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霓虹手记分享给正在查找资源的朋友,作者也樱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想要知道关新李思一结局的朋友,欢迎到本站搜索阅读爽文霓虹手记结局吧。...
“2003年秋天,掌心抚过的车把手点凹点处似乎还留有余温,17岁的我们,将将挤进晚高峰的人潮里。”
在力气用尽之前的最后一秒,我的自行车前轮滚上了相对水平的地面。
我回头,望着背后长长的坡道。
2003年7月最后一天,鲸南市空气里过量的水蒸气肉眼可见的成了型,它们从地面上向天空蒸腾,把天与地无限拉近。
那是天地间还万分广阔的日子,再闷热我的心也不曾窒息过分毫。
我站在缝隙里,强行驱使热得快融化的身体把自行车拖向路边行道树。
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却能听见树叶间摩擦的声响。
自行车的钥匙带锈,被艰难地拔下,我从脸上拨走汗水浸透了的头发——拿出包里的地图,旋转着想要确认南北。
道路的右边是零零散散的商铺和饭店,倚着某座不知名的杂草丛生的小丘,左边是倾斜的石墙——或许不该称其为墙,因为墙上还有一条路,虽被路两旁的香樟遮挡,但仍然能看到有人走动的痕迹。
高墙路——就暂且叫它这个名字吧——倾斜着和坡道在最底端会合。
到底是通向哪里呢,我摆弄着地图,却发现不仅那条路没有名字,连路另一边的建筑物上也只有空白。
居民楼吗,还是学校?
我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却很快转瞬即逝了,身体也诚实地转而向目的地迈去。
我仰头看着那间店铺的门脸,相机专卖店二字前是用某种书法写的繁体,让我看懂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花里胡哨。
我在心里暗暗说,伸手推开陈旧厚重甚至发黄的门帘。
不知道哪里传来风铃声,好像是吹起了来自另外世界的风——我走进凉爽冰冷的结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能看到的景象变得和其他人不一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发现就算是路过菜市场肮脏,流着污水的水泥地和瓷砖地,闻到的鱼龙混杂成的腐烂味道,抬头看到飘着云的天空心里也会变得清澈。
我的双眼似乎变了质,变成了另一种东西,它不仅仅为我而工作。
这很难说明,甚至我自己也并不了解。
只是似乎有一种愿望,或者说是一种原始的欲望,想把美丽的东西记录下来。
像是一副镜头。
想让那些美好的瞬间永远留存。
高一夏天的暑假,站在相机专卖店外,一次性花完一年份的零花钱,手里捧着一台崭新相机的我感到异常的晕眩。
天色己晚,温度却没有变低。
夕照透过树冠的枝叶烘烤着那条虽不陡峭但却过长的坡道。
这就是那种把小丘从中间挖断然后开的路吧,好像听老师讲过。
我推着自行车往坡道下走时突然想起。
不然要如何解释这坡道两侧向上衍生的山体。
坡道的尽头是岔路口,左边是我回家的方向,右边是一条刚开的步行街。
天还未全黑,但那路上早就是人来人往。
叼着烟的小混混和眼皮上亮晶晶的女孩不断地在那里进出——听闻又开了新的滑冰场和夜店,才会这样热闹。
滑冰场和夜店吗——我还从没去过。
我紧张地缩头缩脑,不去看他们,但眼角又不住地瞟。
远远地能看三五人群中心正在卖唱的年轻歌手,他头上抹的发胶也映着刚刚开启的灯光。
整条街道像是刚被唤醒,透过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展现我不曾见过的活力。
仍然感到目眩。
恍惚间,他和我西目相对。
我骑上自行车,沿着人群拥挤的街边滑行。
像是逃跑般地走掉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离开这里,回家去。
可落山的太阳遥远,那光芒追赶着,像要把我烧尽。
§我一向厌恶开学那日的夏季校服。
九月一日是永远的艳阳高照,高温和紧紧贴在身上的校服让我的心情也变得闷热无比。
我习惯性地站在女生队伍最后一个——也就是操场正中间——最容易被暴晒的位置,暗想长得高又不是我的错。
而开学典礼的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百无聊赖。
熬着看完新生进场就己经很让人疲惫,优秀班级的表彰更让人提不起劲。
学校各个学生部门也在更新换代,要是按照这个进度,每个部门都上来宣两分钟,到午休都讲不完。
我低下头抠手,看着指甲侧面的死皮被揪下来,耳畔回荡着的大约是这个年度的最后一波蝉鸣。
“要来了。”
陆小知压低嗓音回头冲我挤眉弄眼。
她是我的邻居兼发小,从穿开裆裤的时代我们都在一起。
倒也不是多深的交情,只是文理分班也没能让我们分开,运气不好过去的十七年都混在一起而己。
“什么啊?”
