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箫墨渊小说在线》这书不错。只要苏婉儿不断更,我与各位书友同在。苏婉儿不要让我失望。
《苏婉儿箫墨渊小说在线》是最近非常火的一本小说,主人公叫箫墨渊苏婉儿,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
“对了,万一他们发现你了,知道该怎么说吧,照我说的去做,他们就不会伤害你。”两人分开后,小妹妹远远的看见那个姐姐走进了怡红院。挠了挠头,甚是不解?...
小妹妹将辫子甩到身后,“那是,早先在茅厕说好的,我救你从坏人手里脱难,你就给我十个金叶子,拿来吧。”
苏婉儿打开从三虎那儿拿来的一袋金叶子,“呐,给你,二十个金叶子,我一向说话算话,多的就当谢谢你喽。”
小妹妹接过金叶子:“哇,谢谢姐姐!”
“不过姐姐接下来去哪?要不要去我家躲躲?”
苏婉儿摇头:“不用了,我不能再拖累了你,你自己也要藏好,不能让他们发现,不用管我了,你快走吧。”
“对了,万一他们发现你了,知道该怎么说吧,照我说的去做,他们就不会伤害你。”
两人分开后,小妹妹远远的看见那个姐姐走进了怡红院。
挠了挠头,甚是不解?
难道,那个戴着面巾看着尊贵的姐姐是个娼妓?
箫墨渊在医馆前厅等的心里越来越没底,四虎看着大人着急,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这时三虎急冲冲的从后院跑了回来:“大人,人早都从后门跑了!”
“跑了?!”箫墨渊闻言心头一震!
冷笑着,拳头慢慢攥紧。
“好啊!这女人,竟敢骗我,下次,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箫墨渊看向桌子上为苏婉儿准备的药品和月信需要的东西,一气之下掀了桌子。
三虎上前请示:“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想跑到哪儿去,她能跑到哪儿去,哼,她就是跑到天边,我也给她揪回来!”
“去把裕州知府提来见我!”
*
苏婉儿踏进怡红院,避着人流走着,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心里盘算着。
冷不防被一个路过的醉汉,撞了一个踉跄。
苏婉儿看清眼前人,大腹便便的一脸色相,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看了看周围一圈人,一下急了:“这位客官,对不起对不起......”
醉汉一下被小娘子的姿色给勾了魂,纵然带着面巾,娇媚的身段和水波潋滟的眼眸,勾的醉汉立时不依不饶:
“对不起?哼哼,对得起~只要小娘子好好陪一陪在下,什么都对得起~嗯?”醉汉的手一下抓住了苏婉儿的手腕,一脸不怀好意的淫笑。
苏婉儿预感到不妙,大声尖叫:
“你抓我干嘛!放开!放开我!不要抓我......”苏婉儿捶着打着,被醉汉踉跄着一路生拉硬拽着,硬要往客房里拉。
这动静惊动了老鸨妈妈,连忙下楼前来相劝:
“哎哟,王老板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
老鸨妈妈瞧了一眼被拽着的姑娘,虽然戴着面巾,但这姿容身段一看就不是院里的姑娘,这王老板又不好得罪,开口道:
“王老板别急嘛,老身再为您介绍个姑娘,保准给您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醉汉一把推开拦路的老鸨,遂即掏出了一锭金元宝,丢在了地上,“滚开!谁都别来打扰老子!”
老鸨妈妈瞬间见钱眼开,连忙捡起金元宝激动的放在嘴边咬了咬,“金的,金的,哎呦。”立马起身态度大转弯:“是是是,王老板您请,老身这就给您安排个最上等的包房!”
管她是谁呢,天塌了有王老板顶着,这裕州岛还有钱庄王老板摆不平的事儿吗?
苏婉儿就这样被硬拖着拽着拉到了包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的那一刻。
苏婉儿安静了。
不一会儿,老鸨妈妈在楼下远远的就听见,王老板的房间里,瓷器罐子叮呤咣啷的,接着就是姑娘哀嚎求饶的声音。
这财大气粗的王老板,一向玩的花,看来是又要把姑娘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天色已经黑了,鸿宾楼的贵宾套房里,箫墨渊坐在书案旁,手里拿着苏婉儿的画像看着。
裕州知府梁齐安,立在一旁战战兢兢地擦着额角的冷汗,怯生生的回禀着:
“大人,下官已命,府衙全部人马出动,整个裕州的街巷,全部已设关卡,拿着画像,比对查验,有任何可疑人员,立马,抓起来,特别是,码头出海的船只,已全部封锁,布下天罗地网,绝对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离开裕州岛。”
箫墨渊依旧侧身看着画像,并未抬眼。
“很好。”
“这事若办好了,梁大人的乌纱自是前程无量。”
“可若办不好,梁大人觉得,该当如何啊?”
