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林鹤鸣站在后面,闻言忍不住责备。
林鹤溪转过头去看,离她不远的林鹤峰指着林鹤鸣叱道:“你才怎么能这样跟我妹妹说话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出身,不过就是个奴才生的低等贱奴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林鹤鸣僵在当场,一张脸顿时变成了土色。
他是三岁那年进的国公府,那时候林鹤言刚出生,林渚声称这是他一个忠仆的儿子,因当初在外面经商时遇到土匪,忠仆为他挡刀而死,为了报恩,只好收养这孩子。
从小林鹤鸣就时常听下人们谈论,说他身上流着奴才的血,根本不是林家人。
“你才长得寡淡呢!你全家都寡淡!”这时,林鹤舞突然朝林鹤曦冲过去,将她扑倒在地,然后骑在她身上,伸手去扒衣裳。
“我让你得瑟!你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惹的!”“别碰我!救命啊!”林鹤曦惊叫着,挣扎激烈,衣裳实在不好脱,林鹤舞就掏了把剪刀出来,索性给它剪个稀烂。
“敢抢我的东西,还到我面前炫耀,剪烂了也不给你穿!”众兄弟姊妹见状都惊呆了,尤其是林鹤言。
这剪刀是从何而来的?胆子小的林鹤雅与年纪小些的林鹤轩有些吓到了,紧抱在一起,躲到了后面去。
林鹤鸣和林鹤言赶紧将林鹤舞拉开,夺下她的剪刀。
林鹤峰扶起妹妹,大叫道:“你们欺负人!我要去父亲和祖母那里告你们!你们就等着完蛋吧!”屋里众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查看,见此情景,都摸不着头脑。
林鹤峰与林鹤曦奔向贺云章,嚎啕大哭,好不凄惨。
“娘,林鹤舞疯了,她要杀妹妹!我们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贺云章看到林鹤曦身上破烂的衣裳,怒眼看向秦疏,“太太,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吗?也太嚣张了吧?”这才第二天,就开始闹事了。
秦疏轻蹙眉心,清冷的目光掠过林鹤曦,反问:“这套衣裳是舞儿的,怎么会在她身上?”“是昨天晚上老爷拿来的,”贺云章昂首挺胸,口气骄傲,“既然给了曦儿,那就是曦儿的,怎么穿不得?”林鹤舞走到母亲面前,瞪着他们,愤愤道:“是父亲强行拿走的,我根本就没同意!”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桩故事。
杜乔冷眼瞥过去,“欺负孩子还有理了,也不知道谁给的脸。”
陆姨娘含笑道:“不过一件衣服罢了,都是小事情,如今贺妹妹与两个孩子既然进了府,那便是一家人,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伤和气。”
“你倒慷慨大方,事情又没出在你女儿身上。”
杜乔跟秦疏与其他的妾室处得都非常好,唯独与陆氏合不来。
林鹤雅挪过去,扯了扯陆姨娘的衣袖,小声道:“娘,你就别多嘴了。”
陆姨娘这才没再说话。
“这件事绝不可能就这么完了!”贺云章带了两个孩子怒冲冲离开,去找林渚告状。
秦疏有些烦,对孩子们道:“时候不早了,快去学堂吧。”
学堂就设在府内,共有左右两间学室,两位老师,孩子们年纪有大有小,入学有早有晚,目前所学的内容自然也不同,林鹤鸣和林鹤言在一处,剩下的在另一处。
两个老师都是秦疏请回来的名师,平日教学非常严格,是不准孩子们迟到旷课的。
孩子们离开不久,杜乔陆姨娘等人也各自回去了,林渚很快带着贺云章气势汹汹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