抖,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在公司,临时有点事,怎么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然后,她轻轻地、几乎是带着一丝欣慰地说:“哦,

在公司啊……那就好。”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像是在嘲笑我的自欺欺人。**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她为什么要确认我的位置?“那就好”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我来了502室,

在担心我发现什么?还是说,她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我失魂落魄地走回客厅,

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哗啦”的声响。我低头一看,是一卷旧报纸,

被随意扔在墙角,纸张泛黄脆硬,边缘卷曲,像是被水浸过又阴干的,摸上去还有点潮湿。

报纸的日期是三年前的12月25日,圣诞节。我鬼使神差地弯腰将它拾起、展开。

报纸的版面已经模糊,很多字都看不清楚了,只有头版的新闻还能辨认,是关于城市建设的。

我翻了几页,一则占据小小版面的社会新闻标题,像淬了毒的针,

猛地刺入我的眼帘:【本市一女子于出租屋内浴缸溺亡,

疑因长期抑郁轻生】新闻的内容很简短,说一名姓林的女子,在康馨路某小区的出租屋内,

被发现溺亡在浴缸里,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警方初步判断为长期抑郁导致的自杀。

马赛克、但轮廓依稀可辨的现场照片——照片里的浴缸和502室的浴缸一模一样,

白色的陶瓷,边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那是我当初装修时不小心碰的。报道的末尾,

清晰地印着事发地址:江宁区康馨路128号・文庭小区・3栋502。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手里的报纸掉在了地上。三年前,

502室里死过一个姓林的女人?我买房的时候,中介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想起买房时签的合同,里面确实有一条“房屋过往无重大事故”,难道中介在骗我?

而更让我通体生寒的是,报道旁边附的那张死者生前模糊的生活照。照片是黑白的,

像素很低,可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张脸,竟与林静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嘴角弧度,甚至连发型都一样,都是及肩的短发。不,不是相似。

在那一刻,我几乎确信,报纸上那个对着镜头微笑的女人,就是林静。

尤其是她左耳垂上那一点细微的反光,和林静戴的银耳钉位置一模一样。我捡起报纸,

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三年前,林静明明和我在一起,

我们那时候刚确定关系,正在热恋期,她怎么会溺亡在502室?这不可能!

一定是我看错了,一定是巧合!可照片上的地址不会错,浴缸的样子不会错,

那张脸更不会错。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差点摔倒。难道我认识的林静,

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林静?那她是谁?是那个溺亡女人的替身?还是……鬼?

我不敢再想下去,抓起钥匙,跌跌撞撞地跑出了502室,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我。

楼道里的老人和孩子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

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我开车离开文庭小区,脑子里一片混乱。那张报纸上的照片,

像一个诅咒,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必须找到林静,问清楚这一切。

第四章失踪的林静那天夜里,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家。推开门,屋里一片死寂,

黑暗浓稠得化不开,连平时冰箱的嗡嗡声都消失了。玄关处,

林静常穿的米色平底鞋端端正正地摆在门口,鞋尖朝着屋里的方向,像是刚刚脱下的,

鞋面上还沾着一点泥土——她今天出门了吗?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静?”我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没有回应。

客厅没有人,沙发上的抱枕还是早上我离开时的样子,没有被动过;茶几上放着一杯水,

已经凉了,杯口有一圈淡淡的口红印,是林静常用的那款豆沙色。卧室也没有,

床上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短信编辑界面。

我走过去,拿起她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我轻易就解开了。收件人是我,

短信框里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别去。”时间显示是半小时前发送的,

可我并没有收到这条短信。是信号不好,还是她发送后又撤回了?“别去”,别去哪里?

是别去502室吗?一股寒意瞬间沿着我的脊椎爬升,让我浑身发冷。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手机屏幕上的字变得模糊起来。

“嘀……嗒……”细微却清晰的水滴声,从浴室方向传来。那声音很轻,

却像针一样扎着我的神经。我冲过去,猛地推开虚掩的浴室门——里面空无一人。

花洒是干的,没有一丝水汽;洗手池也是干的,水龙头关得很紧,没有滴水。

只有那面巨大的镜子,在我闯入的刹那,仿佛有一道黑影急速掠过光滑的镜面,

快得几乎像是错觉。那黑影穿着米色的家居服,长发及肩,和林静的背影一模一样。

我盯着镜子,镜子里只有我的倒影,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刚才的黑影,是我的幻觉吗?

还是林静刚刚离开?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那个监控App的推送,

红色的提示框格外醒目:【提示:502室有新的动态录像已保存。】我颤抖着点开推送,

手机屏幕加载出监控画面。短暂的雪花后,画面稳定下来。

依旧是502那个昏暗的客厅,一个穿着米色家居服的女人背对镜头,坐在地板上,

小说《出租屋的异常水费》 出租屋的异常水费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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