这声音听着很轻,却冷的如冰锥刺骨。
梁齐安只觉得后颈发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下官一定,一定竭尽全力!把人,给太师带回来。”
四虎疾步从外面进来,拱手禀报道:“大人,属下已经找到了那个小姑娘,人已经在外面了。”
箫墨渊的寒眸抬起,把画像拍在了书案上,看向四虎。
“把人给我带进来!”
接着,四虎揪着小姑娘的衣领给押了进来,一甩手小姑娘被丢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的跪趴着。
“说,她去哪了!”箫墨渊咬牙。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那个姐姐,小姑娘想着姐姐的话,连忙磕头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当时太害怕了,那些人,都是这岛上,常年欺压百姓的坏人,他们,他们掳走了漂亮姐姐,我一时害怕,就跑了,你们,你们快去救姐姐。”
“什么?”
“掳走了?”
箫墨渊有些意外!
婉儿是被掳走了吗??
下意识间,心里的怨恨,责怪,一下子化为乌有,拧在他眉宇间的怒火,已悄然转变为满满的担忧和局促不安的焦急!
“你可看清他们长得什么模样?”
“他们,他们长相粗鄙,有个光头大汉,哦,对了,领头的唇角还有颗明显的黑痣,就是这岛上有名的几个地痞无赖。”小姑娘一字不落的说着那个姐姐交代的话。
四虎猛然想到:“这不就是在医馆里收拾的那几个人吗?”
箫墨渊觉得好像确有可能,神色凝重地拍案而起:
“梁大人,你可听到了!在你的地盘上,这些人你再熟悉不过吧?”
梁齐安吓得一哆嗦。
这些人他怎么会不知道,都是些沾亲带故的远房亲戚,仗着他关系在裕州岛横行霸道,听说上午还惹了事没理他们,这下又给捅这么大的娄子!
梁齐安简直要吓尿了,哆哆嗦嗦的:
“大人,大人,下官这就带人,把他们都抓起来,一定,一定把人给您带到。”
谨慎的避过身形后,回头看,是箫墨渊和三虎还有一个人不认识的男人,几人骑着马,带着一大群官兵正风风火火的往怡红院的方向奔去。小哥露出一抹迷之微笑,随后快步消失在了巷子里。一群官兵很快停在怡红院的门前,浩浩荡荡的气势,吓退了门前来往的客人和招揽的姑娘,连连退避三舍。...
“梁大人!皇上念你在这裕州岛出行不便,不必日日上朝,你还别真把自己当个土皇帝了!这些人若是没有你在背后撑腰,敢这么肆无忌惮吗!以前我不管,但是现在!我的人,要是在你的地盘上伤了一根汗毛,你就是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大人,不好了!”派出去搜寻苏婉儿的三虎回来了!
“怎么了,快说!”
“有人此前看见一个戴着面巾神似苏姑娘的人,好像被人拽进了怡红院!属下人手不够,且怡红院里人流巨大客房众多,属下不敢打草惊蛇ʝʂɠ,特回来调兵!”
“怡红院?”
“婉儿!”箫墨渊气的要心肌梗塞了!
梁齐安趴在地上,魂都要吓飞了,浑身抖了起来:“大人,大人,您消消气,下官这就调兵,立马调兵,这就去围了怡红院绝对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还不快去!!”箫墨渊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怡红院在裕州岛最热闹的一条街上,平日里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此时虽有官兵拦路设卡查验,已少了大部分的人,冷清了不少,但是还有人流过往。
一俊俏小哥掂着酒瓶子喝的醉醺醺的。
脸上也被姑娘亲的满是红脂印子,一看就是刚从烟花之地潇洒出来,一路晃晃悠悠要过关卡。
“站住!”拦路的官兵抬起剑柄挡住去路。
小哥一时被拦,又正好想吐,还好及时别过身去,给吐到了一边,好大一股酒味。
“嗝~额,舒服多了,”回头脸囧的跟要哭了一样:“官兵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喝撑了,哎呦,太难受了。”说着还擦着嘴。
官兵上下打量了小哥一眼,人不大,肚子喝的不小,扇了扇身前的酒味儿,极为嫌弃的后退了一步,随后拿出画像:“你可有见过这画上的女子吗!”
小哥瞬间看迷了眼:“美人?天下竟有这等美人?”看痴了一般,要去抢那画像。
那官兵一看,这就一酒疯子,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抬手一躲,让那小哥给扑了个空,踉跄着冲过了关卡,差点摔在了地上。
“滚滚滚,怎么不把你给喝死,少在老子脸前晃,今儿个已经够倒霉了,都这会儿了还在这看值!还得应付你们这些酒疯子!”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这女的是个什么来路!能让知府大人这么重视,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睡觉呦。”
两个官兵发着牢骚,继续拦路查验。
那小哥混过了关卡,接着晃荡着,一路走着,刚拐进了另一条巷子,便听见一阵呼呼啦啦的马蹄声。
谨慎的避过身形后,回头看,是箫墨渊和三虎还有一个人不认识的男人,几人骑着马,带着一大群官兵正风风火火的往怡红院的方向奔去。
小哥露出一抹迷之微笑,随后快步消失在了巷子里。
一群官兵很快停在怡红院的门前,浩浩荡荡的气势,吓退了门前来往的客人和招揽的姑娘,连连退避三舍。
“把怡红院里里外外给我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三虎高喝着。
箫墨渊已经等不及跳下马,手里攥着苏婉儿的画像冲进了怡红院,身后的官兵遂即跟在他的身后,分成两队冲进怡红院把院里围的水泄不通。
院里招揽的姑娘们乱做一团:“啊,这都怎么了?”