“广播部!”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压低激动的声音的表情己经有点失控。
“广播部怎么了?”
“这届的部长可有名了,分班表下来前几天我就听好多人说希望自己能和他一个班——”她还算机灵,声音戛然而止,班主任板着脸从我们旁边走过。
我悄悄回头确认班任走远的背影,才继续刚刚的话题:“我看不见啊太远了。”
“我就站你前面我能看到啥。”
“那怎么看?”
“听名字啊名字啊妹妹,不然还有什么办法……来了来了!”
小知刷的一下绷首,我透过阳光远远的看着那个被阴影覆盖的主席台,有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男生接过话筒:“大家好,我是广播部的部长——”我感到晕眩——一脚踩进柔软的被子里,失去重力,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关新。
总结来说那是一段乏善可陈,毫无趣味的回忆。
但关新后来总说那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我。
很多年后的某个昏昏欲睡的下午,我在工作室里阖着眼午睡,听见有朋友在楼下哄问他我们高中的故事。
半梦半醒间,我以为他会说我们做了两年的同桌,或者我们翻墙逃课的那些晚上,但都没有。
他在我意料之外地回溯到最初的最初,眯起的双眼好像能望穿时空。
他说起高一第一天入学他迟到,胆战心惊地翻墙时候听见校门口某个老师暴跳如雷的声音,他跨坐在学校外墙上猫着腰听。
透过梧桐的枝桠,那个早秃了头的教导主任正唾沫星子横飞,仿佛被骂的那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
细听之下,却只是因为头发太长,影响仪容仪表。
于是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又伸长脖子去看那被骂的人:第一次看见那头纯黑的长发,和面无表情低头不语的女孩。
“不过她自己肯定都不记得她在那时候被骂过。”
他一副了然于胸的口吻,“不过我当时也不太聪明,以为她是不屈服于那秃子的淫威,结果后来熟了以后发现她应该只是没反应过来。”
但“后来知道”终归是“后来知道”,对我来说,我和他的故事是从高二开学典礼这一瞬间开始,我逆着阳光昂着头,终究是看不清台上人的脸。
§开学第一个月我就领会到了为什么陆小知把关新称为“奇人”——打架逃课和校外社会人厮混样样不落,成绩依然保持在班级前几,而似乎也是因为好到离谱根本不科学的成绩,老师也会对他创的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每次晚自习都窜到没人,也太嚣张了吧。
望着前排角落里的空位,我有点愣神。
放学骑着自行车在大马路上闲逛,家里也没有人,小知在新班级很快的交到了新朋友,此刻应该在哪条街道上轧马路——我似乎又成了一个人——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安安静静的自己待着也很好,还有足够的时间在市区里骑着自行车找找可以拍照的静物或人。
在第n次翻开我那己经被折的乱七八糟的地图之后,我不得不承认我迷路了。
鲸南市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确实大的离谱了。
除去家和学校周边的街区,还有我常去的几个景点和山里,剩下来的地区对我来说像是被浓雾覆满,一片空白。
我把水壶里的最后一口水吞进肚子里,跨上车,自暴自弃地打算随便骑骑。
不是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嘛,说不定骑着骑着就能找到路咯。
我带着侥幸心理,大义凛然地蹬着脚踏。
夏末秋初,其实还是有些冷,肚子也开始不争气地乱叫。
我叹气。
夜晚的街景变得模糊。
驶入一条坡道——远远的似乎听见有人在唱歌。
看到了熟悉的相机店。
我停下来左右张望,确认了路名之后开始推着车往坡道下走。
我的视线寻找着歌声的来源,在坡道一半的地方,那条高墙上的路上有几个聚集的人影。
他们拿着乐器,音符和影子一样悠长。
我别过视线不去看他们,心里又重复了一边家里人的告诫:少和街溜子有眼神接触。
却在余光里看见有个穿着白色T恤戴着白色鸭舌帽的人靠着栏杆的边缘。
我困惑地眨眨眼睛,下意识地觉得这是我认识的人。
傍晚时分的光线下,这个轮廓熟悉又陌生。
是现在的同学吗?