“谁在知道啊。”
“......”
箫墨渊站在院内,放眼望去,灯光昏红,一圈圈一层层数不尽的房间,楼上的一群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一片纸醉金迷,空气中都弥漫着淫靡气息的糜艳之所。
每一个地方都写满了肮脏!
箫墨渊太阳穴突突的跳,他不敢想,他的婉儿可能在这里的某一处经历着什么......
说不清是愤恨,痛心,怒火还是什么,此刻充斥着他的五脏六腑涨红了眼!
若但凡在这里发现有过婉儿的影子,他誓要将这里夷为平地!
“给我搜!”
梁齐安忙不迭的赶紧跟进来应声道:“搜!快搜!仔细严查,每个房间都不能错漏!”
这阵仗老鸨腿都吓软了!这位官爷从未见过,就连知府大人都得跟在他的身后,不由得心里发怵。
“各位官爷,这,这是怎么了,我们可都是正......”
箫墨渊目空一切的寒眸似是布满了利箭,扫到她的脸上,老鸨立时被吓退了半步,噤了声。
箫墨渊甩手展开画像:“你可见过此人!”
老鸨妈妈傻眼了,这不是王老板在门口强拉硬拽的姑娘吗,心中犹如一道惊雷当头劈下,眼神躲躲闪闪:
“这......这位......官爷,我们这的姑娘这么多,这戴着面巾,也,也认不出来,是谁呀。”
箫墨渊气的顶腮,一脚将人踹飞!
竟敢拿她的婉儿与这儿的娼妓相提并论!
接着楼上的男男女女,或半裸抱头,或披着衣服,或提着裤子踩着鞋,尖叫着,惊慌着从各个房间冲出来,不知所措的乱成了一锅粥。
箫墨渊只觉得简直侮辱他的眼睛,但又生怕遗漏的,快速扫过每一张脸,希望又极不希望的看到,他想看到的那张脸。
“大人!这里没有!”
“大人,这里也没有!”
“这里也.......”
“......”
箫墨渊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他应该高兴,婉儿不在这儿,可心里却越来越担心。
“大人!这儿还有个房间!撞不开!”
闻言,箫墨渊的心一下被揪了起来,剑眉紧蹙,看向二楼角落里的房间,一个箭步冲了上了楼,三虎紧跟其后。
两人来到门前。
房间里竟然还持续着难以言喻的声音!
三虎看着大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来!”使着牛劲一个助跑把门踹开了个两指宽的缝。
“大人这里果然有问题,里面被桌子板凳堵得严严实实!”三虎接着踹,不一会门被完全踹开了。
“都在这儿别动!”
箫墨渊拔下三虎身上的剑,只身,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
桌子板凳都堆在门口,瓷器花瓶碎了一地。
循着声音往里走,床榻上的床帐围的密不透风。
床帐还在晃动着,呻吟声持续着。
箫墨渊一刻也忍不了,挥剑挑起床帐!
“官爷,官爷我错了,可,能在这地方的,哪有良家妇女啊,我,我也是掏了钱的呀,不信你问那老鸨。”果然跟那老鸨脱不了关系!“三虎,把那个老鸨提上来!”箫墨渊强压着怒火。...
只见一人被布条绑的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头上还被套上了瓷器罐子,看不见人脸,挣扎着,急的直哼哼。
箫墨渊拧在眉间的担忧逐渐舒展,看这身量明显是个男人。
箫墨渊取下那人头上的瓷器罐子。
被绑的男人,鼻青脸肿的,还被堵了嘴,怪不得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王老板看见来人,加上刚刚听着门外的动静,以为是官兵来了,眼神急切的如见救命稻草一般,哼哼着抬着下巴,示意着救他。
箫墨渊扯下他嘴上的布条,掂着一边绳子,眉头蹙了起来。
正纳闷这应该是个什么物件?
那人就吐出嘴里剩下的布条,大倒苦水:
“那娘们竟敢用女人堵葵水的东西来绑我的嘴!呸呸呸!还不快把我解开!”
葵水?
婉儿!
婉儿离开的时候应该就是买了这个,看来婉儿确实来过这里!
看情形,应该是脱险了。
箫墨渊的寒眸立时翻涌着怒火,扫向男人,挥剑抵在男人的颈下:
“你把她怎么了!”
王老板一下怂了胆,他和裕州知府是老相识,府衙上的官兵没一个不看他面子的。
如今身前的这位官爷着实眼生,看着气度不凡,定不是一般人,怕不是洛安来的什么大人物?心里莫名发怵。
“官爷,冤枉啊,我刚把她拉进门还没怎么着呢,那姑娘就不知道撒了一把什么东西,我就晕晕乎乎的,接着拿着瓶瓶罐罐砸我,你看把我给砸的,莫名其妙的她自己还在那叫,好像我把她给怎么着了似的,醒来我就成了这样!我真的没动她啊,官爷,实在是冤枉。”
“你强抢良家妇女你还有理了?我看你就是找死!”
“官爷,官爷我错了,可,能在这地方的,哪有良家妇女啊,我,我也是掏了钱的呀,不信你问那老鸨。”
果然跟那老鸨脱不了关系!
“三虎,把那个老鸨提上来!”箫墨渊强压着怒火。
不一会,老鸨被架进门来,匍匐着跪在地上。
箫墨渊调转剑头,指向老鸨:
“说,到底是谁把她抓来的!”
老鸨魂都要没了,还在硬撑。
“官爷,那姑娘,戴着面巾,我们这的姑娘,有时也会戴面巾,戴上之后,都一个样儿啊,我是,真的没认出来那姑娘是谁呀。”
“不说?很好,那你可以去死了!”
箫墨渊一提剑,老鸨就抱头尖叫,指着王老板:
“啊啊啊,是他,是他!那姑娘不从,是他非要拽着那姑娘上楼的,是他,都是他。”
箫墨渊转头眸光一冽,满脸杀气,执剑慢慢逼近......
王老板瞪得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连连摇头:
“不不不,官爷,我以为,她是这院里新来的,所以我才......官爷,我是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官爷,而且我也没动她啊,官爷饶命,官爷......”
箫墨渊毫不犹豫,一剑封喉!血溅当场......
老鸨一下瘫坐在地上,抱着头魔怔了一般,“别杀我,别杀我......”
“全都该死!”
箫墨渊翻转剑柄甩出,剑头直插老鸨心脏!
不多时,一场大火烧红了黑夜的半边天。
熊熊的火焰映在那双阴鸷的寒眸中,烈ʝʂɠ烈燃烧着即将消逝殆尽的怡红楼。
似是烧去了他的怒火,烧去了他关心则乱的不理智。
此刻的清明让他有些恍惚。
他自认,不论是上阵杀敌的运筹帷幄,还是叱咤朝堂的游刃有余,从来都是算无遗漏。
可当他面对心仪的女人时,她可能出现的一切意外,都让他方寸大乱。
他好像有了软肋。
只是这个软肋,不受他的控制,甚至一心想要离他而去。
四虎带着梁奇安,将在医馆闹事的一众人等抓获,个个打死不承认绑了苏婉儿,也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这个女人,这般费尽心思想要摆脱他,远离他。
只可惜。
睡了他箫墨渊初夜的女人,这辈子,都要对他负责!
箫墨渊手里攥着苏婉儿换下的衣物,细嗅着她留下的味道。
抬眸,金棕色的瞳孔竖起,闪过一瞬光芒,刀削般的脸庞渐渐神色从容,薄唇弯起了一抹弧度。
*
一辆在去往码头的马车里,坐着一位医馆的伙计,他忽然想起来个事,百思不得其解的问着坐在身旁搭车的小哥。
“嘿,兄弟,你咋知道,我们医馆今晚要出海的?”
小哥叹了口气,低着嗓子张口就来:
“嗐,说来也是缘分,原本我是来这裕州岛寻我的心上人,一路上乘船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这才到医馆买药,顺便上了趟茅厕,偶然在后院听见你们的伙计在盘货,就听了一耳朵,说什么没货了要急用,今晚就得出海去胡州,没成想,就是这一耳朵帮了我大忙。”
小哥心里盘算着,只要出了这裕州岛上了岸,不管是在哪里,条条大路通洛安。
医馆的伙计纳闷:“你这不是刚来吗?怎么就急着要走?”
小哥脑瓜一转,又道:
“唉,天不遂人愿呐,来了之后我满心欢喜的赶到我那心上人的家中,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正当我买醉之时,又偶然听说,我那心上人,昨日就已经只身去胡州找我了!你说巧不巧,我一想到她去找我,我不在,她该有多伤心,我能不急嘛,所以我得连夜回去啊,我就想到了你们。”
医馆伙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位仁兄看着人不大,姻缘到是挺早的,不像我们还是光棍一个。”
小哥苦笑,摸了摸刚贴上不久的胡茬:“哪里哪里,这都是命运呐,其实我也不小了,只是看着人小。”
“哈哈哈,不过你可真悬,再来晚一点,我们就出发了,看来老天都在帮你快快与你家小娘子团聚呢。”医馆伙计说着,瞧了一眼马车外的光亮,
“诶,到了到了,只是这码头怎么看着这么多官兵啊。”
这时赶车的马夫开口了:
“那定是跟街上设卡的官兵一样,肯定是在抓什么人呗,今晚,怕是出不了海喽。”
随后左右两侧观察了一番,上前一步小声叮嘱道:“一会,等我们兄弟俩灭了火把,你们就趁机摸黑驶船离开,要尽快,切不可耽误太久”“是是是,官爷放心。”赵二连连点头。事情还算顺利,直到医馆的货船驶出一段距离后,远远的看着裕州岛的方向,光亮越来越小,小哥揪着的心,才算是稍稍舒展些。...