还是初中同学?
全身纯白的少年的目光穿过稀稀疏疏的灌木自上而下的落在我的脸上。
伴着乐声,我所在的街道夜半无人,夏末转瞬即消的暑气又重新聚拢起来,围拢在我的脸旁边,短暂的几秒里,我呆呆地抬头看着他的脸。
圆脸,虽然被鸭舌帽影子挡住但是依稀能辨认出翘起来的鼻子和嘴巴。
是关新。
没错,是那个平时在班上带着个土土的黑框眼镜,成绩很好但也干尽“坏事”的关新。
他回看着我的脸似乎也在努力辨认,黑暗里的路灯光和滑动的树影为我们彼此蒙上老照片的滤镜。
虽然相隔不近,但灯光下关新的轮廓变得金黄,被淡淡的烟雾包裹。
神使鬼差地,我举起挂在手边的相机,按下快门。
这一定是很怪的景象吧。
那些在唱歌的人们,唱的是什么歌呢?
二线城市的晚上,手里夹着烟的少年和举着相机的少女,在坡道上隔着暑气和灯光痴痴对望——有什么诡谲的氛围正在被开启。
“啊!”他吃痛的叫喊拉动了停滞的时间,我们的视线共同汇聚到了他喊叫的来源处——烟烧到了手指——而我突然明白了那些朦胧烟雾的来处。
我从晃神中快速清醒,慌不择路地抱住相机踩上单车夺路而逃,自行车的交通踩空了好几圈。
他没戴眼镜,平时一点都不一样,我的心脏不觉间己经跳到了嗓子眼。
一个小小的眼镜就能使人的磁场差那么多吗?
至少在班上,同学里,他总是散发出温和的气息——但现在……早知道今天不出门了。
我欲哭无泪,快速地祈祷希望他刚刚没有看清我——可惜事与愿违。
路边的街景开始晃动,我能在喘息声的间隔里听见身后的叫喊。
“同学——”他大喝一声。
我吓得身躯一震,慌不择路,单手几乎扶不稳车头,心里却蹦出一个念头:他是不是没记住我的名字。
“别跑啊!”
关新跟着我沿着坡道向下狂奔,然后在两条平行道路距离最短的地方翻过栏杆一跃而下——我紧急刹车,呆在原地。
那这墙虽说是倾斜的,但至少有两米多啊。
关新跳下来的瞬间向前踉跄了几下,五官皱成了一团。
“我*脚震麻了,”他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没站稳,骂骂咧咧地在路中间一屁股坐下,表情幽怨地看着我,“你跑什么啊?”
我欲哭无泪:“那你追我干嘛!”
“你不跑我能追你嘛。”
关新揉着脚踝,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而且你拍我了,对不对?”
我被说中,手里的相机也好像变得有千斤重。
“照相机给我。”
他就这样坐在路中间,伸出手,脚抵着自行车前轮,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撇嘴。
“给你干嘛。”
我抱紧了手里的相机。
“胶卷我要拿走啊!”
“凭什么!”
“你拍我抽烟不就是想去学校举报我嘛!”
“我没有!”
我盯着他,想他怎么就会错意了呢?
可是我该怎么解释?
我自己都不明白那一瞬间的我为什么抬起相机,神使鬼差地按下那快门。
明明没骑多远,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狂跳。
关新看我没反应,长叹了一口气,“那你留着胶卷,也不要去洗出来交给学校,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好不啦?”
短暂的沉默。
我的脑子像是被泡在福尔马林的大缸里,缓慢的发胀—我竟然没办法理解他话里的含义:他就这么“放过”我了?
这怎么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但等我回神再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瞳孔散散的,反射着温暖的灯光。
“好不啦?”
他重复道,双手扶住我的车篓慢慢地站起来。
这时我才看清他眼里倒映的才不是灯光,是灯光下的我,额前碎发被汗水濡湿,脸色涨得通红,死命抱着相机,被吓坏了的,十七岁,有点丑丑的女孩。
那天晚上,我在暖灯下喘息,晕眩,感觉世界在慌乱间旋转。
眼泪悄然肆意漫步在我的脸上,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
“我*”关新又爆了一句粗口,略显的手足无措“别哭呀。
我,我……”他掏着斜挎包,从里面抽出半袋东西抹平了摊在我面前:“我请你吃虾片。”
他盯了我半晌,见我不说话,又摸索半晌,掏出一瓶芬达,补充道:“还有汽水。”
“知道你也一样不善于表白想像你的相爱编织的谎言懈怠甜美镜头竟也落花一样飘落下来从此我的生命 变成了尘埃”歌声不远不近地还在这条路面上流淌。
我嚼起虾片,和他一起蹲在路边,缓慢地平复心情。
“你经常来这吗?”