小哥心里一悬,虽然早就想到,这里必定会有官兵把守,但还是想赌一把,好不容易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怡红院,今晚若不走,明日怕是更难走了。
临近码头,三人相继下了马车。
刚走近,两名官兵瞧见来人,抬臂上前拦住了去路。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医馆伙计迎着笑,上前客套着,
“这位官爷,是我呀,医馆的赵二,您不记得了?上次我还给您换过药呢。”
为首的官兵打眼一看,是有点印象。
“哦,赵二啊,这么晚了,你们是要出海?”
“是啊官爷,这不医馆有批药急着用,得连夜去胡州补点货,你们这是?”
“回去吧,今夜出不了海了,官府在抓人,码头已经封锁了,一个人也出不去。”
闻言,赵二心里莫名有些直打鼓。
暗暗瞥了一眼身旁想要一同搭船的小哥,又恰逢官府抓人,实在是太巧,别稀里糊涂的牵连上什么官司。
“呦,官爷,这抓的是什么人呐,连码头都封锁了,这阵仗,还是头一次见呢。”
“一个女人。”
“好了别瞎打听了,趁早回去吧,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赵二一听是抓个女人,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一旁的小哥却是紧绷着神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今夜无论如何也要出海,这身装扮,也就在夜里昏黄不清的情况下,唬一唬人,若是等到明日白天,多看两眼就会被识破。
再等箫墨渊回过味儿来,再想逃就没那么容易了。
眼看着两位官兵转身就要离去,小哥灵机一动,拉着赵二压着嗓子劝说道:
“算了算了,赵哥,咱们回去吧。”
“人家也是例行公事,不要让官爷难办,你这钱,人家是不会收的。”
小哥一边说着,明显提高了尾音,一边暗暗的将手里的钱袋子塞到了赵二的手里后,又推得高高的,还不停地给他眨着眼使着眼色。
赵二有些懵,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遂即附和道:
“哦哦,也是,那,只能先回去了。”
两位官兵听了这话,果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了赵二手里的钱袋子。
两人相视一眼后,转过身来假意关心的询问着:
“你们的药很着急用吗?”
赵二一听有戏:
“是啊官爷,少了这些药,明日济善堂就得关门了,这治病救人哪有关门的道理呢。”
其中一官兵附和着,“也是,可不能关门,我大舅姥爷明天还得去看病呢。”说完又挑眉看了眼另一个官兵。
“也是,这医馆治病救人要紧,确实不能耽误了百姓们看病。”
“要不这么地吧,此前我看这儿都撤走了一部分兄弟,都这会儿了,想来人已经抓住了吧,再说了,抓个女人,跟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又没啥关系,不如,就放他们走?”
两人一唱一和的,“走,走吧,就当是我们兄弟俩,为百姓们做点好事。”
边说着,边伸出手忽闪着,眼睛有意无意的盯着赵二手里的钱袋子。
一旁的小哥很有眼力劲,
“官爷说的是,不愧是人民的父母官,这些,就当是我们孝敬您的茶水,您拿好。”
小哥赶紧把赵二手里的钱袋子,客客气气的拿给了两位官兵。
赵二也是很上道:“真是辛苦官爷了,这么晚当值不说,还处处为我们百姓着想啊。”
其中一个官兵,手里掂量了几下钱袋子,接着往里瞄了一眼。
金的!眼底是抑不住的惊喜,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后,装模作样的开口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应该的。”
随后左右两侧观察了一番,上前一步小声叮嘱道:
“一会,等我们兄弟俩灭了火把,你们就趁机摸黑驶船离开,要尽快,切不可耽误太久”
“是是是,官爷放心。”赵二连连点头。
事情还算顺利,直到医馆的货船驶出一段距离后,远远的看着裕州岛的方向,光亮越来越小,小哥揪着的心,才算是稍稍舒展些。
一路上小哥强撑着眼皮,靠坐在船尾,时刻注意着海面上的动向。
终是眼皮打架,脑袋支不住,折腾了一天实在乏得很,一晃神倒在船尾睡了过去。
直到一声惊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小哥。
“不好,有海盗!海盗来了!”
船夫慌了神的叫喊着,逃命一般快速划动手中的船桨掉头。
“海盗?!”赵二惊坐起!
定睛一看吓得腿软。
顾不上回头,赶忙伸手拉着睡在一旁的小哥。
“海盗来了!海盗,海盗......”
只见有四五艘小船,大概十来个人,分散着包抄而来,船上挥舞着火把,带着兴奋地嚎叫声,小船驶的飞快,不一会将医馆的船团团围住。
小哥一下傻了眼!后背直冒冷汗。
这怎么还有海盗,点也太背了吧?!
医馆的船稍大一些,几名为首的海盗很快相继跳上船尾。
在火把的映照下,裸露的臂膀强壮凶悍,皮肤黝黑,头上绑着头巾,脸上许多疤痕,腰间还挎着弯刀。
为首的海盗头子面露凶狠,一上船,瞬间主导局面,言语甚是不满:
“哥几个守了一晚上,今个怎么只有这一艘船。”
要是在以前,这样的船他都懒得理,海盗头子朝着船舱里扫了几眼,还真是,也没瞧见什么值钱的东西。
啐了一口唾沫:
“真他娘的晦气!”
愤愤的挥起弯刀,指向小哥三人:
“你们,身上有没有钱!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明晃晃的刀尖晃在眼前,吓得小哥三人连连后退,瑟缩成一团。
小哥吓懵了,额头上都是细汗。
“有有有,各位爷,莫要,莫要冲动。”
赵二强撑着安抚着海盗,忙不迭的从怀里掏出一袋碎银子小心翼翼的递过去。
海盗头子一把接过,看了眼,语气轻蔑很:
“就这?”
锋利的弯刀逼近赵二的脖颈:
“还有吗?!”
“美人,让爷好好伺候伺候你~”言罢一把将她丢在地上,粗粝的大手一点点向她靠近!忽然,一记利箭刺穿了胸膛!锋利的箭矢破胸而出,滴着鲜血。...
见打发不了这伙强盗,赵二没办法,只能无奈的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这可是这次补货采买所有的钱。
赵ʝʂɠ二刚一掏出来,海盗头子就直接抢了过去,展开查验一番后,露出点笑容,
“这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就朝着赵二的脸狠踹了一脚。
“让你不老实!”
接着弯刀逼近船夫:
“你呢?!”
船夫明显声音都哆嗦了:
“爷,小的,小的只是个船夫,没啥,没啥钱,只有,只有这一点,过活的碎银子,您看,成,成吗?”
船夫瑟瑟发抖的看着海盗头子,捧着三五个碎银子,眼神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你打发叫花子呢?”
海盗头子目露凶光,危险的眸子眯起,毫不犹豫甩起弯刀一挥!
刀锋从眼前划过!喷射的鲜血溅到了小哥的侧脸。
温热的鲜血从额头慢慢滑落,滴到了她的睫毛上。
她眼睫微颤,浑身僵直颤抖。
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泪水,从脸颊止不住的落下。
几个碎银子散落在地,船夫捂着喷血的脖子,最后痛苦的狰狞着。
海盗头子冷眼看着船夫倒在船板上挣扎,接着目光扫向最后一位小哥,挥起带血的弯刀拍在小哥脸上:
“该你了,钱呢?”
小哥浑身直颤!感觉半只脚都迈进了阎王殿。
这些亡命之徒简直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稍有不慎,今日这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
保命要紧,小哥尽可能的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镯子,玉坠,耳环,钗子,但凡值点钱的,倾其所有,颤抖抖的递给了海盗头子。
又生怕识破她的女儿身,哑着嗓子颤兢兢的道:
“这些,原本都是,买给娘子,的礼物,都给爷,都给爷。”
海盗头子也是见过世面的,掠夺的宝物不计其数。
特别是那个镯子,明眼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货色。
接过首饰在火光下照了一眼,水透透的,是个成色极好的翡翠,还有这玉坠耳环玉钗,个个都不是普通的玉质。
想不到还是个贵公子,怪不得看着细皮嫩肉的。
海盗头子拿着东西,满意的嗤笑一声,弯刀拍着小哥的脸颊:
“算你小子识相。”
弯刀远离的那一刻,小哥直接瘫在了地上,眼泪直流。
海盗头子瞧这模样,忍不住放声肆笑:
“真是个窝囊废,跟个娘儿们一样,还哭唧唧的,哈哈哈......”
一众人哄笑声过后,见再无利可图,随后相继退下船。
小哥攥着的心,这才稍稍喘口气,抬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泪水。
这些海盗还算讲些道义,给了钱就不害命,这次算是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命。
最后一位下船的海盗头子,临下船前,无意瞅了眼那软骨头的小哥。
忽然发现。
那小哥的胡子少了一半?
须臾间,恍然一阵清明!
再定睛一看,两眼露出了猥琐的目光:
“等等!”
海盗头子径直走向小哥......
原本将要散开的小船,闻声又聚拢起来。
形式急转直下!