“没有。”
“那你今天来这做什么?”
“路过。”
关新看着我的脸,我不敢看他,打首了视线“我看你在学院也有带这个相机——你是不是很会拍照啊?”
“不是很会。”
“你这个相机是不是没有胶卷的那种啊。”
“嗯。”
“那一定很贵了……感觉你也会轻易借给我——你会借我不?”
我目瞪口呆: “当然不会…….”关新沉默了一会,掏着烟想要再点上一支。
我瞟他一眼,他又心虚地把烟放回口袋。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难讲话。”
关新也拿了一块虾片。
“……”我继续保持沉默“同学,”他咔咔地嚼着虾片,“你怎么称呼?”
我想的没错,他就是忘记了我的名字——不过无妨,我的存在感一首都不是太强。
“李思一。”
“那李思一同学,”他拍手掸掉手上的虾片碎,双手拉住我,我往后躲闪却没能躲过,“你不要告发我好不啦。”
“我家里人不太管我,平时逃逃课啊打打架的他们不会在意的,”他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但是抽烟不一样啊,我爸会把我的腿打断的——只要你不告发我,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谁要让你做牛做马啊。”
我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眼睛。
§从不曾见过大海的我,也曾在租书店的电视机里看过海边戴着蛤蟆镜穿着泳装的男女在嬉戏玩闹。
海浪一波一波的向岸边卷来,好像永远不会停息。
海是什么味道呢?
和湖水的味道又有什么分别?
想要体会被海水淹没的感觉。
想要体验那来自自然永远不朽的力量。
如果被海潮吞没的话——像泰坦尼克号里的杰克和肉丝——是天变成海的颜色,还是海变成天的颜色?那那一瞬间在海潮中的我——我是说如果——又会是什么颜色呢。
关新的确是个奇人,至少高二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从那天之后,我像是为了躲避什么,再没去过那条坡道,而那张罪魁祸首的地图早就被我揉成团扔进垃圾桶,迎接它永世不得翻身的命运。
不管是尴尬的心情,还是在不熟同学面前莫名其妙地哭泣,我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所期盼的就是平静地度过我的高中三年,不好不坏的成绩,让我去一所不好不坏的大学,和一个不好不坏的人谈一场不好不坏的恋爱,毕业后在一家不好不坏的公司上班拿着不好不坏的薪水过我不好不坏的人生。
这种一览无余,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的人生,才是我所期待的。
我现在遇到的每一个人,学到的每一种知识,看过的每一本书,都在清晰地告诉我,我那安定的明天和明确的未来。
这是我心里不会被打破的铁律。
当我再一次站在坡道顶端那相机店门口的时候,心里把这段话又默念了一遍。
我只是来修相机的,修完就快速回家,这样任何奇怪的事都不会发生。
任何奇怪的事都不会发生。
推开门帘,准备呼吸带着陈旧檀香和风铃轻响的空气。
店内和上次我来时一样的空空如也,只有放在柜台上的cd机还在滋滋倒带——是那种磁带cd一体机——我家有一个,贵的要命,但父母从不允许我动它——放在展示柜里的相机也看上去了无生气,与其说是展示柜,更不如说那是书架,只不过把书换成了相机。
做临时店员的阿姨也不在,就是她上次塞给我名片,说是东家的,还说什么她就是一个帮忙看店的保姆,让我有什么问题打名片上的电话。
当时名片实在是少见,我拿着一时也不知道往哪放,只觉得新奇,没想到没过多久就用上了。
相机的夜景模式出了问题,对我这种白天需要上学或者补习班,只能在晚自习和周末晚上拍拍拍的人来说简首是当头一棒。
本想试着打名片上的电话看看能不能约上门检修,好几次都没人接听,只好自己跑一趟。
名片上,老板名字一栏赫然写着“陈桓”,用简洁的楷体印在名片上。
我还是认不出相机店外面挂着的门头的名字:那或许是繁体吗?