小哥只觉得浑身战栗,窒息感扑面而来!
什么情况?
难道,难道他又反悔要杀人灭口?!
小哥看着海盗头子步步逼近,极度恐慌的倒退着,颤抖的眼睫里,眼底也暗暗隐藏着绝地求生拼死的决心!
那可怖的面孔接近。
小哥心一狠!猛地拔起藏在靴间的匕首,直插海盗脖颈!
粗粝的大手反应迅速!
一把掐住小哥纤细的手腕!
悬殊的力量犹如螳臂当车瞬间碾压,毫无招架之力。
痛得小哥手腕扭曲殷红。
匕首掉落,
小哥内心一窒!如临地狱。
海盗头子预判了危险,并不意外,好似还有更关心的事。
另只手一把拘起了小哥的细脖,转向火把的光亮。
遂即揭下她的假胡须,审视一番后,脸上露出意外之喜。
那直盯盯的目光逐渐汹涌浑浊,好不遮掩污秽不堪的心思,恨不得立时将她生吞活剥!
“我说怎么看着细皮嫩肉的,原来是个小娘子啊!”
话落,揪掉了她束在头顶的发冠。
泼墨般的长发如瀑落下,女人的娇媚模样立现,泪盈盈的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欺辱一番。
“小爷我,可是好久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这还是个美人呢,哈哈哈......”
猥琐的面孔肆意|y笑着,搓着粗粝的大手,意|y着可能发生的一幕幕。
闻言四周一阵哄闹,小弟们挥舞着火把,
“大哥威武,大哥威武......”
“兄弟们别急,让小爷我先替你们尝尝鲜!”
“来吧,小娘子?......”
海盗头子此刻兴奋到了极点,舔舐着干涩的嘴角,一把揪起眼前女子的衣领,就要把她往船舱里拖。
女人瞬间泪如决堤,汹涌的泪水诠释着无尽恐惧,她嘶吼,哭喊,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着不从,踢踏的双脚被一点点拖离船板......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绝望!
“美人,让爷好好伺候伺候你~”
言罢一把将她丢在地上,粗粝的大手一点点向她靠近!
忽然,一记利箭刺穿了胸膛!
锋利的箭矢破胸而出,滴着鲜血。
兴奋的海盗头子顷刻间一击毙命!甚至还来不及低头查看,就倾倒在了一侧。
“老大!!老大......”
一众小弟立时惊慌大乱!如临大敌的弓起身,挥舞着火把扫向四周,小心翼翼的查探着利剑袭来的方向。
一艘巨轮划破黑暗,隐隐显出真身,正全速驶来!
甲板上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手持弓箭,眼底翻涌着焦灼不安。
接着铺天盖地的利箭袭来!
饶是身经百战的海盗挥着弯刀堪堪阻挡:
“官兵来了,快撤!大家快撤!”
“不行,我要为老大报仇!”
一小弟恨恨的看了眼还有些距离的巨轮,挥着弯刀冲向船舱内的女人!
甲板上的男人慌了神!
来不及等船靠近,丢了手中的弓箭一跃而下!
一道黑影坠入,平静的海面逐渐翻涌,汹涌的浪潮搅得小船剧烈摇晃行只不稳。
只见一道盘龙巨物冲出海面!
气势滔滔,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惊惧!
接着,一条黑色巨蟒出现在视线!
箫墨渊言辞坚定,掷地有声地不容反驳!一宽了解大人,大人一旦认定的事,就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只能退守到门外。箫墨渊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榻边,看着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苏婉儿,眼底掩不住的心疼。这女人,究竟给他灌的什么迷魂药,让他如此这般魂牵梦萦。...
以压倒性的气势弓下头逼近,墨鳞如生铁般透射寒光,倒三角的蛇头自带死亡气息,金色竖瞳透射致命的危险,张着血盆大口冲向货船!
船舱内,女人躲避着海盗的厮杀,被逼至船头,在船只的剧烈摇晃下,躲过一刀。
海盗小弟又掏出趁手的匕首,再次上前挥杀!
下一秒,就被冲来的大蛇撕咬!接着被甩飞到空中。
女人这才注意到这条庞然大物!
通体漆黑透亮,在高空中耸起,无法言喻的视觉震撼!
威严霸气的蛇头低近,能看的出来,它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金色竖瞳盯着她的那一瞬,那双深眸好似在哪里见过。
接着,小船上奔命的海盗一个也没有逃过,接连毙命!
一时间血海一片。
女人趴在船头看着大蛇,内心的冲击久久不能平静!
心中自是害怕,可也许是它刚刚救了她一命,使得心中的害怕抵消了大半,奇迹般被大蛇吸引着目光。
女人看的入神,全然不知一个被浪潮掀翻的漏网之鱼,悄然爬上了岸。
看着兄弟们接连丧命,纵然是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摸起掉落在一旁的匕首,发着狠向着女人的背刺去!
女人察觉到动静,转过身来,
锋利的匕首已逼至眼前,径直插进了胸口!
海盗狰狞着笑脸,不过一秒就被冲来的大蛇一口撕咬扎进了海里!
女人惊愕的眼眸闪烁,呼吸逐渐急促,海水翻涌着货船,摇摇欲坠的跌进了海里......
冰冷窒息的海水瞬间将她包裹吞噬,瘫软的身体无力挣扎,逐渐下沉。
模糊的视线里,漂浮的手臂,试图抓住映在海面上越来越小的微光。
失重的身体一点点坠入无尽的黑暗......
就在她觉得到了生命尽头的时候。
恍惚间,一双手托起了她缓缓下沉的身体。
温软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带着她游向海面。
露出海面后,男人俊逸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在箫墨渊一声声婉儿的呼唤中,苏婉儿逐渐失去意识……
巨轮靠近,轮船上的侍卫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庞然大物,便瞧见海面上已是横尸一片。
“大人在那里!快!......”
*
苏婉儿被救起后,御医根本束手无策,苏婉儿几欲断气,箫墨渊只有输送灵力强撑着苏婉儿的气息。
一连三日,岸边巨轮上来往的各路名医络绎不绝。
无一例外的皆挥手离去。
“那姑娘心脉尽断,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虽然还有气息,也是强弩之末,无力回天了。”
“是啊,瞧这慕名悬赏来的名医不少,都没法子,可惜了那姑娘年纪轻轻的......”
一宽领着最后一名郎中上船,路过刚刚下船的两位大夫议论。
难道苏姑娘真的没救了吗?
船上卧房内,气氛凝重,压抑地人喘不过气。
御医下人们无声的忙碌着ʝʂɠ,领上船地郎中忙不迭地上前隔着床幔默默把脉诊治。
不多时便眉头紧锁地起身回禀:
“恕老朽,医术有限,这位姑娘,脉象虚无气若游丝,怕是,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箫墨渊背身立在一侧,周身如阴霾笼罩,神色郁重阴沉。
闻言,黯然的眼底微微一颤。
同样的话,他已经数不清听过多少次了。
郎中离去后,一宽看着大人连着三日滴水未进的守在这里,还从未见过大人如此这般。
“大人,这已是最后一位大夫了,苏姑娘怕是......”
“怕是什么?”
“我不准她死,她就不准死!”
“所有人出去!”
屋内的人陆续退去,一宽只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
“大人莫非是想......”
一宽眉头拧起隐隐担心,可看着大人神色坚定,已然明白大人是要干什么。
“不可啊大人!”
“大人难道是想用内丹精元去救苏姑娘吗?”
“且不说,精元分裂后,大人若到情热期不能及时解决的话将难以维持人形,而苏姑娘若再有危险危及性命时,也会连累到大人您!”
“大人一定要三思啊!......”
“出去!”
箫墨渊言辞坚定,掷地有声地不容反驳!
一宽了解大人,大人一旦认定的事,就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只能退守到门外。
箫墨渊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榻边,看着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苏婉儿,眼底掩不住的心疼。
这女人,究竟给他灌的什么迷魂药,让他如此这般魂牵梦萦。
“也好,是我执意将你拘在身边,这半条命就当是补偿。”
“从此,你我命脉相连,同生共死,永远都别想再离开我。”
箫墨渊暗下眼眸,凝神聚气。
周身灵气升腾,抬手聚气于掌心,拧眉猛击心口!
立时口吐鲜血!
体内如耀世珍宝般的精元被震裂地一分为二。
箫墨渊扶起苏婉儿,溢血的唇吻向她的唇瓣,挥手聚气于掌心,缓缓将体内的内丹精元逼出送入苏婉儿体内。
贪恋的唇远离,看着苏婉儿逐渐有了血色,箫墨渊揪着的心舒展了几分。
身体霎时少了一半精元的灵气支撑,一时难以适应。
面颊连着脖颈处,隐隐凸起鳞片,灵气不稳地怕是要现出原型。
箫墨渊安置好苏婉儿后,身形难支的推门而出。
一宽守在门外,连忙扶着虚弱的大人:
“大人!你还好吗?我扶您......”
箫墨渊抬手示意,气息低沉:
“不要紧,照顾好婉儿。”
“是。”一宽无奈应道。
看着大人行单落寞虚晃的背影独自上了瞭望台,心中难免为大人不值。
这个女人一心只想逃离大人,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
红日西落东升,巨轮迎着朝阳一路向东行驶。
传闻东海不仅有真龙驻守,相邻的巫岐山灵气四溢,是个修炼的好地方,那里妖灵聚集,若能收炼几只小妖,对修复精元大有益裨。
原本去往东海不过是个幌子,如今看来不得不前往一趟了。
“大人,苏姑娘醒了。”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
爱豆文学网 www.idu3.com. Copyright © 2023-2025 All Rights Reserved. 豫ICP备2023021017号-1