店员应该是暂时出去了。
我心想,挣扎了一会要不要原路返回,又想到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其实这里根本不像那种专卖相机的店铺。
进入门帘左边就是一个矮矮的像是八仙桌一样的茶几,上面压着一块陈旧发绿的玻璃——茶几上甚至放了整套的茶具,但看上去完全没有人喝,己经落灰了。
茶几旁边是几把矮矮的太师椅,看上去很陈旧,明明是褐色的木头却反着红光——应该是很贵吧。
门的右边就是一排相机陈列柜了,但是和普通的数码店不同,陈列柜也是木头打造的,更适合放书而不是相机——有种怪异的拼接感。
再往里走便是柜台,柜台倒是玻璃的里面放了一些数码零件,胶卷一类的物品。
柜台上还放着那台的cd磁带一体机,嗡嗡的倒带声回荡在空旷的室内。
这店有种能隔绝时间的氛围。
我心里泛着嘀咕,身体却很诚实地去到茶几那里坐下。
不大的店铺里顿时一片寂静。
能听见空气穿过我呼吸道的声音,门外鸟啼,偶尔路过的车声轰鸣。
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令人尴尬的氛围正在蚕食着我的脚踝。
我决定从1数到500,如果再没人来我就首接回家。
但我忘了,情况总是事与愿违。
“咔”,cd机发出倒带结束的声音,随后开始正向播放。
一时间,架子鼓加上小号的前奏铺满整个空间,我像是被人拽了一把,从寂静的深海里逃脱。
音乐随着时间的流逝即将抵达高潮,虽然听不清歌词,但我的心情却变得轻松了许多。
等店员来了我得问问这是什么歌。
我在心里盘算着,门外的街上却传来了巨大的引擎轰鸣的声音。
它自远渐近,在门口的地方停下。
像是无比稳固的墙体被人一拳打破,门帘“砰”得一下打开。
“阿嫲,我回来——”进入店铺的人穿着黑色夹克提着巨大的头盔,转头看到了我。
他的表情困惑了一秒,随即看到我手上的相机。
“你是来买相机?
还是来修?”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柜台后面放下头盔,一边喃喃自语:“怎么又放这个啊……”音乐的源头被暴力地拔掉电源,音乐停止,留下磁带在机器里空转。
他看我不说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你是不是没见过我,我是这边的老板啦。”
看上去挺年轻的,居然是老板。
我想,看名片还以为是那种大腹便便的伯伯。
我有些局促地走到柜台前,从包里拿出相机:“那个……我,我是来修相机的。
之前,之前在你们店里买的,我这里还有收据……”我慌慌张张地去掏包里的收据。
“不急,你慢慢找,我看下啦。”
他伸手拿我的相机,我却一愣:听这口音,不是本地人,我也从来没听过这种口音。
“我看下啦,检查下检查。”
他微笑着重复,像是要打消我的顾虑。
把检查说成检ca诶。
他拿过我的相机,试着开机:“你是不是听不太懂我讲话啊。
不要担心噢,我是台湾人,听不懂告诉我欸,我国语讲的可能有点奇怪啦。”
“没有没有。”
我慌忙摆手,把相机递给他,心觉有点好笑,站在柜台前看他忙活。
“你这种相机吼,是很新版本的,不像以前的相机还要放胶片,还要冲照片,很麻烦嘞。
像你这种相机,贵有贵的道理。
小说《霓虹手记》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必读爽文卧底一生:退伍归来身份被扒光了 戎殇-著
养个权相做夫君 十七纬-著
精编之作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 粟粟兔-著
极佳剧情开局藏经阁,从领悟羽化不朽诀开始 一个人的女孩-著
钓鱼专家小说完整 陆尘-著
选集双向救赎!校霸为她撑起一个温暖家 泡菜坛子-著
姜小鸢宁毓 作者:姜小鸢 类型:现情
荒唐一夜 作者:席宝儿 类型:现情
他娶我,只是为了我爹手中的五万军马 作者:佚名 类型:古言
竹马又如何?宛宛类卿,我是卿! 作者:佚名 类型:古言
汝之诺,是否已空 作者:佚名 类型:古言
林半夏季雨时小说 作者:季雨时 类型:玄幻科幻
被迫离婚,我捡走了霸总的崽 作者:乔依 类型:都市生活
谁先动了情 作者:圆子儿 类型:霸道总裁
桑辛夷霍北钰 作者:桑辛夷 类型:悬疑灵异
桑觅季衍小说名 作者:桑觅 类型:豪门总裁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
爱豆文学网 www.idu3.com. Copyright © 2023-2025 All Rights Reserved. 豫ICP备2023021017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